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被牧崇衍放到餐桌上, 白榕還處於暈暈乎乎的狀態,小腦袋被放空似的, 眼神兒飄飄忽忽......
牧崇衍把飯菜弄好放到白榕的麵前, 見他的小甜糕還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心底好笑之餘又莫名有些高興,一手握拳抵住唇角壓了壓笑意, 一手輕輕揉了揉白榕的小腦袋,溫柔地道:“怎麼了,不餓嗎?”
“......啊?”白榕終於回過神來,可視線一對上牧崇衍眼底的笑意,臉騰地一下又紅了。
牧崇衍見小星寵又小臉兒紅紅地低下了腦袋,心底想逗弄的意味更濃了,當即伸手戳了戳小星寵透著緋紅的臉蛋。
溫溫軟軟,嫩嫩滑滑......手感還真是好啊......
“不, 不許戳......”發現自己越來越被動了,白榕繃住小臉兒仰起頭, 眼睛濕漉漉地把牧崇衍的手指撥到了一邊。
他媳婦兒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也不知跟哪個小妖精學的, 就知道引誘他,以前好歹還是笑著引誘他,現在居然......居然動不動就動手動嘴的......
簡直要上天了。
可是他也不能怪牧崇衍......畢竟,這不都是他慣的麼......
白榕懷中一種極其複雜的心思坐了下來, 拿起小筷子小碗開始吃飯, 眉頭微微皺著, 小臉上露出一種有著任性妻子的滄桑丈夫所獨有的憂傷......
兩人吃完飯,白榕就回到了晶璃箱。
他怕再呆下去會真的消受不了他媳婦兒的熱情......
回到臥室後,白榕打開光腦學習了一會兒符卡資料,然後在十點半的時候便關掉光腦,洗漱睡覺。
因重病而“變相分離”的皇帝夫夫給白榕留下了陰影,他決定要好好注意身體健康,一定和牧崇衍一起好好地過一輩子......
第二天,白榕在鬨鐘沒響的時候就醒了過來。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白榕伸出小手揉了揉眼,一腳踢開小被子,坐了起來。
拿過一邊的體檢儀掃描了一下,白榕看著屏幕上的數字,眼睛瞬間彎了起來。
25.00厘米,昨天一下子長了1.04厘米,速度越來越快了!
看來,牧崇衍的資質在飛漲!
白榕心情格外愉悅地蹭下床,拾起小花梗在泥盤裡記錄了身高,然後哼著歌跑去洗漱。
洗漱完,白榕打開光腦,一邊看中級符卡的製作視頻,一邊在床邊壓腿。
聽說早上鍛煉能長得更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了四十分鐘的視頻,時間才六點四十一,白榕放下壓了好久的腿,關掉光腦,跑出晶璃箱去等牧崇衍。
等了大約一兩分鐘,白榕看見牧崇衍穿著休閒裝走了過來。
“誒?你今天沒有穿你們的係服嗎?”白榕盯著牧崇衍身上的灰色運動服,仰起小腦袋問。
“今天不去學院。”牧崇衍彎腰輕輕把白榕撈進手裡,邁開長腿走到餐桌旁坐下,“今天要和戴索他們商量事情。”
“你今天放假了?”白榕扒著牧崇衍的手指,無意識地在上麵拍了拍。
“沒有。”牧崇衍有些好笑地動了動手指,撓了撓小星寵的手心,“今天翹課。”
“翹課!!!”白榕眼睛突然睜得極圓極大,眼底露出一絲羨慕......甚至是敬佩。
翹課啊,那是他隻聽說過的存在啊,他從來沒做過也不敢做的......
“胡思亂想些什麼啊......”見小星寵一副羨慕甚至帶著些小興奮的表情,牧崇衍就知道小星寵又在想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忍不住伸手揉亂了小腦袋上的烏黑軟發。
“沒......沒想什麼。”白榕不好意思地嘿嘿嘿笑了幾聲,他才不會告訴牧崇衍他在羨慕他敢翹課呢,畢竟翹課不是多麼值得表揚的,他不能把他媳婦兒給寵歪了呀......
把白榕一副偷喝了香油的小老鼠的樣子全都收進了眼底,牧崇衍心底好笑地歎了一口氣,忍不住把人撈到眼前親了親發頂,然後如往常那樣快速給小星寵弄好了飯菜。
被突然撈起親了一口又被突然放回去的白榕小臉羞紅:“......”
