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聽聞,這屠戶還是太子爺親自提起的,林綃當場便應下了,竟絲毫不管她這個女兒的感受!
她想衝到太子爺麵前,問問他,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他。她還想去質問質問她的娘親,到底自己是不是從她肚子裡生出來的,為何親姊妹,對待卻如此不同!
此時她已全然忘了,在此之前,每每城主府舉辦賞花宴,她總要大出風頭,將長姐的風頭比下去,甚至暗暗給長姐下絆子,謝珠單純率真,從不覺得什麼,使得眾人眼中,謝珠遠不如其妹。
也正因此,林綃對她比對謝珠更為看重,百般寵愛,如今不過將寵愛收回,她便受不了了。
好日子,可還在後頭呢。
…
沈浪懶洋洋想著,這謝宓是個有心眼兒的,讓她安安分分嫁給一個屠戶,她必然不會輕易答應,哪怕用刀架在她脖子上,她怕也隻會表麵應承,轉頭就收拾行囊跑掉。
沈浪可厭煩極了這人,隻是苦於不能說話,便用爪爪撓了撓太子爺的臉蛋兒。
太子爺:“…”
這是第幾次了?
他愛乾淨,這狗子便仗著無辜可憐的外表不時往他臉上蹬,蹬完還泫然欲泣得看著他,活像他欺負狗崽子了似的,合著好人壞人全給他當了。
“又想做什麼?”
狗崽子聰明得很,這也是金枝玉葉的太子爺能容忍她到現在的原因。
沈浪掙紮了幾下,從他懷裡跳出來,撒腿就往外跑。
太子爺微微皺眉。
千芍見狀,麵色微僵,立馬就追了出去。
太子爺猶豫了一小會兒,便也起身往外走,步履優雅,卻明顯看得出焦急。
這狗子,怎麼就這樣不聽話?
沈浪一個勁兒跑,千芍與太子一係列隨從一個勁兒追,成了城主府的一道奇觀。
太子爺當然不會毀形象地跑那麼急促,看見狗崽子的前進方向,在腦子裡算計好了她的速度,抄小道去了。
沈浪跑啊跑,頭一次覺得太子這些隨從煩人。
追追追,追個鬼啊。
她就是想引太子出來,誰讓你們這群憨批也跟著出來了?
這下好了,咱們都喘不上氣了,開心了?滿意了?
真尼瑪離譜。沈浪一邊吐槽著,肉乎乎的小短腿拚命蹬著,然後…
猛地撞到一隻黑綢禦鞋上,害的她往後結結實實滾了兩圈兒,摔了個屁股墩兒。
眼冒金星。
緊接著,她整個小身子都被一隻修長乾淨的手拎起,感受到自己命運的後脖頸被緊緊扼住,沈浪蹬了蹬小短腿兒,不由瞪圓了黑乎乎的眼。
“怎麼,不老實了?”
沈浪對上太子爺陰森森的眸光,不由縮了縮脖頸,討好地顫巍巍伸出小爪爪碰了碰他的衣領。
太子爺低頭一看…臉又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