第25章
粉紅色宣傳單壓在文件下,霍舟隨手簽了個字，渾身散發冷氣，公司沒人敢問一句。
魏榮華有點頭疼：“顧清怎麼想,他肯定喜歡你啊,你願意跟他談戀愛了,他還拒絕？”
這也是霍舟不解地方,明明做了那麼多事，都為接近他。好像之前喜歡都是假一樣。霍舟垂眼，心情愈加煩躁，他心裡不安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深,好像顧清真會消失在他生命中。
魏榮華看了霍舟半天，開口：“要不就算了吧，顧清說也對，估計一時不適應，你想要什麼omega沒有？比他漂亮，比他乖巧,多是。”
辦公室煙味久久沒散，霍舟乾脆在辦公室休息室住下，懶得再回學校看顧清窗戶，好像自己真很在乎他一樣。
昨天表白是倉促了點，可這份怒氣早在心裡憋了很久。
為什麼有些人說追人就追人，說放下就放下。
就算他再不承認,心裡那份感覺騙不了人，顧清已經走了,跟他來時候一樣。
來熱烈,去利落。
夜晚,霍家莊園。
霍舟跟在霍將軍身後，在花園裡站定。
“最近一個月都睡在辦公室？”
“嗯。”霍舟想抽煙，但霍恒一在，隻能忍住，他一直在想為什麼，從天黑想到天亮，都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
一個月時間，他也想學顧清那樣，灑脫一點，反正心動人不是他。
可時間越久，霍舟夢裡卻是越來越多顧清，全都是他背影。
等反應過來霍舟才意識到，顧清很早很早就在說離開，隻是自己一直沒當回事。
以為他會回來，會轉身。甚至在一個月前施舍般要跟他談戀愛，但顧清依舊那麼冷靜，跟他說不可能。
“你說，他為什麼突然走。”霍舟很少很霍恒一這麼聊天，但實在不知道該跟誰講。
霍將軍沒回答，反而道：“這個莊園是給你母親建，但她不喜歡。總是陪著我住軍部家屬營區。說莊園離軍部太遠，不想讓我來回跑。”
提到母親，霍舟皺眉。
“她為我做出犧牲，我自然也要回報她。所以每次回家屬營區，我都是頭一個，她不會做飯，那就我做，但她會主動刷碗。”霍將軍眼神罕見溫柔，“她那雙手你知道，彈鋼琴，不應該碰那些東西。”
住營區條件艱苦，不能帶傭人。他們獨處時候又不想讓警衛員打擾，一個將軍，一個鋼琴家，慢騰騰學做菜，學做家務。
“這些年顧清對你怎麼樣，你心中有數，你對他呢？”霍將軍沉聲，語氣還帶著懷念妻子溫柔。
霍舟皺眉：“他喜歡我，他想做。”
“現在不想了。”霍將軍直接道，讓霍舟立刻閉嘴。
是啊，他不想了，顧清短短時間裡，眼裡再也沒有一絲留戀，隻會客氣說謝謝，你好。
霍將軍把霍舟喊回來，說了這些話後匆匆離開。
霍舟似乎明白什麼，等回過神，已經在顧清回宿舍必經路上等著。見他跟同學並肩回來，霍舟下意識皺眉，都是他不認識人。
那些同學顯然認識大名鼎鼎霍舟，下意識看眼顧清。這兩位緋聞人儘皆知，也明白兩人已經分開，沒什麼聯係。
顧清路過霍舟，微微點頭，客氣像陌生人。直到顧清消失在視線，霍舟手中煙燃到儘頭。
一個月沒見，顧清比之前更冷淡。
霍舟有點委屈，還有憤怒。為什麼他抽身可以這麼快，見他像是陌生人一樣。
霍舟狠狠吸最後一口煙，熄滅扔垃圾桶裡。
第二天顧清起床，門口放了束帶著露水鮮花，沒留名字，這束鮮花沒有零零碎碎陪襯花跟枝葉，十幾朵碩大花枝紮成一束花看著有些怪異，但又燦爛很。
猶豫片刻，還是把花拿進來，放到清水裡。
實驗室最近項目進展到最後階段，這周就能出結果，顧清很興奮。
他是頭一個到實驗室，做好實驗前準備，同門陸陸續續到齊，王教授也比平常早來了會。
如果他們試想成功，那將會有一種新型材料產生，可自我修複，擁有超高回彈性材料。單說自我修複這一點，新材料應用就有無限種可能。不管是軍用還是民用，都很有前景。
下午三四點，實驗材料終於取出來，在漫長等待中，經過各種測試，終於得到讓整個實驗室歡呼結果。
真做出來了，當初推演結果就讓他們興奮，現在真正新材料在手邊，簡直讓人不敢相信。彆看做實驗到現在也就三個多月，但前期漫長準備期，也有大半年時間。
王教授誇獎一圈，最後著重道：“還是多虧小清，最重要材料是你關係弄來，推演時候，也是你靈機一動，有了新方法。”
顧清笑：“大家努力，導師給方向就很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