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祥預感油然而生,顧寅頓時臥槽了一聲。
‘彆特麼那四個不知廉恥變態男人裡麵就包括小白兔吧!?’
再一看廂房裡,真有四個男人!
且真包括小白兔!
小白兔正和一個低簷帽大衛衣男人“依偎”在一起,看起來還挺親密。
顧寅隻差眼前一黑,這神特麼...??
他也就忙了三天,怎麼劇情就成這樣了?
這男人是誰?
這是開支線劇情了嗎?
簡直一臉懵比!
但值得慶幸是好歹小白兔衣衫完整,不像女人嘴裡說變態。
而所謂變態——
廂房裡有一塊黑色大理石石桌,一個頭發剃像刺蝟男人,此刻正裸/著上身,哼哼唧唧橫趴於桌麵。
他看起來最像變態,還很像被人揍過一頓。
還有一個頭發染黃乾瘦小子,縮在角落,激昂尖聲大叫:“布倒翁你不講武德——”
聲嘶力竭,險些破音!
外麵圍觀群眾見了這麼紛繁一幕,臉上表情都很精彩,更有反應快,已經掏出手機,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廂房裡麵哢哢一通狂拍!
布倒翁怒問:“那玩意兒是誰喝了!!”
小黃毛被嚇得指著謝奚大喊:“是他他他!!”
“四角戀?”
猹群更加興奮了,好奇地向裡窺探,指指點點,議論嘖嘖,並且拍照。
“那玩意兒是在說什麼玩意兒啊?”
“哎呦我天!布倒翁?是唱歌那個布倒翁嗎?”
“布倒翁深夜酒吧約會三個男人?”
“布倒翁大戰三個裸/男啊!!”
“快快快拍下來!頭條頭條!”
布倒翁氣血上湧,氣得渾身直顫。
但反應很快,手機照過來時,他把頭頂帽子一掀,扣到了謝奚臉上,然後一手擋著自己臉,一手拉著謝奚,試圖帶著謝奚先離開這裡。
門外顧寅這時也反應過來了。
確實是出事了。
聽起來,和小白兔在一塊兒這個人應該還是個不少人認識人。
這人是好是壞不知道,小黃文裡貌似也沒提到過這麼一號人物。
來不及細想,顧寅當機立斷,先要把謝奚搞到自己身邊才能放心。
但廂房門前圍了一堆猹,興奮狀態下猹們都比較癲狂,堵成了一道人為門牆,布倒翁出不來,顧寅進不去。
這可怎麼辦?
顧大爺很著急!
就在這時,後麵又傳來一聲巨響,驚動了眾猹。
擠不進門邊幾個矮猹乾脆轉身去看後麵,瞧瞧後麵又發生了什麼熱鬨。
他們看到了,他們震驚了,他們往外跑並且大叫:
“沃日!有人撒幣啊!!!”
什麼?
又有煞筆?
聞聲又有幾個擠不進去猹往外看。
這一看,回頭猹也跟著都震驚了:“我草!不是煞筆啊!是撒幣啊!”
“撒錢啊!!!”
猹群沸騰,迅速分成兩撥,一撥還在指點廂房裡布倒翁幾人,另一撥轉身向外疾跑。
顧寅搞不清狀況,但抓住機會一步衝進廂房,攔住布倒翁,急道:“把他給我!我是他哥!”
謝奚本來站在布倒翁身後,聽到顧寅這一嗓子,渾身一頓。
四目相接,便看到顧寅眉頭緊鎖,急得滿頭大汗。
謝奚:“......”
這又能遇上顧寅?
可布倒翁哪相信顧寅話。
布倒翁手掌直往顧寅胳膊上劈,不許他扒拉謝奚:“你乾什麼你?你放手!不放告你耍流氓了!”
聽到這話顧寅人都麻了,瞪了眼哼哼唧唧裸/男和不停抽搐黃毛,怒問:“到底誰是流氓?!”
布倒翁當然不可能放手,但謝奚卻主動扣住了顧寅手腕,輕輕喊了一聲:“顧寅。”
顧寅和布倒翁同時看向謝奚。
布倒翁存疑:“真是你哥?”
謝奚把臉上帽子取下,還回布倒翁頭上,壓抑著嗓音對顧寅說:“我們走。”
雖然沒明說是什麼關係,但態度表現得很明確了。
布倒翁放了手,看向顧寅,臉上表情既尷尬又羞愧,抖著嘴唇遊移不定,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解釋。
反而謝奚回頭,小聲對布倒翁說:“去找酒吧老板,控場,讓他們刪了照片。”
布倒翁急道:“你...你...”
謝奚又貼向顧寅懷裡,搖了搖頭。
顧寅一愣。
小白兔這麼主動近距離親密靠近,好像還是第一次。
但緊接著,顧寅就聞到小白兔身上有一股濃鬱酒氣。
酒氣撲鼻,味道之衝,讓顧寅不禁皺眉。
聯係到剛剛進來之前,屋裡這三個人說什麼“藥”、“玩意兒”,並且手指著謝奚,說是謝奚“喝了什麼”字眼......
顧寅心臟狂跳,有一種非常非常不妙糟糕猜測。
但眼下在這裡,顯然不是個問詢好時間好地點。
顧寅攬著謝奚,把謝奚臉頰撥向自己頸邊,揮開還在門前堅守幾隻猹,奔了出去。
攬著謝奚,顧寅承擔了謝奚近乎一半重量。他能感受到滾燙炙熱鼻息,陣陣撲到頸側暴露皮膚。
每一次熱度噴湧,好像都在訴說身邊人很難受。
顧寅摟緊了謝奚腰,步伐走得更快,邊走小聲問他:“告訴哥,你誤喝了什麼東西?我們去醫院......”
聲音戛然而止,腳步也震驚到停頓。
顧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