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佳寧對男人英俊不英俊的完全沒想法,在她心裡再英俊的男人也不如毛爺爺可靠,多賺點人民幣比啥都強。
李曉玉和王亞寒把摞的高高的碗碟放在廚房裡,她們正準備放到水池子裡去清洗,錢佳寧擺了擺手:“你們洗不乾淨,都收拾好了放這裡就行。”
“我們能洗乾淨的。”李曉玉看著錢佳寧有些心疼:“佳寧姐,今天你都忙活了好幾個小時了,這碗碟還是讓我們洗吧,我保證洗的乾乾淨淨。”
錢佳寧一臉僵硬地擠出了個笑容,她看了一眼堆成小山似的碗筷,立馬飛快地搖了搖頭。
洗幾百個碗碟得花多少水費呀?洗潔精不得花錢買呀?有不用水不用電的免費洗碗機,誰花錢誰就是傻子。
錢佳寧不由分說地將二人推了出去:“我這人有潔癖和強迫症,你倆就彆鬨我了,趕緊收拾利索了回家,下午還得過來上班呢。”
李曉玉和王亞寒無奈地對視了一眼,抓緊時間把包間裡的碗筷收拾過來,和錢佳寧道彆後還貼心的幫她關上了大門。
把東西收拾到洗碗櫃去,前院在一瞬間又恢複了乾淨整潔,錢佳寧和聚寶盆同時感歎了一聲:“多省水費呀,這玩意真好使!”
辦了一場壽宴,錢佳寧發現自己的私房菜館忽然火爆起來了,錢小米的私房菜的名頭以昂貴的價格、讓人畢生難忘的美味成為帝都上遊社會追捧的對象。尤其是那些自恃身份的貴婦人,張嘴閉嘴都要說一說錢小米的私房菜那道菜味道最好、那道菜美容養顏,在他們看來,能在錢小米私房菜吃飯,絕對是自己身家雄厚的最好證明。
王晨晨的父親身居高位,平時來往的也都是層次很高的人。王晨晨在聽到幾次這樣的對話後,十分興奮地告訴了錢佳寧:“我的姐姐,你火了!我聽說有人拿著一摞錢找你買佛跳牆你都不賣,說是沒提前預約?佳寧,你太牛了!一道菜幾百塊錢說拒絕就拒絕了!”
錢佳寧提起這件事就鬱悶:“廢話,不預約我上哪兒給他整佛跳牆吃去?那玩意得燉三天呢!我看他就沒誠心想買!”
不管怎麼說,錢佳寧的私房菜已經成為一躍成為京城最高逼格的館子之一。錢佳寧摸了摸下巴認真思考著,要不要再推出幾款特殊的高價菜?她覺得這些人不怕她貴,反而生怕她菜品的價格不貴體現不出他們的尊貴來。
****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錢佳寧迎來了她上大學後第一場期末考試。鑒於學校的課本和醫道長傳授的內容有所不同,以及一大半時間錢佳寧都在曠課,所以她特意在考試前一晚用了一個小時時間把所有課本都翻了一遍,準備好考試需要的文具上床睡覺。
中醫專業需要學的課程很多,考試時間安排的滿滿的。發下試卷來,錢佳寧寫上名字以後快速地作答,這些東西在她眼裡就宛如幼兒園的十以內加減法一樣,簡單的都不用思考,隨手就來。就算是後麵的問答題需要寫很多內容,錢佳寧也在半個小時內寫完了所有試卷。
這些卷子對於錢佳寧來說非常容易也不用花太多時間,因此錢佳寧連店都沒關,寫完卷子交上去騎著自行車回家,正好能趕上中午開店的時間。
整整兩邊跑了四天,最後一門課終於考試了,錢佳寧給李婉珍打了個電話,邀請他們來帝都過年。
自打錢老太太和三兒子錢國成一起住以後便生活在了水深火熱之中。她不但要自己洗衣服收拾屋子,連錢國成的衣服也得她洗。因為李潔壓根就不管錢國成,甚至連自己屋都不讓她進。在李潔眼裡,錢國成就是她脫離自己吸血鬼父母的道具,她給錢國成生了一個兒子就算報答他恩情了,除此之外想要再多,門都沒有。
