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喝了些酒,今晨江扶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不過昨晚的酒是真不錯,她一覺起來,竟然不覺頭疼。
江扶月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這才掀開了床帳。
聽見裡間傳來響動,穀雨起身走了進去,如往常一樣伺候著她更衣:“姑娘,白露和寒露一大早就守在外頭了,說沈大人那邊沒有她們的位置,叫她們還跟著姑娘呢。”
江扶月點點頭,並不怎麼意外:“一會兒叫驚蟄重新安排一下,跟你們兩個輪替著吧。”
也不知為何,早在她們兩個過來的時候,江扶月就隱隱有一種預感,這二人恐怕是送不回去了。
好在這麼長時間觀察下來,這二人確實不錯,留下就留下吧。
穀雨點點頭:“是。”
梳妝過後,江扶月便起身去了飯廳用飯。
穀雨在一旁伺候,驚蟄則是把白露和寒露都叫到了外頭。
她想了想,道:“日後,寒露跟著穀雨,白露,你就跟著我吧。”
寒露性子冷,不愛說話,但是手腳利落,跟著穀雨是最合適不過的,至於白露,性子跟穀雨有些像,但是比穀雨謹慎許多。
二人齊齊點頭,一直忐忑的心也終於安定下來:“是。”
江扶月吃完飯,在院子裡轉了一圈。
這片院子跟她在侯府時住的院子差不多大,但是除了沿著牆邊放了幾個裝滿水的大缸之外,院子裡幾乎連根草都看不見,光禿禿的,醜得不行。
“下午找個人過來看看,把這院子重新收拾一下。”江扶月道。
穀雨連連點頭:“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這宅子裡原先沒住人呢!沈大人是怎麼看得下去這麼大一片院子光禿禿的,什麼都不放的啊?”
江扶月也讚同地點點頭。
本來她還有些期待,以為能看看沈傳私下裡的品味了,沒想到看到的卻是一片荒涼。
想到這兒,江扶月突然轉身看向白露和寒露:“你們兩個之前也在這宅子裡待過,這宅子是本來就這樣,還是沈大人搬家的時候把東西都搬走了?”
“一直都是這樣的。”白露道。
她們剛來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
怎麼會有人家裡的院子這麼乾淨的。
這麼大的院子,真就什麼都不放啊。
江扶月無奈地搖了搖頭:“收拾一下,咱們出去轉轉。”
聽說外頭的街上除了酒樓茶肆,還有許多賣精巧玩意兒的鋪子,但她還沒有親自過去看過。
穀雨剛要點頭,時一突然快步走了進來:“姑娘,江大人來了。”
“江大人?”江扶月眨了眨眼。
穀雨無語了一瞬:“主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