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看誰敢?”
她漫不經心瞥了眼滿臉歉意的胖宮女,紅唇輕輕彎起灼眼而意味深長的弧度。
胖宮女頓時便被攝在原地,不敢再動彈。
“呀,母後,”沈浪眸光微動,緩緩笑起來,“看來沒人舍得打臣妾呢…”
太後頓住,唇角扯出一抹冷笑,“恃寵而驕,穢亂宮闈!既如此,那哀家便親自動手!”
…操。
上大號算什麼本事。
沈浪沒想到,堂堂一國太後,竟然如此沒有風度,要親自動手打一個小輩。
尤其這老妖婆還帶著長而尖銳的護甲…一巴掌下來,她豈不是真要破相?
那絕對不行。
正當沈浪左右思忖著如何合理而碰巧地躲開時…
“皇上駕到——!!”
沈浪微微鬆了口氣。
狗東西來的還算及時。
不遠處疾步走來的江煜身後跟著一大批隨從,都是行色匆匆,麵色蒼白。
太後停下了動作,目光驟然冷凝,“誰將皇上請來的?”
必然是有人通風報信。
思及此,太後眼中劃過一絲殺意。
“朕不過隨意逛逛,便碰見母後在為難朕的皇後…”江煜的嗓音冷極了,浸著冰碴子,任誰都聽得出皇上語氣裡壓抑的冷怒。
太後徑直收回手,冷笑了一聲。
“哀家還沒打,皇帝便心疼了?”
滿嘴鬼話,還隨意逛逛,分明是為了特意救這個狐媚子來的。
“母後知道就好。”江煜竟是沒有否認,反倒眼中暗含警告,嗓音低冽。
“……”太後差點沒背過氣去。
她就知道,娶了這麼個禍水為妻,皇兒遲早要與她生出嫌隙!
江煜淡淡收回目光,動作輕柔地將沈浪從地上扶起來,“朕說過,不必向任何人行禮。”
沈浪看了眼太後,挑眉道:“太後娘娘是皇上的母後,便也是臣妾的,兒媳向婆婆行禮,天經地義。”
江煜聞言,漆黑如墨的桃花眼中倏然滑過灼熱的色彩,似細碎星光乍然蕩漾。
不知被哪個字眼愉悅了,江煜微微翹起唇瓣,忽然道:“…也是。”
太後簡直要氣炸肺,冷笑道:“不必!哀家可擔不起皇後這聲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