這,這牧崇衍也太熱情太......沒規矩了,怎麼能隨隨便便地就撈他親他,還親完就隨隨便便地放回去,簡直太不把他這個硬漢丈夫的地位放在眼裡了!
丈夫的地位應該跟個鐵砣一樣的,鐵砣!知道什麼叫鐵砣嗎,很沉很重很硬,不是隨隨便便輕輕飄飄的東西!
再看看牧崇衍,那動作隨便的,簡直是隨手撈來就親,親完用完就擱一邊兒。
簡直是,,反正就是太過分了,一點兒規矩沒有,他必須得給牧崇衍振振夫綱!!
白榕鼓著小臉,小手緊緊握著叉子,一動不動地盯著牧崇衍。
牧崇衍剛剛喝了一口湯,就感受到了從斜下方射來的灼灼目光,登時手下一頓。
牧崇衍低頭看著一臉不滿的小星寵,立刻放下碗,關切道:“怎麼了?今天的早餐不和胃口嗎?”
“......不是。”被牧崇衍溫柔的眼神一碰,白榕的氣焰瞬間不爭氣地消下了一半,眼看著另一半也麵臨著被團滅的危險,白榕連忙吸了口氣挺起小胸膛,果斷開口。
“你剛剛那樣做是不對的!”
“我......剛剛?”牧崇衍顯然完全不明白這個“不對”指的哪兒,但也不妨礙他重視,當即就非常誠懇地放下了筷子,看向白榕道:“哪裡錯了?我表示抱歉。”
“......”被牧崇衍的完美認錯態度弄得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白榕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鬨,振夫綱的話都說不出去了,但下一瞬又想到要是不說的話就更顯得無理取鬨了,便鼓了鼓勇氣開口。
隻是聲音有點兒小:“你......你剛剛隨隨便便撈起我就親,然後又隨隨便便把我放回去,你這......這樣不對的。。”
牧崇衍明顯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但想了沒兩秒突然低聲一笑,撈起了白榕。
白榕正低著小腦袋搓衣角呢,突然就被撈到半空,瞬間一個激靈,抱住了牧崇衍的手指。
聲音警惕又慌張:“你......你乾嘛?”
“道歉啊。”牧崇衍深邃的眼神注視了一會兒白榕,然後在白榕愈發緊張害羞的眼神中微微低下頭,親了親他的發頂,兩下。
“這樣呢......?”牧崇衍抬起頭,低低一笑:“這樣親可以嗎?”
白榕的小腦袋已經紅得冒煙兒了,睜著烏溜溜水汪汪的眼睛說不出話來。
“看來這樣還可以?”牧崇衍笑著揉了揉白榕的頭發,沒有把人放回去,“這應該不算隨便了,對麼?”
白榕抿緊了嘴巴,把衣角都快拽爛了,才小聲開口,“湊......湊合吧。”
他也有點弄不清楚了,這樣親應該不算隨便吧,他覺得他現在整個身子就挺沉的,在牧崇衍手裡應該跟個鐵秤砣似的吧......
“那......我現在把你放回去了?”牧崇衍唇角的笑意完全壓不住。
他家小甜糕這分明在向他撒嬌啊,居然還會埋怨他親的太隨便了......
真是......可愛窩心得他心都發緊了。
“......啊,嗯......”白榕暈暈乎乎地點了點頭,其實他自己也弄不清楚這個“隨便”的界限了。那就,就先答應了吧......
反正夫綱也振完了......
牧崇衍笑著把白榕放到了他的小盤子小碗前,眼神卻始終沒有挪開。
白榕強自淡定地繃著臉,在牧崇衍溫柔含笑的眼神中吃完了早餐。
哎......夫綱振得好像有點過了,牧崇衍居然變得更粘人了......
吃完早飯,白榕被牧崇衍溫柔地送回了晶璃箱。
回到臥室,白榕揉了揉依舊有些發熱的臉頰,打開了光腦,開始學習符卡材料知識。
......此時,中心城的皇殿裡,格雷斯頂著一張冰山臉敲響了二皇子的書房門。
“二皇子,我是格雷斯。”
“進來。”一道慵懶的聲音從房內傳了出來。
“是。”
格雷斯恭敬地推開門走了進去,又輕輕帶上了門。
“查出來了?”背對著門口的椅子轉了過來,二皇子兩手交叉著放在胸前,麵上帶著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