對於錢老太太這個心眼偏到胳肢窩的老太太,李潔對她也沒有絲毫的敬意,她看到錢老太太就想起自己那對隻重視弟弟卻把他們姊妹當貨物一樣的父母,都是那麼的讓人厭惡。在這樣的情況下,錢老太太敢罵她一句,她就能回罵十句八句;錢老太太敢碰她一下,她就敢把錢老太太抓的滿臉桃花開。也就是看在一個月五十塊錢的養老費上,李潔一日三餐餓不著她,但是像之前在錢國茂家那種大魚大肉的生活是絕對不可能有的。
即使這樣,錢老太太也沒說要回大兒子家去住。她覺得她要是走了,小兒子肯定連吃飯都沒人照顧,實在是太可憐了。錢老太太日子過的艱難,錢國成又無所事事天天和老太太要錢,錢老太太兩三年時間裡老了七八歲,腰都直不起來了。可即便是這樣,她依然不放棄和錢國盛賣慘,每次見到錢國盛都得絮叨幾次讓他幫襯錢國成,多照顧弟弟的話。
幸好錢佳寧在上大學之前沒少囑咐錢國盛,外加李婉珍把錢抓的牢牢的,錢老太太的陰謀才沒有得逞。錢國盛也被老太太鬨的心煩,每個月除了給養老錢的時候才回老家一趟以外,其他的時候都以生意忙為借口不肯回家。
現在眼瞅著還有一個來月就要過年,錢國盛想起要回老家呆上三天就一個頭兩個大。正在這時錢佳寧給李婉珍打電話,說自己在這邊買了房子開了私房菜館邀請他們來帝都過年。
帝都,對於錢國盛、李婉珍這個年齡的人來說,簡直像聖地一般的存在。即使錢佳寧當初考上了帝都的大學,他們也沒有一起來帝都轉轉的想法,總覺得那不是平常老百姓可以去的地方。
“我們去帝都行嗎?”李婉珍又是激動又有幾分不安:“我們小老百姓的……”
“媽!”錢佳寧無奈地笑了:“誰說小老百姓就不能來帝都了,等你們來了我還能帶你們去逛故宮看長城呢。你們收拾收拾,就趕緊過來吧。”
在錢家,錢佳寧說的話就是聖旨,李婉珍掛了電話就通知錢國盛去買火車票,錢家鋒捧著瘦了一圈的胖臉激動的都快哭出來了:“我終於能見到我姐了!”
錢佳寧根據錢國盛買的車票日期估算了一下時間,大概一個禮拜李婉珍他們就能到了。正在她翹首以盼的時候,有一個西裝革履的中間男人在營業結束後來到正廳,客氣地朝錢佳寧伸出手:“請問你是錢佳寧小姐嗎?”
錢佳寧挑了挑眉,拿起料理台上的毛巾擦了擦手,並沒有回握男人的手掌:“不好意思,手上有油,你有什麼事嗎?”
“我聽說錢小姐能治好癌症?”
錢佳寧笑了笑,隨手把毛巾又丟回料理台上:“你想的太多了,我才上大一,望聞問切都沒學呢。”
“一百萬!若是能治好我願意出一百萬元!”
錢佳寧心裡十分震撼,原來治病比開飯館還賺錢嗎?
那人看著錢佳寧沉默的態度,咬了咬牙:“一百五十萬,而且我先交五十萬定金,不管能不能治好,這錢都是你的。”
五十萬定金,再加上自己的存款,夠買續命符的錢了。
不過想起自己學醫時答應醫道長的條件,錢佳寧控製住自己火熱的心臟,十分冷靜地看了西裝男一眼:“我需要先麵診病人,如果是大奸大惡之人或做過壞事的,就是給再多的錢我都不治。”
中年男人有些錯愕地看著她:“我父親一生與人為善不可能做過壞事,再說了這要怎麼辨彆呀?難道還要派人去到處打聽嗎?我父親他等不得了!”
錢佳寧一臉少見多怪地看著他:“當然是從麵相上看了,望聞問切嘛,我就是看你平時樂善好施的份上才和你廢話這麼多,要不早就攆你出去了。”
西裝男懵逼地撓了撓後腦勺,望聞問切還能看出這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