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早坐上車,回了環水彆墅。
她把那條紅色的領帶仔細理平,慢條斯理抹了點深紅色口紅,然後在上麵輕輕印下一吻,留下了並不顯眼的唇印。
這條領帶,最後被她掛在了她床邊的牆壁上,剛剛好與她視線齊平。
懵懂的少女心事,不留個紀念怎麼行呢。
沈浪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成果,小腿耷拉在床邊亂晃,笑地得意洋洋。
“咚咚咚。”
她起身去開門。
是老爹。
“管家說你今天出去了?”
沈元光回來吃午飯,聽見管家這麼說,飯都沒顧得上吃就上來了。
“去了同學家,他拜托我幫幫他母親。”沈禍水圓謊圓得滴水不漏,麵不改色。
沈元光從管家那裡知道了始末,但還是沉下了臉,道:“一個女孩子,行動又不便,去了能幫什麼忙?你那個同學也是,離譜!”
沈禍水滿不在乎,懶洋洋道:“還有事嗎?我要休息了。”
“吃飯了沒?”沈元光吹胡子瞪眼。
“吃了。”她隨意答了一句,衝著親爹甜甜地笑了一下,然後“啪嗒”,關上了門。
沈元光:“…”
這小兔崽子!
*
翌日。
天色陰沉,時不時還要刮會兒涼風。
沈禍水想了想,昨兒要跟白巍說的話,都被沈執給打斷了。
要不今天再去補上…?
但她轉瞬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因為係統提示,狗東西愛意值已經是95%了。
這個數值不高不低,是一種一作就會死的程度。
識時務者為俊傑。
她是天下一等一的俊傑,這種情況,顯然容不得她再作了。
但讓她消停,那是萬萬不能的。
…半晌,她輕輕笑了一聲,拿過手機打了通電話。
電話瞬間被接通。
“…浪浪。”
清冽乾淨的嗓音緩緩傳了過來,光聽他說話,就是一種極大的享受。
沈禍水也不例外。
她眯了眯眼,眼尾滑出醉人的流光,輕慢笑道:“今兒不上學?”
沈執緩緩捏緊了手機,極力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平靜道:“我請了假。”
沈浪知道。
不然她怎麼可能會給他打電話呢。
“沈執,我們見一麵罷。”
這是她退學以後,她第一次主動要見他。
聞言,沈執的桃花眼微微亮起,須臾,又忐忑道:“你…是在騙我嗎?”
沈禍水紅唇微翹,道:“騙你做什麼?我想…我們該好好談談了。”
…好好談談。
他細細咀嚼著這幾個字,其中的潛意思讓他不敢麵對。
好好談談,無非是為了勸他看開點,然後用各種看似真誠的言行告訴他,他們之間再沒有可能了,該放手了。
他想見她不假。
可卻不想跟她“好好談談”。
如果可以,他多想把她永遠禁錮在他身邊,哪裡也不去。
“…”這個念頭一閃現,他就把自己嚇了一跳。
眉心微微蹙起,清湛的眼底滿是茫然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