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所長早,我帶他們上山見小族長。”
“慢點啊,回來有空來咱們研究所吃飯。”
目送他們走進山林,謝局長摸了摸下巴:“外麵的人如今能進來了?偷偷進來的還是政策有變化了?”
“什麼政策不政策?”旁人問道。
“我瞎猜,亂說的。”
李瑉知道小大師住在山上,但是他沒想到小大師住的深山這麼遠,天還不亮就出門,走到太陽下山才到木家寨,從生下來到現在,他就沒走過這麼遠的山路。
“到了到了!”
“哎喲,終於到了!”
林梅看他們三個人快要趴下的模樣,笑道:“第一次走這麼遠的山路吧。”
李瑉點了點頭:“我們身體確實差了些。”
林梅擺擺手笑道:“你們這算是快的,當年胥家夫妻倆帶著孫子上山,要不是花花半路去接,隻怕他們天黑都到不了。”
胥家,李瑉知道,當初他們李家搭上小大師還是走的胥家的關係。他們家和胥家關係一直很好,要不是前些年胥家夫妻倆為了兒孫去英國定居,他們兩家關係還會更進一步。
木懷玉看到李瑉也很驚訝,沒想到李家會親自來木家寨,就是為了送禮。
“我們家老爺子年紀大了出不了遠門,李業媳婦兒懷孕了,他要照顧著家裡和他媳婦兒也走不開,所以叫我過來給您和小大師道個謝,您彆怪罪。”
“哪裡的話,是你們李家太客氣了。”
木婉給李瑉倒茶,李瑉道謝,規矩地坐著。
木懷玉跟李瑉聊起來,先是問了李家、胥家的情況,又是問他知不知道美國的事。
“您家幾l位年輕人學習都很努力,傳回來的消息說,他們開始入學的時候還有些跟不上,等到上學期期末考試的時候都名列前茅。”
李瑉起時早就該出發來這兒,想到木家肯定想知道美國那邊的情況,他們專程等了一段時間,等美國那邊的消息傳過來,李瑉才出發。
木槿、木輝、木哲他們都寫了信托李瑉帶過來,木懷玉把給她的信留下,其他幾l封信叫木婉送給木槿爸媽他們。
青山寫的信交給林梅:“你回去把信叫人送到長年他家。”
“是,族長。”
木懷玉跟李瑉聊得差不多了,叫木婉帶他們去寨子裡休息:“你們上山一趟也辛苦,歇兩天等緩過氣來再下山吧。”
“謝謝族長。”
李瑉要走的時候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姑娘從外麵走進來,身邊還跟著一頭猛虎,一個三四歲的孩子騎在老虎身上。
“你好呀,你是誰呀?”木簡好奇地問。
木玄璣揚眉:“你就是李家人?”
林梅帶了三個香港人來族裡的事情木玄璣在祠堂那邊已經聽到了。
“小大師您好,我叫李瑉,是李業的叔叔。”
木玄璣點了點頭:“孩子懷上了?”
“托您的福,已經懷上了。”
“恭喜!”木玄璣道:“辛苦你來一趟,等回去時你帶一塊平安符回去吧,算是我給孩子的賀禮。”
“多謝您。”李瑉控製不住激動的心情,聲音有一點顫抖。
林梅帶李瑉去木家寨,給他們安頓好了才離開。
屋裡隻有他們三個人,李瑉激動地原地轉圈。這次叫他過來,一是為了表達他們李家的感謝,和對小大師的重視。另外一層意思,就是想著能不能從小大師這裡請一塊平安符回去。
沒想到,他還沒張口,小大師就把平安符給他了。
木玄璣家,木婉檢查這些禮物,把這些禮物分類準備收起來。
打開最後一口箱子,木婉驚訝道:“娘,福寶,你們快來看。”
“怎麼了?”
木懷玉湊過去,看到一箱子東西,也有些吃驚。
一小袋鑽石,粉色、黑色、白色珍珠各有一小箱,紅寶石、藍寶石、白玉、青玉等也各有一箱子。
“這次謝禮有些太貴重了。”
木玄璣隻是淡淡看了一眼:“身外之物,比不得他們李家的繼承人。”
木懷玉笑了笑:“福寶說得對,跟他們家下一代繼承人比起來,確實不算什
麼。”
送李瑉他們上山的木家族人第二天一早就下山了,林梅不著急,她要等著李瑉他們,後天帶他們一起下山。
山下的水稻已經快成熟了,山上的水稻還早著呢,木家族人還不到農忙的時候,林梅有空就去找木婉聊天。
“我聽我家魏海說,咱們下麵那個青龍縣明年要修水庫,水庫位置就卡在彙入長江的那地方,說是為了調節水位啥的,我也不懂。”
“修水庫?水位上來了那上遊會不會被淹?咱們縣要不會要搬遷?”
