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主母啊,陛下下了聖旨,要侯爺和我那大姐姐和離!如今,我大姐姐都已經在搬東西了!”江扶搖沒好氣地瞥了舒姨娘一眼。
“什麼?!”江柏生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瞬間跳了起來,“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剛剛啊!”江扶搖道,“我出門的時候,宣旨的內侍才剛走。”
牽扯到政事,江柏生一下冷靜下來。
他思索了一會兒,道:“既然是聖旨,那在你大姐姐搬走之前,我不能過去,萬一耽誤了你大姐姐搬家,沒準要被扣上一個抗旨的罪名……”
“你大姐姐離了侯府無處可去,肯定是要回來的……等你大姐姐回來了再說吧!”
江扶搖皺了皺眉,總覺得哪裡不對。
倒是一旁的錦繡反應過來:“姑娘,咱們出門的時候,奴婢見他們大箱小箱的,好像也已經搬了好幾趟了,可咱們江家門口一點動靜也沒有啊!”
聽錦繡說完,江柏生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江扶月和離以後,不回江家?
簡直荒唐!
哪有女子和離以後不回娘家的!
於是江柏生也坐不住了,起身叫來了自己的心腹:“去侯府門前打聽打聽,看大姑娘搬到哪去了,切記不可上前打擾,打聽過消息就趕緊回來!”
他一個不得重用的六品官,可扛不起抗旨的罪名!
“是!”那護衛連忙轉身離開。
舒姨娘扶著江柏生坐下,眼珠一轉,道:“主君,夫人與大姑娘一向不合,如今,夫人去了大姑娘那以後就一直沒有回來,想來……或許真的是被大姑娘扣下了也說不準呢!”
舒姨娘起身走到江柏生身後,將手搭在江柏生頸側輕輕按揉著:“不管咱們家裡究竟是誰人管家,可夫人始終是家中主母,也算代表著咱們江家的顏麵,要真是大姑娘把夫人扣下了,那大姑娘這不是擺明了要打咱們江家的臉嗎?”
“再說了,大姑娘和離竟然不回娘家,她也就罷了,可大姑娘帶走的那些嫁妝,那可是咱們江家出的,也不少銀子呢,哪能叫大姑娘帶走?”
聽著她的話,江柏生臉色越來越沉,江扶搖卻是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這賤人以前跟江夫人可是很不對付的,今天怎麼轉了性了?
舒姨娘也看了江扶搖一眼,微微一笑。
先前,她確實是跟江夫人不對付。
但是如今江夫人顯然是已經被江扶月收拾了,不可能再回來了,她徹底安全了。
既然如此,那她自然是要報複一下江扶月上次強逼著她寫口供的過節了。
本來嘛,隻要江扶月好好說話,她也不是不能寫。
可誰讓江扶月說話那麼難聽呢。
還敢要挾她。
這口惡氣,她定然是要出的!
舒姨娘這麼想著,接著道:“反正大姑娘離了侯府,背後沒人撐腰了,您又是大姑娘的生父,您說什麼,大姑娘自然是不敢不聽的。”
“旁的也就算了,大姑娘回不回來也不重要,可那嫁妝……至少得要回來吧?”
江柏生聽得連連點頭:“說得不錯。”
那筆嫁妝可是值不少銀子呢。
眼下江扶搖也到年齡了,正好把那嫁妝要回來,分一部分給江扶搖,餘下的部分他拿去打點一下官場的人脈關係,沒準能再往上一步。
“明日,明日我就親自過去一趟!”江柏生終於下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