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沈傳眼神灼熱。
“嗯……”江扶月仍然有些猶豫。
不過低頭看看這封聖旨,她的猶豫似乎又顯得沒那麼必要了。
畢竟聖旨上明明白白地寫著,賜江扶月休夫之權。
這聖旨一發,昭告天下,還會在宮裡留檔,沈傳是無論如何也抵賴不了的。
這麼一想,似乎跟沈傳結為夫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實在不行,她也不必死一次了,直接聖旨一請,休夫齊活。
畢竟聖旨在手,便是有皇帝撐腰,哪怕沈傳日後位極人臣,也不敢明著跟皇帝對著乾。
思及此,江扶月終於深吸口氣,點了頭:“那等你把傷養好,我們就——”
一句話沒說完,她便一頭撲進了沈傳懷裡,周身頃刻便被一股摻雜了藥味的冷香環繞。
在一旁躲著看熱鬨的驚蟄穀雨對視一眼,齊齊笑了。
“哎,”驚蟄道,“我去給周娘子傳個消息。”
周娘子不是普通的下人,這麼大的喜事,得讓她知道。
穀雨胡亂擺了擺手,打發她走了。
院子裡,江扶月費了好大的勁才從沈傳的懷裡爭取到一絲喘氣的縫隙。
“明日我就差人去清虛觀測算吉日,”沈傳道,“還有宅子,我在京城裡有幾處不錯的宅院,有陛下賞賜的,也有我自己買的,一會兒咱們去轉轉。”
“對了,陛下不是也給了你一座宅子,咱們一並看了,你喜歡哪,咱們就住哪。”
沈傳的聲音都在抖。
身子也在抖。
江扶月抬手拍了他兩下,道:“這麼大的事情,我想……先去跟靜客說一聲。”
“應該的,應該的,”沈傳連連點頭,“是我疏忽了,應該先去錦國公府一趟,看宅子的事情等明日,或是過幾日,都行!”
說完,沈傳深吸了口氣,手上又把江扶月抱得更緊了些。
這一抱,就是許久。
直到江扶月腿都酸了,沈傳這才終於舍得放開她:“對不住,是我一時太過激動了,走,咱們去歇歇!”
說完,就拉著江扶月回了臥房。
江扶月疑惑地看了一眼天色。
這日頭都快走到頭頂了,要歇腳也應該是去飯廳,歇一會兒就直接吃飯呀?
可沈傳手上力氣極大,更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江扶月隻好先順著他的力氣走。
臥房的門剛一關上,江扶月便被抵在了門上。
沈傳一手墊在江扶月腦後,一手攬著江扶月的腰,俯首輕吻。
他的吻剛開始細密而克製,還帶著些青澀生疏,可不過幾次呼吸的功夫,便無師自通地開始攻城略地。
江扶月身子發軟,被他一路帶著到了床上。
沈傳的吻一路往下,最後停在了江扶月頸間。
看著身上突然沒了動作的沈傳,江扶月這才輕輕鬆了口氣。
“不、不行……”沈傳深吸了口氣,“這事兒得留到咱們的新婚夜。”
沈傳一邊說著,一邊將身體撐了起來。
他雙目泛紅,愛意和欲望都不加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