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這招可是史寇想出來的,他連忙問怎麼黃的,“難不成是被她識破了?”
傅家寶能說自己犯蠢吃了瀉藥然後拉了一天?那必須不能啊!他應付道:“就不能是本少爺善心大發,覺得她一個女人挺可憐所以不想給她下藥?”
史寇和明景一起搖頭,明景說道:“傅兄真要覺得她可憐,也就不會想與她和離了。”
傅家寶歪在座椅上撓了撓背,說道:“不說那些了,你們趕緊幫我想想辦法啊,這關乎我的終身大事,你們可不能置身事外。”
史寇和明景一齊點頭,史寇目光轉來轉去,忽然說道:“有了!咱們找個人往她床上一放,屆時再帶著大夥兒去抓奸,到了那個時候她不想和離也得和離!”
話音剛落,傅家寶和明景一塊抓起桌上果子劈裡啪啦就往他身上一通亂砸。
“唉唉彆,彆啊,我錯了還不行嗎,我就隨口那麼一說……”史寇求饒認錯了好一會兒,兩人才放過他。
明鏡說道:“史兄,咱們三人雖說是紈絝,但也是正經紈絝,你如何能學那種市井流氓,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史寇訕訕道:“咱三個在一處多久了,我是那種會用不入流手段的人嗎?”
明景搖搖扇子道:“這種事,莫說去做,連想都不能想一下。”
傅家寶點頭。
三人商量了半天,決定叫傅家寶包個戲子帶回家。
說起戲子,傅家寶第一個想起的就是他前頭跟哥兒們去聽戲時見到的那個花旦,嗓音嬌媚,身段柔軟,叫他去看花旦他當然樂意,可叫他包一個帶回去……傅家寶連連搖頭,“不成不成,我這童子身金貴得很,哪裡能被一個戲子奪了去?”
明景那扇子敲桌,“傅兄,逢場作戲而已,沒真叫你下手。”
史寇也道:“明兄說的是。”
傅家寶懷疑,“真有用?”
史寇道:“傅兄有所不知,這女人啊,甭管表麵上多賢良大方,骨子裡都是善妒的,你包個戲子回去,你隻寵愛戲子,卻碰都不碰她一下,她肯定得委屈,到時候日子過不下去了,你一說和離,她定然會同意了。”
傅家寶想起林善舞打人時的狠勁,卻又有些退縮了,“萬一她氣壞了……”打我怎麼辦?
史寇和明景還不知道林善舞打人的事,說道:“氣壞了才好,氣壞了也就剛開始叫你日子難過些,傅兄啊,你要想想以後!”
傅家寶眼睛一亮,是啊,林善舞生氣又如何?大不了打他幾頓出出氣,他挨幾頓打算什麼,要是能把林善舞氣得跟他和離,那才叫賺大發了!
天下好男兒多如牛毛,林善舞肯定不會在他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想到很快又能恢複自由身,傅家寶心裡高興得恨不得立刻去賭場散散財。
他立刻找到那個一看就很會勾引人的花旦,這般那般地囑咐一通,便打算帶回家。
不過在回家之前,他沉思半晌,先去了趟鐵鋪。
再出來時,他衣裳下麵微微鼓起,前胸後背手臂大腿都貼上了鐵片護體,如此就萬無一失了,傅家寶拍著身上的防護鐵片,心裡稍稍安定了一些。
這個時候的傅家寶,並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武功招式,叫做隔山打牛。等他看到月川先生寫出來時,一切都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