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沈傳也是最近這段時間才有了交集,沈傳看著也實在不像是見一個就喜歡一個的人……
不應該不應該!
江扶月搖了搖頭。
外間,驚蟄穀雨對視一眼,道:“姑娘,您自己就彆想那麼多了,不如……還是找沈大人當麵問問吧?”
“是啊姑娘,如今咱們隻是猜想,無憑無據的,想再多也沒用,還是找沈大人當麵問問,知曉了他的心思,以後再見了麵,也知道該怎麼應對了呀!”
裡間,江扶月微微定了定神。
驚蟄穀雨說得沒錯。
如今,一切都隻是猜想罷了,還是得問問沈傳本人是怎麼想的。
反正過兩天廟會的時候,就能見著沈傳了,到那時候再問也不遲。
於是江扶月深吸了口氣:“……更衣吧。”
“是!”驚蟄穀雨連忙起身,各自拿了浴巾和裡衣進了裡間。
回去伺候著江扶月歇下,二人回自己房間的時候,目光隔空一撞。
“你明明早就知道,怎麼也不跟姑娘說一聲啊?萬一那沈大人就是對姑娘用心不純可怎麼辦?”穀雨道。
驚蟄有些無奈:“姑娘又不是十六七,又經曆了安遠侯府這一檔子事兒,如今,姑娘在世上舉目無親的,身邊能有個人陪著不好嗎?更何況,我看沈大人不是什麼壞人,也談不上什麼用心不純吧?”
“那不是有我們陪著姑娘嗎?”穀雨不滿地撅了噘嘴。
“你傻!”驚蟄抬手敲在她額頭上,“咱們怎麼能跟姑娘的夫君比呢,這是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穀雨倔強地看著她。
驚蟄也看著她。
過了半晌,驚蟄幽幽地歎了口氣:“……能多一個人陪著姑娘,這難道不好嗎?”
穀雨微微一怔。
這倒是。
“反正沈大人對咱們姑娘也不錯,且先走著看著唄,萬一最後真成了,那於姑娘而言,也是好事呀。”驚蟄道。
穀雨卻撇著嘴搖了搖頭:“我看懸。”
“怎麼?”
“你想啊,姑娘上次嫁人以後過的是什麼日子?哪怕現在看來,沈大人和咱們以前那位姑爺不一樣,但人心隔肚皮,誰敢說成了親以後,這沈大人還能一直對姑娘這麼好?”穀雨歎了口氣,“反正不管怎麼樣,我覺得姑娘是不會輕易相信男人了。”
驚蟄也歎了口氣。
她看大局看得準,但是在對江扶月的了解上,她還是不如穀雨。
連穀雨都這麼說了,看來此事,還真是懸了。
驚蟄心裡思緒萬千。
“算了,這也不是咱們操心的事兒,”穀雨擺了擺手,“走一步看一步吧!”
說完,穀雨抬手就推開了自己臥房的門,進了臥房就反手把門關上了。
被她一番話攪亂了心緒的驚蟄麵無表情地盯著麵前緊閉的房門,恨恨地磨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