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謝奚隻是踩住文崩,從他手?裡取走鎖鏈,重新把他鎖住。
文崩:“......”
這麼一頓收拾,謝奚很清楚,除非文崩能拿到什麼工具,否則根本翻不出浪花來了。
謝奚終於開了口,聲?音喑啞冷漠:“我是正當防衛。”
文崩:“???”
文崩:“......”
正當防衛?????
謝奚拽拉起?文崩,繼續往走廊深處走。
文崩的大腦開始戰栗,嘴裡的血腥味越發的重,他幾乎是抵著?上?顎用肌肉在發音:“你要去哪?”
“焚屍爐。”看也不看文崩,謝奚淡淡問:“你推顧寅下去的嗎?”
文
崩:“......”
謝奚:“那麼高,你把顧寅推下去的嗎?”
文崩:“......”
文崩頓時腦子裡第一想法是,這裡是地?下室,構造跟畫展不同,不然,就憑謝奚剛剛瘋狂的舉措,他毫不懷疑謝奚會?把他從高處推到低處,來回推個百八十次...
感?受著?文崩近乎戰栗的恐懼,謝奚目色深黝暗沉。像是在極力克製著?某種恐怖的情緒,謝奚淺淺一笑,:“放心,我不會?弄死你。”
謝奚何曾笑過??
文崩一次都沒見?到謝奚笑過?,更彆提是這種發出聲?音的低笑。
可是在這條望不到頭的黑暗走廊裡,謝奚的這聲?低笑帶給文崩的隻有恐懼。
獵人才?會?發笑啊,獵人最擅長誘哄,獵人會?一邊對獵物著?“我不會?傷害你”,一邊把最鋒利的鋸齒插.進獵物的身體。
原來謝奚才?是真正的獵人,無?師自通的真正的獵人...
謝奚找到了焚屍爐所在的房間。
他把文崩拴在了焚屍爐的壁爐上?。
文崩布置房間的習慣和愛好,謝奚早就摸得一清二?楚,輕車熟路的,謝奚從桌子的抽屜裡取出一截蠟燭。
這種蠟燭是經由文崩特殊加工過?的,蠟油對人的傷害是劇烈的。
文崩喜歡在活人的身體上?點蠟,看紅燭滾滾,聽淒聲?尖叫,享受那種病態的快樂,等玩膩了,再選擇是把人直接丟進焚屍爐,還是換一個房間,玩新的花樣...
將蠟燭點燃,謝奚靜靜站著?,觀摩蠟身上?的雕紋。
文崩:“......”
血水和汗水黏在一起?,文崩全身都濕透了,他早已奄奄一息,如果謝奚現在想要折磨他,他根本沒多少掙紮反抗的力氣。
緊接著?文崩看到謝奚又拉開抽屜,取出了更多的蠟燭。
“......”文崩僵住了。
舒適圈待得久了,在自己的地?盤被絕對想不到的人偷襲...已經是奇恥大辱...現在,還要被自己的玩具傷害...
謝奚帶著?這些蠟燭走到文崩身前。
文崩側過?頭,濕稠的眼睛裡翻湧著?恨意、屈辱,還有恐懼。
謝奚:“你關了顧寅二?十個小時。”
邊著?,謝奚邊手?,把蠟燭一根根點燃,掛在繩子上?斜斜吊滿在文崩的上
?方。
文崩都震驚了。
正震驚著?,已經有一根斜斜的蠟燭掉下一滴蠟油下來,就掉在文崩的耳垂上?。
霎時間,文崩頭腦一片空白,暴烈的苦楚炸在耳朵上?,刀子一樣割開他的肉,痛的他嘶聲?大叫。
偏偏他雙手?被捆,連摸一摸被傷害的耳垂都做不到。
而這才?是一個蠟燭上?的一滴。文崩上?方各個方位已經被謝奚掛滿了蠟燭。
謝奚麵?無?表情:“鐵鏈給你留了點空間,你可以?躲開這些蠟燭的。”
文崩目眥欲裂,像看一個來自地?獄的魔鬼一樣看著?謝奚。
謝奚:“我沒有那麼多時間,隻剩下幾個小時,你就用跑躲來替代吧。”
又一滴恐怖的蠟油滴落了下來,文崩再次痛苦地?大叫,可緊接著?又一滴也掉了下來,又一滴、又一滴...
文崩頓時成了油鍋裡的老鼠,隻能在狹小的鍋裡拚命的跑,拚命的跑,努力地?不讓油濺到他的身上?。
可是老鼠跑得出油鍋嗎?
頭頂懸著?那麼多的蠟燭,文崩感?受到了久違的絕望。
絕望著?,躲避著?,文崩很快就氣喘籲籲,但又無?法停下奔命的腳步。
但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他也沒有忘記謝奚剛剛的話。
謝奚“隻剩下幾個小時”...是什麼意思?
幾個小時以?後?解決掉他嗎?
可無?論文崩什麼問什麼,謝奚都不理會?他。
謝奚隻是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冷漠地?看著?他這樣狼狽不堪地?在有限的空間範圍裡閃躲避逃...
有限的空間範圍,拚命的躲閃避逃...
金絲雀的命運...
待看到文崩強忍的屈辱和絕望藏都藏不住了,謝奚才?淡淡回答他:
“我的愛人是優秀良好市民,我當然也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一切隻是,正當防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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