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昌宗嬉皮笑臉的拱手:“師父英明。”
上官婉兒白他一眼,歎道:“你可長點心吧,到時候丟臉可就丟遍天下了。”
張昌宗不樂意了:“師父你怎麼滅徒弟威風,長他人誌氣呢?就算對弟子沒信心,就是裝的,你也要裝得信心十足才是。不然,這文會還沒開始呢,你就開始泄徒弟的氣,有你這麼做師父的嗎?”
上官婉兒失笑,不可無不可的打發他:“這麼說來,還是為師的錯?”
張昌宗理所當然的點頭:“那是。好師父,你應該鼓勵徒弟才是。”
上官婉兒笑了,順勢道:“好吧,既如此,那為師便預祝乖徒兒旗開得勝,所向睥睨。”
張昌宗一本正經的應著:“喏,師父刀鋒所指,便是徒弟道路之所向。”
上官婉兒笑了笑,也不當真。師徒倆兒說著話,到了女皇宮裡,女皇見張昌宗進來,麵上立即露出幾分笑意來,道:“六郎這幾日忙什麼呢?怎不見你進宮來請安?可是在忙文會之事?朕聽說,與會皆是飽學之士,你這臨陣磨槍可不管用。”
又一個對他沒信心的!
張昌宗抗議道:“陛下您究竟站哪邊的?作為自己人,難道不是應該鼓勵嗎?最少也要鼓勵一句,讓天下人看看京兆士子的風采,不要給我師父丟臉嗎?”
女皇笑了:“看來,六郎很有信心。”
張昌宗笑得神采飛揚,自信洋溢:“回陛下,自然是有信心的,所謂道理所在,皆是刀鋒所指,講道理就沒怕過誰,打架更沒怕過誰。”
女皇失笑:“原來你還有講不過就要打贏的打算,文會是這麼個章程嗎?朕告訴你,不許耍無賴,好好表現,讓朕好好看看天下俊彥的風采。”
“喏。陛下放心,定不會讓您失望就是。”
張昌宗笑嘻嘻地應著——
連宮裡的陛下和婉兒師父都知道了,京中想來傳得更加沸沸揚揚了,也不知薛老師是否掌握了這些情況。
從宮裡出來,張昌宗轉道去公主府,薛崇秀那裡等著一串管事等著回話,皆是關於文會的事情。張昌宗等著薛崇秀有空的時候搭理他,正等著呢,太平公主那邊使人來叫他。
洗月台是太平公主位於南山的園子,建的雅致奢華,假山水池、亭台樓榭俱全,地方很寬敞,用來開文會最適合。薛崇秀早早地就向太平公主借了過來,打算把文會開在那裡。最近,母女倆兒最關注的就是這件事。
張昌宗過去,見太平公主有外客在,是個中年男子,隱約有些眼熟,張昌宗應該見過,隻是沒具體接觸過,並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