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彥伯掀開布簾:“張將軍何事?”
張昌宗道:“我的斥候來回報,房陵縣令率眾出迎,正恭候徐公。”
徐彥伯點點頭,若有所思的道:“房陵縣令趙標為人謹慎,三日前老夫便使了人告知今日到,以他的為人,定會來迎。那張將軍……我們便如路上商議好的行事?”
張昌宗點頭:“可。房陵縣令那邊,徐公為主,我以護衛居之。”
徐彥伯點點頭。一行人加緊行了幾步,趕到房陵縣城,徐彥伯下馬車與房陵縣令趙標寒暄,張昌宗就帶著人馬,沉默的跟在徐彥伯身後,趙標看向他的時候,躬身彎腰抱拳一禮,卻沒多言。
旅途勞頓,謝絕了趙標的宴請,徐彥伯表示要先休整,一行人被迎入驛館。驛館條件簡陋,但灑掃的還算乾淨。
一行人入住驛館,剛進駐,張昌宗便開始安排防務。張昌宗統兵,軍紀嚴明,羽林衛雖然才跟了他一段不長的時間,卻已不同,一路行來,很是叫徐彥伯刮目相看。
待一切安頓好,在驛館用了飯食,該洗漱洗漱,該休息休息,把旅途的疲乏歇一歇,後麵才好行事。
“明府留步。”
縣尉嚴強叫住趙標。趙標問:“何事?”
嚴強麵上有些猶疑之色,道:“屬下看徐員外郎的護衛……似乎頗有些不同。”
趙標沉默了片刻,道:“員外郎有陛下手敕,他的護衛……還輪不到我們管,我們隻需做好自己本份便行,旁地不要多管、多問,知否?”
“喏。屬下隻是想著,那些護衛看著精悍,若是徐公管理得當還好,若是在本地亂來,隻怕縣衙的差役和守城的士卒,無一人是他們對手。”
嚴強神情凝重。趙標訝然:“這般精悍?”
嚴強點點頭。趙標頭疼的皺皺眉,想了想道:“既是精銳,我等更不能多管。徐員外郎是文臣,你說,若無陛下首肯,他哪裡找這般悍卒護衛?”
嚴強恍然:“還是明府明白,屬下是想岔了。這樣,屬下這幾日令手下的衙役們多看著些,不要讓宵小驚擾了員外郎一行。”
“可。”
趙標神情肅然的點頭,神情卻若有所思,想了片刻,心頭一動,神情卻一凜,趕緊吩咐嚴強:“讓手下眼睛放亮些,把縣裡的那幾個潑皮無賴看好了,不要找麻煩,不然,他們死了事小,牽連到我們可是大事。”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