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點木簡第一次在玄門中人麵前展示自己這段時間的學習成果,就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不愧是小大師收的徒弟,蠍子粑粑獨一份呐!
“師父,我畫得好嗎?”小家夥仰起頭等師父誇獎。
木玄璣笑著嗯了一聲:“非常好,師父很喜歡。”
木簡笑嘻嘻:“那我給師父再畫幾l張。”
木懷玉上前把他從椅子上抱下來:“行了,咱們明天再畫。”
木家人忙點頭,趕緊把孩子抱走,瞧瞧龍虎山的這十幾l個大叔,快要被木簡這小家夥擠兌得快哭了。
龍虎山當家人張道興倒是不覺得打臉,嘿嘿一笑:“小大師,這麼多年他們這幾l個進步也不大,咱們來都來了,您幫著再指點指點?”
這事兒木玄璣答應了,反正不是什麼大事。
見木玄璣點頭,其他玄門中人立刻也心動起來,葛術見狀趕緊把自己兒子抱出來:“小大師,那你可得教教我家葛關,論關係我和關箏喊木副會長一聲木奶奶,我家葛關也要喊您一聲姨媽呢。”
葉主任等人眼睛都睜大了,葛術這小子,什麼時候嘴巴這麼會說了?都知道攀關係了?
被這麼多叔叔伯伯盯著,葛關不好意思,小臉通紅。
木懷玉一口應下:“葛關跟著木簡一起學,他們是一輩人,以後長大了也要互相扶持。”
在場的人頓時動起腦子來,他們家的後輩裡麵有沒有跟小大師的徒弟年齡相當的。有倒是有,就是沒有玄學天賦。
唉,錯過了。
他們這次來,是來慶祝小大師收徒的。當初拜師禮沒見著,今天看到了小大師的小徒弟露這一手也夠了。中午木家準備了宴席,熱熱鬨鬨地吃了一頓,著急回家的人第二天就走了。
葉主任、張道興、白二娘子等人留在了木家寨,他們準備一周後再走。
還有李羽,她如今正在休假,孩子有丈夫帶著,她也留在了木家寨。
李羽如今依然跟著張立教授乾考古工作。三月份的時候西安一個村民打井發現了兵馬俑,這個月他們剛收到消息,國家準備七月份開始挖掘秦始皇陵,老師給他們放一個月假,等回去後直接去西安考古秦始皇陵。
李羽在木家寨住了一周,她要走前一天,木懷玉找她說話:“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要走,不是非要追著前人的步伐。你既然喜歡考古你就去,好好做你的工作,不要因為自己不修行了就心懷愧疚。”
“木奶奶。”
木懷玉笑著摸摸她的頭:“你也是當媽的年紀了,彆這麼想不開,你爺爺知道了,肯定也會同意你做出這樣的選擇。”
李羽忍不住哭了出來。
“好姑娘,彆哭了,回去好好過自己的日子,有空就回三皇觀給你爺爺上炷香。以後呀,等你的孩子大了,他們當中如果有人有天賦,想入玄門,你帶他們來找我。”
“謝謝……”李羽撲到木懷玉懷裡哭成
個淚人。
木簡在屋裡偷看,小聲問師父:“這個姨姨怎麼哭得那麼慘呀。”
“可能是她想哭吧。”
木簡不能理解:“她想爸爸媽媽了嗎?我想爸爸媽媽的時候也哭。”
木玄璣嘴角微翹:“想爸爸媽媽了?”
“嗯,我想了。”
“那你好好吃飯,努力長高,等到明年夏天,我帶你去新疆看你爸媽。”
“坐火車嗎?媽媽說去新疆要坐好久的火車呢。”
“咱們坐飛機過去。”
“飛機是啥?”
“飛機就是飛機。”
木簡還是沒明白,纏著師父非要搞清楚什麼是飛機,木玄璣被她煩得沒辦法了,把他送到秦思那兒去,叫她跟木簡解釋。
秦思說了半天才讓木簡明白飛機大概就是比野王大很多倍的鳥,能帶著人飛上天。
學五雷符學得快瘋魔的一群龍虎山道士抱起木簡就跑:“好孩子,快教教叔叔們怎麼把五雷符的威力提高到最大,你要教會了我,回頭我帶你去坐飛機。”
葉主任使壞:“木簡,不用教他們你也有資格坐飛機。”
“為什麼呀?”
“因為你師父是木玄璣。”
木簡興高采烈:“我師父最厲害啦!”
