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昌宗點點頭,複又問道:“本地的百姓,也有加入山匪的人家吧?”
雖是問句,語氣卻肯定。阿榕點點頭,道:“這邊境內的村莊,屬下都走了個遍,郎君交代我不能打草驚蛇,屬下隻好徐徐圖之,以致今日才查得準確的消息。”
張昌宗再度頷首,道:“本地民風彪悍,有那耐不得生活清苦的落草為寇也不奇怪,否則,趙三狗之流從何處拉來那許多人馬?全是外地來的是絕不可能的!”
現在可不是後世,幽州一代可是真正的苦寒之地,中原一代即便再苦,又如何比得上幽州一代的苦。何人會放著舒服日子不過跑過來為匪呢?所以,張昌宗想著,這些山匪應該還是本地人居多。
恰好阿榕一直在民間走動,他又是細心冷靜的人,行走的時間長了,自然能看出異樣來,查起來也較之官府容易。而阿榕也沒辜負他的期望,把所有情況摸了個清清楚楚。
張昌宗冷冷笑了笑,道:“阿榕你說,這些山匪逍遙這麼久,除了是本地人,有地利之便外,可會有官府眾人狼狽為奸?”
阿榕頓了頓,道:“所以,屬下自接獲命令以來,一直隻是自己暗暗查探,並不曾外泄半句。這裡的人世代居於此地,親朋故舊,牽牽扯扯,我等來自外地,初來乍到的,還是謹慎些為好。”
張昌宗笑了笑,阿榕就是這般靠得住,讚賞地拍拍他肩膀,張昌宗道:“既然查清楚了,那是該剿一剿了,朝廷自該有朝廷的威嚴與震懾才是,否則,這世間就該亂套了。”
“郎君說的是。”
兩人議定,張昌宗便召集將領開會,點兵三萬,以拉練的名義,帶著人馬出發,待離開幽州府城,兵分三路,力求一舉拿下三股最大的山匪。隻要這三股聲勢最大的拿下來了,小的那些便不足為慮。
與此同時,在張昌宗的兵馬出城後一日,夏家來了進了三個人,都騎著馬,那馬雖不是一等一的神駿,卻也是能賣上好價錢的良駒。
蹲守的阿森拉了阿根一下,阿森道:“我看著打頭那個似乎是夏家那小子,他沒從原路回來?!”
兩人對望一眼,阿根道:“你繼續盯著,我去彙報。若有機會,不凡靠近些打探一下。這夏家處處透出古怪,能多查些東西自然更好。”
阿森點點頭,兩人分頭行動。
同一時間,攻破的山寨內,全副武裝的精兵衝上山寨,刀盾兵衝殺在前,弓箭手在後——
“投降不殺,反抗者就地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