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他去狎戲子了?!
鐵柱離開後,燕歌正屋旁邊的耳房裡走了出來。
這個時候,不論是她,又或者是顧文茵,都已經了無睡意。兩個人乾脆便披了衣裳坐到小院裡,就著泄了滿地的月光,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起天來。
“都是一個爹娘生養的,怎的羅公子這般的風光霽月,香鳳她卻……”
顧文茵笑著打斷燕歌的話,“龍生九子不也是個個不同?生活環境和經曆的人事不同,後天的性格以及為人處事自然便也不同。說到底香鳳本質並不壞,和鐵柱一樣都是善良的人,隻是被有心人利用了而已。”
燕歌聞言笑了笑,知道顧文茵護短,即便香鳳那樣傷了她的心,可還是不願意聽到彆人說她不好的話。當下,便換了個話題。
“羅公子難得來一趟,你沒有和他商量下香鳳的事嗎?”
“說了。”顧文茵說道:“他還是那句話,一切由我做主,他不過問也不乾涉,但香鳳出嫁的時候,他會以我的名意送上一筆豐厚的嫁妝。”
“這樣也好。”燕歌輕聲說道,“畢竟若是沒有意外,他是要跟著南雄候出征南越的,打戰的事誰也說不準,真要認,等打完戰回來認也一樣的。”
顧文茵點頭,“是這麼個道理。”
“隻是……”燕歌擰了眉頭看向顧文茵,說道:“姑娘,你覺得武玄風他會重用羅公子嗎?”
若是沒有和她的關係,有南雄候的背書,鐵柱被重用是必然的事。可現在……顧文茵搖了搖頭,“不知道,這世上最難看懂的就是人心,便是阿羲在,怕是以他對武玄風的了解,都未必能給出一個答案。”
聽顧文茵提起穆東明,燕歌笑著說道:“我到是覺得這世上最難的事,便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你看羅公子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人,可能不能在一起,卻得看老天的安排。而某些人呢?仗著老天的仁慈,為非作歹,恃寵行凶……”
“誰呢?誰為作歹,恃寵行凶?”顧文燕要笑不笑的看了燕歌,問道。
燕歌掩嘴輕笑,末了,斂了笑容,對顧文茵說道:“把傅六喊來,問一問吧。”
“你想問你就喊他來唄,我又沒攔著你。”顧文茵猶自逞強的說道。
燕歌抬手指了指她,搖頭道:“你就嘴硬吧,你!”
話落,將藏身暗處的傅六給喊了出來。
“姑娘。”傅六看向顧文茵。
顧文茵不欲搭理他,可對上燕歌看過來的目光時,隻得硬著頭皮,問道:“他在哪?”
誰想,傅六卻裝傻充愣的說道:“他?他是誰?哪個他?姑娘,我怎麼聽不明白你這話呢?”
刹時間一股邪火從腳底直衝腦門,顧文茵“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瞪了裝傻充愣的傅六,“愛說不說,我還就不問了!”
話落,轉身便往屋裡走。
燕歌連忙起身一把扯住了她,回頭對麵無表情的傅六斥道:“姑娘問你話,你老實回答就是,說那麼多的廢話乾什麼?姑娘問的自然是王爺,除了王爺,姑娘還能跟你問誰?”
傅六垂了眉眼,猶自嘴硬的說道:“王爺沒有名字嗎?王爺就差把她捧在掌心寵了,可她呢?她是怎麼對王爺的?”
顧文茵一把甩了燕歌的手,走到傅六跟前,“我怎麼了,我?我對他還不夠好嗎?是不是我得把心剜出來,才……”
“你對王爺好?你說這話虧心不虧心?我們王爺為你命都差點沒了,你呢?你都做了什麼?”傅六麵無表情目光冷硬的看著顧文茵,“你跟那個狗皇帝在巷子裡一呆就是小半個時辰,還笑得跟個花癡一樣!你想過我們王爺的感受嗎?”
顧文茵:“……”
她終於深刻理解了,為什麼人們常說“會咬人的狗不叫”了。
都說傅六老實木訥,不擅言辭。可眼下這個板著張棺材臉,一條一條往她身上安罪名的傅六是誰?
“阿羲說我笑得像個花癡?”顧文茵看向傅六,問道。
傅六冷哼一聲,撇了臉不搭理她。
顧文茵卻不死心,步子一轉,站到傅六跟前,逼著他和她目光相對,問道:“我和武玄風在巷子裡說話的時候,阿羲他就在附近?”
傅六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若要不知,除非己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