張少陵黑臉:“葉主任,咱們學點東西多難呀,您還給我們製造困難。”
“就是就是,我們又不是葛關,可以被小大師抱在懷裡手把手教。”
被大家提到的葛關,害羞地躲在爸爸身後。
葛關的天賦不好不壞,不過有木玄璣手把手教,領著他入門,不過一周的時間,葛關畫的五雷符跟龍虎山吊車尾的那幾l個中年大叔水平差不多了。
木玄璣甚至說,葛關這孩子如果好好培養,說不定能把他們閣老皂山符籙派的名聲撐起來。
葛術和關箏喜出望外,真是沒想到這次來木家寨居然有這麼大的收獲。
“奶奶,還是您有遠見。”關箏不禁誇道。
白二娘子笑道:“以後你們彆為葛關的前程操心了,好好培養著吧。”
“我們肯定好好培養,以後每年夏天帶著葛關來木家寨住幾l天。”關箏跟著葛術學,臉皮也越來越厚了。
下一代裡沒有能繼承四大門的人,以後他們長白山關家估計就沒了。不過葛關的身上也有關家的血脈,白二娘子心裡略有些安慰。
要走的頭一天晚上,白二娘子跟狐娘娘說:“以後關箏不在了,你就來木家寨吧。野王、花花他們在木家寨過得好,你來了,他們也會照顧好你。”
狐娘娘盤坐在窗台上,身後是如水的月光,狐娘娘看著遠處的燈光,它感受不到野王和花花的氣息,它們不在木家寨,那去哪兒了?
第二天早上,葉主任、張道興、白二娘子他們要離開,木懷玉、木玄璣親自送他們離開。
白二娘子拉著老友的手交代後事,木懷玉笑道:“我
看你至少還能活一二十年,關箏也還年輕,就算葛術和關箏以後的孩子中沒有能繼承四大門的,那都是多少年後的事情了,你著什麼急。”
“不是著急,我這是提前跟你講好。”白二娘子溫柔地看著狐娘娘:“我們家供奉狐娘娘這麼多年,早就把狐娘娘當做家裡人看待,不安頓好它我不放心。”
木玄璣承諾:“以後狐娘娘來我家,跟野王他們一樣的待遇。”
一樣都會被她送到天璣大陸,那裡那是它們的樂土。
“多謝了!”
葉主任笑著跟木玄璣說:“小大師,您現在也成年了,不用怕忌諱什麼,有空多去北京走動走動,領導們都很想念你。”
“今年就不去了,明年夏天我去一趟北京。”
“那我們就等著您大駕光臨。”
一行人下山,葉主任心裡掛著事,走到半路,葉主任忍不住問張道興:“小大師為什麼說明年去一趟北京?難道明年要發生什麼大事?”
“不至於吧,小大師可能是今年不想出門,想等明年出門也不一定。”
對了,木簡那個小家夥不是說了麼,明年小大師要帶他去新疆找他爸媽。小大師可能想著反正要出門,不如順便去一次北京?
張道興覺得葉主任想的有點多,葉主任卻還是放心不下,他邀請小大師的時候提到了領導們,是不是跟領導們有什麼關係?
他們一行這麼多人,這種話葉主任不會當眾說,回到北京後,他私下問張道興,張道興想了一下後說:“這種話你問我,我也說不清楚,要不你去問小大師,或者問問領導們的保健醫生。”
葉主任和幾l位重要領導關係不錯,他還真認識領導們的保健醫生,當即就跑去問人家,然後就被領導們知道了。
“生死有命,你也彆去問那孩子了。”
葉主任背後被冷汗打濕:“我就是怕……”
老人哈哈一笑:“你看你,我都不怕,你有什麼好怕的。回去工作吧,我這裡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是。”
葉主任走後,領導點了一支煙,旁邊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伸出手:“給我也來一根。”
屋裡坐著四位老人,他們身上都戴著木玄璣給的護身符,這些年無病無災,雖然年紀漸長,但是卻比碰到木玄璣以前好過多了。
“生死有命呀!”
“可不是,生死有命!”
老話常說,人可通鬼神,剛出生的孩子,即將去世的老人,他們尤其眼明心亮,不僅能看到鬼神,還能感知到自己的死期。
“我倒是沒覺得活不久了,不過我都這把年紀了,比我家高壽的曾祖還多活了幾l年,我覺得也夠了。”
“我也覺得自己能活好些年,不過這給我們提了個醒,該把培養的下一代帶到身邊好好教一教。”
他們如今的形式,經不起多少波折了。
年紀最大的那位老人笑道:“咱們確實該見見那孩子了,她還年
輕,有她鎮著,後麵幾l代領導人的交接都會少些波折。”
“嗯,堪當國師!”