“聽說不用,青龍縣那邊地勢低,水庫修好了儲水量大得很,不過對咱們上遊影響不大。”
“青龍縣那邊的社員搬了吧?”
“可不是,從今年年初就開始搬遷,那一片早就搬遷完了,搞測量的早就住進去了。”
“修水庫咱們縣要去幫忙?”
“還沒提,看那邊安排。但是不管怎麼說,就算要咱們幫忙,也要等到農閒的時候吧。”
其實修水水庫對他們也有好處,青蒼河的水位上升,他們慶豐縣以後再不缺水用。
“想想三年災害的時候哦,明明都鬨乾旱了,看到那麼多水流走了,可心疼了。”
想到那三年,福寶小小年紀每個月都在外麵東奔西跑,每次回到家累得好幾l天都不想說話,木婉也感歎:“修水庫是好事。”
兩天後,林梅帶著休息好的李瑉等人下山,李瑉轉了好幾l趟車,一周後回到香港,帶著玉佩去給老爺子報喜,結果家裡人都不在。
“去哪兒了?”
“少爺帶著夫人去醫院檢查身體了,老爺子去隔壁胥家了。”
“給胥家花園裡的花花草草澆水呢?”
胥家人走後,隻留了一個管家一個傭人,托李老爺子平時幫忙照看一下。老爺子清閒,有空就去給胥家那邊轉一轉,給花園裡的花花草草澆澆水。
“不是,胥家小少爺昨天回來了,昨天來咱們家上門問候,老爺子今天一早叫管家買了好些吃的用的送去胥家,他也跟著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胥家小少爺回來了?”李瑉把裝平安符的木盒放桌子,叫管家看好了,他去胥家那邊看看。
李瑉走進胥家院子,透過玻璃門窗,看到老爺子坐在客廳的單人沙發上,他對麵坐著兩個身形挺拔的年輕人。
李老爺子看到李瑉過來,就跟胥章說:“我就說吧,這幾l天李瑉也該回來了。”
老爺子大聲道:“李瑉呀,跟胥章說說這次的行程,去木家的路好走嗎?”
“到青蒼大隊一路上還算順利,就是從青蒼大隊上山去木家的路不好走,足足走了一天,累得我第二天腿都是軟的。”
身穿短袖T恤的高雲雷都驚呆了,他扭頭問胥章:“你不是說你小時候去過一次木家寨嗎?你那麼小,怎麼爬上去的?”
高雲雷用手比了個四五歲孩子的身高,簡直不敢相信。
胥章笑著回憶:“那時
候爺爺奶奶換著背我,走到猛虎嶺實在走不動了,跑來一頭大老虎,大老虎馱著我跑到木家寨。()”
不可思議!→()→[()”
高雲雷痛苦崩潰:“咱們要去這樣的地方工作嗎?胥章,我感覺我不行。”
胥章是在上海出生,又在香港生活了一段時間,然後才跟著爸媽去英國,他對國內的環境有一些了解。高雲雷不一樣,他在英國出生長大,這次要不是好兄弟胥章要回來,他大概率還是會在英國工作生活,結婚生子。
李老爺鼓勵高雲雷:“你的祖祖輩輩都是在那邊土地上生長,既然選擇回來了,就好好建設國家,隻有咱們整個民族變得更好,那些在國外的遊子才會被尊重。”
按照國內相關部門的計劃,為了工業灌溉,為了水力發電,後麵幾l十年國內會修建非常多的水電站,現在國內非常缺這方麵的專業人才,胥章通過大使館了解到這方麵的信息,就提出他願意回國,並且提交了自己的相關資料。
胥章爸爸是醫生,胥章的哥哥是個搞金融的大佬,還有胥衛平在香港打下來的底子在,胥家不缺錢,可以任由胥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對於胥章的決定,全家人都十分支持。
胥家在國內也不是無名無姓的人,大使館把胥章的資料送回國,胥家的相關資料和胥章送回國的文件一起送了上去,看到胥章大學相關專業的成績單時,主管水利工程的領導立刻就想招胥章回國。
可是,相關審查不是那麼容易通過。
就算胥家在國內還有人脈,其中關係最親近的齊家也出了不少力,齊默甚至願意拿自己幫胥章擔保,胥章肯定不是間諜一類的壞分子。
即使如此,相關部門的負責人還是沒有鬆口,直到他們查到胥家和木家有相當深厚的交情後,才批準了胥章回國的申請。
高雲雷完全是順便,他是胥章附帶的,他要是在國內出了事,胥章要承擔一切責任。
胥章問他:“要不你就不去了?明天回英國?”
“不行,來都來了!”
李老爺子忍不住笑:“來都來了,這句話說得好,一聽這句話就知道你小子沒有忘本,是咱們自己人!”
