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昌宗微笑:“不用這般客氣。”
說完,看看一串大大小小的蘿卜頭們,又是一笑,問道:“既然王爺和王妃不嫌棄,那我們表以表親相稱便是。這樣吧,閒著也是閒著,我們來玩些遊戲如何?”
一聽到玩的,大的幾個還好,小的那幾個,個個都抬起頭來,期盼的望著張昌宗。張昌宗看看場地,道:“雙陸或是蹴鞠,誰願意玩哪個就選哪個,如何?”
“喏!”
一群孩子歡喜的應著。
張昌宗在房陵,一時心軟哄孩子的時候,洛陽皇宮裡,上官婉兒望著下首坐著的鄭氏,霍然起身:“什麼?六郎竟與公主府的薛崇秀定親了?”
鄭氏無奈的看著她,麵容一板:“坐下!這般一驚一乍的,如何成事!”
上官婉兒被母親訓得一癟嘴,隻得怏怏坐下,臉上還有些震驚之色。鄭氏道:“我聽說你在宮裡哀求陛下,為六郎求情。特意遞牌子進宮,以六郎的名義勸勸你,順便告訴你這個消息,你喊什麼?”
上官婉兒忍了忍,終還是忍不住道:“薛崇秀雖好,然終不是六郎良配。阿娘先前不是與女兒說,要給六郎說個鄭氏女嗎?”
說到這事兒,鄭氏臉上不禁帶出幾分鬱悶,語氣裡也帶著氣:“你的好徒弟不要,我又能如何?你教出來的弟子,你自己不知嗎?”
“是六郎自己選的?”
上官婉兒眼珠轉了兩轉,想起自己的猜測,看了明香一眼,明香立即出去守著,上官婉兒起身坐到母親的座榻上,與鄭氏坐在一起,悄聲耳語:“母親,六郎可是不在家中?”
鄭氏看她一眼,並不意外,但也沒說話,隻是輕輕點頭,上官婉兒眼睛一瞪,悄聲罵道:“這個臭小子!前些日子我便發現端倪,我追問還不告訴我……這是欺師罔上,待他回來,我定要狠狠罰他。”
鄭氏淡然掃她一眼,完全不把她的話往心裡去:“你確定六郎回來嘴甜甜的哄你兩句,你還能記得狠狠罰他之語?”
上官婉兒被老娘說的麵孔一紅,略有些羞惱的道:“我疼他,難道阿娘便不疼嗎?我們母女在宮裡受這些年苦楚,阿娘出去寧願讓六郎奉養,也不肯回鄭氏求助,以阿娘的驕傲,為了他不還是拉下臉、饒人情求娶鄭氏女了嗎?”
所以,母女倆兒誰也彆說誰,慣孩子是家族傳統。
鄭氏一頓,歎道:“可是他隻要薛氏女,不要我鄭氏女。”
母女倆兒齊齊歎氣。上官婉兒歎得更多些,隱隱還有些遺憾:“想不到我上官婉兒被太平公主嫉妒了半生,到頭來,唯一的寶貝徒弟居然要娶她的女兒,真真是……臭小子回來定要教他好受!”
鄭氏也歎:“原想著,他拜了你做師父,師門人脈皆無,若是能娶鄭氏女,則這些落後於人的地方便可彌補過來,誰知他竟然一心隻想娶薛氏女……你教的好徒弟!”
說著,居然嗔了上官婉兒一眼。
上官婉兒氣悶:“女兒教的……阿娘難道沒教過嗎?”
鄭氏自然是教過的,還是花費了心血的去教。母女倆兒再次對望一眼,最後達成一致:“回來是得好好收拾他。”
“阿娘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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