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換做兩個月前,他們絕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被一個女人訓得心服口服。還記得當初裕王將林教頭帶來軍營時,眾人聽說這大腿還沒他們胳膊粗的女子要當他們教頭,那可是一個賽一個不服氣,誰能想到不到一日,所有上前挑戰之人都被她打趴下?
一群人高馬大的漢子被一個瞧著還不滿雙十年華的小姑娘打得毫無還手之手,說出去都沒人敢信。
從那兒以後,這群軍漢子對於林善舞成為他們教頭一事再也不敢有異議,而起初的那幾個刺頭,早就被打得連爹媽都認不出來了。
在軍營裡,誰本事大,誰就能服眾,但一開始林教頭說跟著她練,一個月頂得上一年時,他們並不敢相信,可誰能想,林教頭竟有一門特殊的法門,教到他們手裡才一個多月,人人都覺脫胎換骨。力氣更是比從前大了不少。這些軍營裡的漢子們可不傻,他們覺得林教頭小小年紀小小身板能這般厲害,肯定是長年修煉這功法的緣故。既然一個小姑娘都能變得這麼厲害?他們堂堂八尺男兒,如何不能?
方才那位上去挑戰的軍漢就是這般想的,誰能想到信心滿滿的他,竟然一招就被林教頭給打飛了出去,沮喪的同時又不由燃起鬥誌來!興衝衝跑圈去了。
而在那軍漢被一掌打飛後,那些原本還在起哄的人立刻噤了聲,仿佛同時被點了啞穴。
林善舞瞧見他們噤若寒蟬的鵪鶉樣兒,莫名想起傅家寶來,心情不由好了些,道:“都去歇著吧!”
這群軍漢立刻歡呼一聲,齊齊立正朝她行了一禮,才轉身離去,待人群散去,林善舞就瞧見越百川帶著畫翠來到她麵前。
畫翠兩頰紅紅的,舉起一封信遞到她麵前,說道:“這是傅少爺送來的。”
林善舞微微一愣,立刻接過了信。她下意識就想拆開,又想起來裕王和畫翠在,隻得匆匆同他們告辭,而後便攜著書信騎馬回去。
林善舞的動作實在太快,等畫翠反應過來時,隻能望見一個遙遠的背影了。
她麵上的紅暈還未退卻,右手下意識往前伸了伸,見林善舞騎馬拐過一道牆壁再也望不到了,不由失落地垂下了手。
越百川瞧了她一眼,說道:“這次就算了,人就住在京城,什麼時候都能見得著,下次再同她道謝好了。”
畫翠隻得點頭。
林善舞並不知曉那兄妹二人的舉動,她騎馬回了京城的住處。
那是一棟僻靜的二進宅院,新皇送給她的,還配了幾個仆人。
她一跳下馬便往裡奔,出來牽馬的下人還沒來得及向她問好,就隻見到主家飛一般奔進了屋子,束起的頭發在身後高高揚起,有一種瀟灑風流之氣。
林善舞關上屋門,打開了信。
離開前,傅家寶千叮嚀萬囑咐不要給他寫信,他自己卻忍不住寫了一封信回來。林善舞瞧見封皮上將兩人姓氏顛倒過來企圖掩人耳目的手法,有些好笑地拆開來。
一展開信紙,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她眼眶莫名一熱,仔細讀了下去。
傅家寶在信中寫了三件事,一是青林縣不知怎的起了她與人私奔的傳聞,他已經解決了;二是郝大人府上的千金看中了他,想要嫁他為妻,但他為人高風亮節重情重義,絕不是那種娘子不在身邊就會見異思遷之人,已經嚴詞拒絕了。不止如此,生怕她看不懂他的暗示,傅家寶在信裡直言道:“娘子,為夫為你守身如玉,你可切莫辜負為夫。”後麵又跟了一串叮囑,諸如野花不如家花香,金窩不如狗窩好,無論外頭多繁華、京城的兒郎多英俊多才,那都是假的,隻有留在家裡日日念著她的他才是最好的。
林善舞一開始還忍著,看到後來卻忍不住笑出聲來。
第三件事,傅家寶頗為驕傲地寫道,他順利過了院試,已經有了秀才功名,不負娘子眾望。又說雖然他名次不高,但他的老師給他作保,讓他能直接去參加秋闈,而不需再考一科。等他考完秋闈,無論成績如何,都去京城尋她,叫她不必掛念。
林善舞撫摸著最後一行不必給他回信的話,微微歎了口氣。
“這個時候,傅家寶應該在考秋闈的路上了吧!”
林善舞一天天盼著,然而一直盼到九月,她沒有等來傅家寶前來京城的回信,卻等來了英王起兵造反的消息,而他作亂的地方之一,正是傅家寶參考秋闈的省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寶寶們的關心,我最近還好啦,不過前兩天哮喘犯了,一整天胸悶氣短,所以沒更新,今天不犯了我就更新啦!關於手術那個問題,前兩天上市裡,醫院放國慶了,好多醫生都不在,沒辦法隻能等到後天周一再去啦!我對手術沒啥要求,隻求術後不要那麼疼o(╥﹏╥)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