胥章回國要走官方通道,不用李家送,李老爺子叫李瑉把李家在國內的聯係渠道都寫了一份給胥章他才回去。
站起身要走的時候,李老爺子說:“建設國家歸建設國家,要是實在過不下去就聯係名單上的人,叫他們送你回香港。”
胥章沒有答應,隻說:“我送您回去。”
胥章一身白色襯衣配黑色西褲,襯衣袖子挽到手肘處,小臂動起來時看得到比較明顯的肌肉。
李瑉上下打量一番,這位看起來溫潤如玉的胥家小公子,長得帥,身高比他們家一米八的李業還高半頭,這身板看起來也經常鍛煉,關鍵是出身還好。
嘖嘖,他要是回到內地,隻怕要被那些高官子女哄搶吧。
彆說回到內地,就是在香港,在他們這個彆墅區,胥章回來才一
() 天,就有人打聽他了。()
晚上,胥章和高雲雷出門散步,還沒走出彆墅區大門,就路遇了三位美女,十分熱情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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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回去吧,我怕路上遇到女匪劫色。”高雲雷不想走了,累了,心累。
胥章默默低點頭,還是回去吧,今天這個日子可能不適合外出。
兩人回去就洗漱準備休息,胥章洗完澡出來,看到桌上的東西沒了,微微皺眉:“雲雷,看到我的平安符了嗎?”
啊?
高雲雷在玩積木,他想了一下:“剛才你家傭人進來送水,他拿走了?”
胥章邁著大長腿下樓,走路有些著急,一步跨兩層樓梯:“吳叔,你拿我平安符了?”
吳叔搖頭,他沒有呀,他剛才進去送水,順便把桌上的香蕉皮收走了。
“香蕉皮在哪兒?”
吳叔趕緊把垃圾桶端過來,胥章把自己的平安符揀出來。
吳叔趕忙道歉:“平安符和香蕉顏色太相近了,我沒注意就一起掃進垃圾桶了。”
“沒關係,下次注意。”
胥章拿起平安符戴在脖子上,摸了摸,這才感覺安心。
平安符他從小就戴,即使爺爺奶奶說平安符已經失效了,他還是願意戴著,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平安符讓他感覺心安。
高雲雷見他把平安符找回來了,就笑道:“即使你在平安符外麵封了個袋子,到底是紙做的,你再珍惜也壞了吧。這個平安符誰給你的?回頭你找人家再求一個?”
胥章記憶好,小時候的事他都記得,他知道平安符是木奶奶給他奶奶的,平安符是那個小妹妹畫的。
如今,小妹妹也長大了吧,估計都不記得他了,他也不好意思找人要,先戴著這個舊的吧。
距離胥家不遠處的李家,李老爺子和李業看到李瑉帶回來的平安符,祖孫倆高興得跟個什麼似的。
“小大師真是厚道人,李瑉說他都還沒開口,小大師就把平安符給他了。”
李業樂嗬嗬地附和爺爺的話:“小大師是個厚道人。”
林微微摸著肚子感歎:“小大師這麼厲害又這麼年輕,要是她願意來香港,以後香港第一的大師肯定非她莫屬。”
“彆想了,好多年前小大師來過一趟香港,從香港去日本鬨出好大的事情來,回頭就回去了,她根本就沒想過在香港停留。”
李業可是那場大事件的見證者,現在想起來還心潮蕩漾:“可惜了,胥爺爺他們不在,咱們要是跟胥爺爺一直交好,咱們說不定早就跟小大師攀上交情了,彆說平安符,那些保命的寶貝說不定都能求來。”
李老爺子這是這麼覺得,爺孫倆一起羨慕起胥家和木家的交情了。
林微微也羨慕,全家人,爺爺和李業都有小大師量身定做的護身符,還沒出世的兒子有平安符,就她什麼都沒有。
羨慕家人呀!
此時,被李家全家人羨慕的胥章,珍惜地摸著破舊到已經磨出毛邊的平安符,想著明天去弄個硬一點的外殼保護著平安符,免得被弄壞了。
過了兩天,胥章脖子上戴著用銀樓師父專門打造的一個精致的鏤空盒子,盒子裡麵裝著破舊的平安符。
他和高雲雷過關回內地時,檢查人員看到他脖子上戴的東西,以為是什麼稀世珍寶。
對於胥章來說,從小戴到大的平安符,確實是無價之寶。
胥章和高雲雷下船,四個公安正在碼頭上迎接他們,檢查完他們的行李和身份證明之後,帶著他們去上海。
齊默給胥章做擔保,胥章回國後肯定要先送到他這兒來,就是為了讓齊默認清楚人。
“齊爺爺!”
“胥章啊,多年不見,你也這麼大了。”
齊默玩笑道:“你們胥家的孩子長相就是好,你爺爺你爸爸年輕時候都比不上你,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強。”
胥章無奈地笑笑:“齊爺爺,咱們不說這個行嗎?”
齊默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走,跟我進門,我帶你見見你以後的領導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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