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剛才說的嗎…”姚瑾嘟著嘴小聲回答。
蕭崇無奈,繼續說:
“最開始我確實想殺你,因為你總是讓我沒有安全感,可後來,我發現你和我擔心的並不一樣。”
姚瑾一大段話隻聽到了那句沒有安全感,她頓時怒目圓睜起來,問道:
“我這人多靠譜,竟然你還沒有安全感?”
蕭崇額頭的黑線再一次落了下來,然後反問:
“你靠譜嗎?”
姚瑾想繼續反駁,努努嘴沒有說出來。
她想了一下,這麼久好像一直都是蕭崇在幫自己,而他除了那三個虛無縹緲的條件外根本沒要求過自己什麼啊。
“我雖然是琉球國的皇子,但我的母親隻是最下等的一個宮女,還是不擇手段爬上的龍床,在生下我那一刻直接被皇帝賜死。”
蕭崇的語氣沒有半分的波瀾,似乎說著的根本不是他的事。
“琉球國皇帝荒淫無度,知道自己不是治國的那塊料,所以早早就立好了儲君,就是大皇子,朝政也直接放權交給大皇子處理,他整日吃喝玩樂。”蕭崇的話裡滿是對他父親的厭惡。
“沒有儲位之爭,不也挺好嗎?”姚瑾問道。
蕭崇不屑一笑,然後回答:
“對其他皇子公主確實是不錯,但我可是皇上最厭惡的下等女人所生,他看到我就仿佛看到被算計的那一晚上,所以,他會讓我好過嗎?”
在姚瑾的思想中,等待蕭崇最嚴重的也隻有將他扔給其他人或者自生自滅罷了。
可當她聽到琉球皇帝對他做的事時,簡直不可置信。
“他把我扔進了暗衛營,不過並沒表明我的身份,讓我和那些孩子廝殺,生死聽天由命。”從始至終,蕭崇的語氣都沒有任何變化。
就算蕭崇沒具體講述在暗衛營他到底經曆了什麼,但沉迷於和電視劇裡的姚瑾還是多多少少可以猜到一些。
“我六歲的時候,他又命人打折我兩條腿,然後扔到宴國公主腳下,如果宴國公主救了我,那我就算潛入進去,如果沒救我,那我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他生來就是一顆棋子。
“那個宴國公主就是宴清?”姚瑾覺得她將一些事情串聯起來了。
蕭崇點點頭,宴清確實是救了他,不過也沒少侮辱他。
年少的宴清囂張跋扈,作為宴國最受寵的公主可以不用出宮建府,可以肆意打罵兄弟姐妹,完全就是因為她的親生母正是宴國皇後,用蠱最厲害的人。
她救下蕭崇不是因為看他可憐,而是喜歡他身上那種病態的美感。
將蕭崇帶進宮裡,宴清並未醫治他的腿,而是將他囚禁了起來,整日像狗一樣。
還是一個好心的公公看不下去,悄悄用蠱給他接了斷腿,隻不過最後也被發現,發賣了出去。
“那它現在還疼嗎?”姚瑾聽著蕭崇的故事不禁一陣心疼。
她小心翼翼觸碰了一下蕭崇的腿,然後試探性的詢問。
蕭崇這次有了表情,看著姚瑾的眼睛裡帶著溫暖。
“早就不疼了。”
就算蕭崇這麼說,但姚瑾心裡也覺得悶悶的,她不知道這種情緒究竟是什麼,隻知道不好受。
“這個給你。”從商城買了一顆專治腿的藥,姚瑾不容拒絕的直接塞進蕭崇嘴裡。
蕭崇沒有任何懷疑的咽了下去。
“你都不問是什麼就吃了?”姚瑾笑著問。
蕭崇看著她的眼睛,然後認真的回答:
“就算是毒,我也認了。”
四目相對,姚瑾隻覺得自己心跳有些快,喉嚨有些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