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官方已經說了要永遠封存!沈相的秘密永遠就留在了曆史裡。”
“哎,沈相成了曆史永遠的謎團。”
“我這對曆史君臣CP嗚嗚曆史上真的是BE。”
“或許上天就是不想讓沈相的秘密昭告天下呢!嗚嗚一定是什麼影響沈相一生的大秘密。”
“嗚嗚明知道是為了保護沈相的遺物,但我還是好難過QAQ”
謝明舟沉默看著,不料正麵撞上個人。
他抬眼,男人一張英俊臉沉在夜色中,月色抹去了冷俊的棱角,生出了幾分繾綣。
謝明舟不動聲色收回手機,低沉說:“傅總?”
傅沉故問:“你聲音怎麼了?”
“今晚有場戲卡了幾次。”謝明舟不甚在意說,“你不是有事?”
傅沉故淡淡看著他,說:“事辦完了,就來看看你。”
謝明舟抬眸注視了他片刻,仿佛想透過這身皮相看穿他的靈魂,半晌才收回視線,往前走:“走吧,今晚收工了,可以去吃點東西。”
傅沉故慢悠悠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同往影視城外走去。
此時正是夜晚八點,影視城夜色霓虹閃爍,人流川流不息。
傅沉故陳述說:“你今天心情不好。”
謝明舟勾了勾唇:“還行。”
傅沉故垂眸望著他,一眼看破,問:“你很在意沈相?”
兩側人潮湧動,謝明舟卻頓了頓,沒回答。
望著謝明舟眼底一閃而過的認真,傅沉故抿唇半天:“你為什麼對沈相這麼執著?”
他不知道心裡什麼滋味,也不明白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和一個古人吃醋。
“執著?”謝明舟回望他,晚風吹起兩人的衣角,兩人沉默了下。
半晌,謝明舟沉沉笑了聲:“傅總,我們都是曆史愛好者,你對明帝不也是如此。”
傅沉故罕見地被問住了。
話沒說出口,遠處商業街播放新聞的大屏幕上傳來激動的聲音。
“考古界的驚爆消息!流傳千年的沈相暗格不能被開采,無數人遺憾不已,但傅氏集團動用技術力量,納米級彆的無人機進行勘測航拍,不破壞文物的基礎上掃描,然後用建模技術複原沈相的遺物!還原這段遺失千年的曆史!”
話音一落,街口的路人粉絲目光驚喜,紛紛駐足望去,網絡上的粉絲更是炸裂。
“臥槽臥槽!!什麼!!傅爸爸用科技力量重新把沈相的東西複原了!”
“沈相!終於能解開這位神秘男人的麵紗了啊啊!”
“傅總永遠的神啊啊啊!!”
“所以是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什麼治國法寶!鎮國神器!”
謝明舟心下猛地一撞,轉過頭看了眼傅沉故,卻見傅沉故目光清冷望著屏幕,帶著探究,側臉冷俊又立體,
霓虹旖旎,人流穿行。
謝明舟神情有些恍惚。
多年前,他帶著沈書行□□出了皇宮,兩人第一次逛夜市看花燈,明媚的花燈打在沈書行冰冷的臉上,映出了絕美的花影。
而花影的上方,是他送給沈書行的青玉簪。
他調戲說,阿行,你戴玉簪特彆好看。
沈書行回,太子殿下的玉簪,豈能隨意佩戴。
但第二天的勾欄夜市裡,卻還是紅著臉戴上了。
他當時也忍不住看了好幾眼,
後來他登基上位,沈書行再也沒戴過。
但沈玉橋告訴他,沈書行一定視如珍寶。
他再也沒機會和沈書行在屋簷上把酒論天下。
但那壺天山雪卻被沈書行偷偷藏了很多年。
九重殿上一次次回避的目光,克製隱忍,在他轉過身後又再次追隨他,一刻不曾離開。
仿佛有什麼答案在呼之欲出。
電視裡還在說:“傅氏無人機探測到,暗格裡是一幅畫像。”
謝明舟心臟劇烈跳動,他記得沈書行鮮少畫畫,很少能有東西讓他執起筆,清冷的簫聲是他唯一的愛好。
他還曾教導沈玉橋:“沈相一步一步背負家仇爬上來。沈書行的特質不在穩,而在——藏。”
沈書行藏了一身謀略,城府,武力。還會藏什麼。
屏幕裡主持人的聲音再度傳來:“下麵,為大家直播複原後的畫卷,揭開曆史遺留的秘密。”
全網和街口的人都注視著直播間的屏幕,屏息凝視,見證這場曆史的輪回。
謝明舟手一點一點攥緊。
畫麵漸暗,又漸明。
卷起的卷軸,從上至下,一寸一寸滑落。
“啊啊啊來了來了!”
“臥槽,沒聽過沈相會畫畫啊!這畫的是什麼!”
“沈相的畫技也這麼好嗎!”
謝明舟已經聽不見街上看畫的粉絲們的尖叫和唏噓,畫軸每向下挪半分,他的呼吸就輕了幾分。
直到卷軸滑至底部,一錘定音,萬人屏息。
畫中的少年一雙含情目,身著華服,頭戴玉簪,從漫天落花裡走來。
那時龍袍未加身,皇權路還未鋪開。他不是君王,他不是權臣。
當年盛傳,明京城有太子,驚才絕豔,打馬京城走過,京城姑娘看醉了眼,宮宴上劍舞名動天下。
是初見時的,少時的他。
世人記下了他的功勳,他的風華絕代,他的名流千古。
隻有他記得,那個鮮衣怒馬,頭戴玉簪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