一直沒說話的江老道:“我記得,十多年前小葉送上來的資料說,雲霄山那個地方,是漢朝皇帝封給木家的祖地?”
“你的意思是,還給木家?”
“給吧!木家已經找到下一代繼承人了,還是個三歲的孩子。木家人長壽,不說木家第三代繼承人還沒出現,就木玄璣和她的弟子加一塊兒,這已經是一百年了。”
為了一百年的穩妥,這不算什麼。
“那就給!”
“我同意。”
“給!”
大家一致通過,示意身邊的人把這事兒記下。
此時,南邊香港李家。
“確定了嗎?”
“確定了,醫生說薇薇已經懷孕兩個月了。”
“太好了!”
李老爺子激動地站起來:“李業你愣著乾什麼,快扶微微過來坐下,可彆累著了。”
林微微笑道:“爺爺您彆擔心,醫生說我身體好著呢。”
李業扶著媳婦兒趕緊坐下:“爺爺說得對,身體好歸身體好,咱們還是要多注意一些,彆出什麼意外。”
李老爺子立刻說:“月前你不是跟我說要給哪個學校捐款,捐了沒有?”
“還沒呢,原本說好了給鄉下援建一所學校,計劃書還沒做出來。”
“你去催催,趕緊把這事兒落實了。你也彆小氣,給人家學校房子修建得好一些,圖書館也援建一棟樓,就用你和微微的名字。”
李業明白爺爺的想法:“您放心,明天我就去催一催。”
“小大師那邊彆忘了,這些年咱們李家行善積德的好事沒少做,最後讓你們夫妻要上孩子還是小大師幫了一把,這個情咱們必須記住。”
“我已經叫秘書在辦了,有些東西比較珍貴難弄,估計要三四天才能湊齊,到時候我請瑉叔親自走一趟,把禮物給小大師送去。”
李瑉是李業同村同姓兄弟的兒子,雖然出了五服了,經常來往著關係也十分親近,李業見了也要叫一聲叔叔。
“這樣好,一定要展現出咱們的誠意。”
林微微說:“小大師那樣的身份肯定是不缺東西,咱們要送禮肯定要送到人家心裡,我看那幾l個在美國的木家人,咱們是不是要對人家好一點?”
“應該的,吩咐保鏢那邊多費心。”
八月底,李瑉帶著兩個人和一堆禮物到雲霄山腳下,林梅看到他們一行三個人,一堆箱子,直說:“你們三個人怕是不能把這麼多東西搬上山。”
李瑉和氣道:“還要麻煩您幫我們找幾l個力工,價錢儘管說。”
李瑉他們身份敏感,即使有人護著他們,它們一路過來都十分低調,李瑉身上穿著的衣服都打著補丁,花錢卻十分大氣。
林梅搖了搖頭:“不用你花錢,我去叫幾l個木家族人,明天一早送你們上
山見小族長。”
“多謝您。”
林梅安排他們住下,叫兒子守在家裡,她出去叫人。
八月底九月初是水稻成熟的季節,這幾l天正是忙的時候,四五個青壯去找大隊長林寬請假,林寬一打聽就知道怎麼回事,專程去了找了趟林梅。
“誰要上山找小族長?北京那邊來的人?”
林梅壓低聲音:“不是,香港過來的。”
林寬頓時左右看了看,確定四周沒有其他人才問:“香港李家?往年那邊給小大師送東西都是寄過來的,今年怎麼還親自來人了?還是從香港過來,他們不怕被抓?”
“喬裝打扮過來的,他們那些人,應該有他們的法子吧。”
或者上麵的人知道他們是來找小族長,暗中放了他們一馬。
“那你看好他們,讓他們彆亂走,明天一早把他們送上山,彆給咱們惹事。”
“我知道。”
晚上魏海回來,一看到李瑉就知道他不是他們這裡的人,穿著打補丁的衣服,皮膚卻很白,伸出來的一雙手連個繭子都沒有。
魏海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去廚房幫媳婦兒做飯:“怎麼回事?”
林梅把笑聲把李瑉的來路說給他聽,魏海立刻說:“明天你跟著去一趟吧。”
“嗯,我也正想跟你說這事,明天我帶他們上山。”
雞叫了三遍,李瑉聽到門外有動靜,他在床上躺了會兒,就起來洗漱,吃完早飯天色剛才微微亮。
林梅帶著他們一行人上山,在土地廟碰到謝所長他們。
“早,帶著人上山呢?”謝所長眼尖,看到兩口皮箱角落裡有幾l個被磨掉留下了一點印子的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