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麼事。”
在坐的人都詫異的看著蘇宴,不明白他怎得如此激動。
雲氏見自己兒子已經將雞腿吃到肚子裡了,嘲諷的看向站在一旁的蘇宴。
“宴兒,你就算也想吃也犯不著去搶你堂弟的吧,猴急巴巴的多難看。”
坐著的葉氏聽著雲氏如此說,麵上白了幾分。
蘇霜瞪著一雙杏眼凶巴巴的看著雲氏。
“二嬸你胡說什麼,你以為誰都像堂哥一樣惡狗撲食。”
蘇譽將自己滿是油膩的手挨個舔了個乾淨,聽到蘇霜罵自己是狗,氣得想跳腳。
“死丫頭,你罵誰呢?”
大概是他動作太過大,肚子突然劇烈的疼痛起來,他哎呦一聲,胃裡一陣抽痛,隻能抱著肚子迅速蹲了下去。
這突然動靜嚇了在場的眾人一跳,就是押解的官差也是集體懵逼了。
雲氏見著自己的兒子突然抱著肚子蹲下,不住的哀嚎,驚慌的趕緊站了起來,一把推開擋在自己麵前是蘇宴。
推得蘇宴一個踉蹌,整個人都往後撞去,幸虧葉媚眼疾手快的扶了他後腰一把,才不至於撞到桌角上。
接著二房的幾個人呼啦啦的全朝著蹲在地上還在哀嚎的蘇譽圍了過去。
葉氏嚇得也是驚慌的站了起來。
葉媚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裡,嚼著饅頭說起風涼話來。
“哎呀呀,幸好我沒吃,看吧,叫某些人嘴賤心眼壞,這下中毒了吧,說不定要腸穿肚爛哦,想想還真是可憐。”
那柴爺原本也是讓蘇譽這一叫喊搞懵了,聽著葉媚這指桑罵槐的話,頓時有些慌,也有些惱怒,橫著眉,厚實寬大的手掌用力拍了身前的桌子一下。
指著葉媚叫道:“哪來的中毒,我這次可沒下毒,小姑
娘東西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葉媚淡淡的瞟了一眼激動憤慨的柴爺,大而清澈的眼眸中充滿譏諷的味道。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東西是不可以亂吃的,還有,柴爺方才說這次可沒下毒,那是打算哪次下毒?”
柴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時著急說錯話了,恨不得甩自己兩個嘴巴子。
“你.....你胡說什麼?什麼下毒。”
葉媚嗤笑,怎麼,還打算告她誹謗不成。
方才她想吃時,怪不得表哥攔著還故意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
估計表哥是察覺到這幫官差不對勁的地方,就算這次不下毒,估計下次也會想彆的辦法對付她。
他們好像是衝著她來的。
還有上次在驛站也是,她那時還是懵的,現在想來他們那次就打算動手了吧!。
隻是他們究竟是想殺她還是,隻是想整整她。
蘇稟也聽到了那柴爺和葉媚的對話,他平日裡雖是行為浪蕩頑固了一些,可倒底不是太傻。
這時也回過味來了。
“是你們下了毒!”
蘇稟年輕的時候本來長得還可以的,這些年放縱下來,生生把自己糟蹋成了形容猥瑣的中年大叔。
再加上這一個月的磋磨,他這一吼,五官全擠在了一起,整個人顯得有點醜陋難看。
雲氏突然站了起來,朝著柴爺就衝了過去。
“你敢害我兒子,我和你拚了,譽兒要是有事,我也不想活了,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
雲氏本就是個潑辣的貨,她這正激動氣憤的當頭,使出了女人撒潑十足十的功夫。
對著柴爺又抓又打,生生把柴爺手上臉上都抓出了幾道血紅的口子。
柴爺被抓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疼得他火氣突突的直冒,雲氏尖利的嗓音吵得他太陽穴狠狠跳動了幾下。
狠狠的將潑婦雲氏推開,雲氏被他這一推,倒退數步,直接朝著身後撞去,撞上了身後蘇稟。
倆人狼狽的撞到桌角,倒到了桌子底下。
柴爺還不解恨,提起手上的鞭子就上前抽打雲氏和蘇稟起來,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莫說老子沒下毒,就算是下毒了,你們這下卑賤的流放犯人隻能乖乖的去死。”
“你以為到了崖州就比活著好受,告訴你們就等著被折磨死吧,永寧侯府這輩子都彆想翻身,等死吧!賤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