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茵:“……”
若你個大頭鬼!
姑娘我行得正,坐得直,沒乾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顧文茵說道。
傅六頓時急了,“誰是小人?我們爺才不是小人!”
“我說他是了嗎?”顧文茵瞪了氣急敗壞的傅六,“即然不是,你心虛個什麼?”
“我……”
傅六覺得,自己真是傻,又不是不知道,她顧姑娘吵架,打架就從來沒輸過。
傅六憋得一張方臉通紅,手攥得緊緊的,隻恨眼前的人是顧文茵,若是換一個人,吵不過,咱就手底下見真功夫唄!可眼前的這個人,彆說是動手,就是碰都碰不得的!
看著憋得一口氣都快要上不來的傅六,顧文茵心裡的那股邪火總算是散了一些,但想到,傅六的那句“笑得跟個花癡一樣”心裡還是大大的不爽。
“穆東明在哪裡?”顧文茵問道。
說起來也奇怪,前一刻還憋得臉跟個紫茄子一樣的傅六,聽到顧文茵的這句話,就如同雨過天晴一般,臉色一瞬間好了不說,眉宇間還有了股揚眉吐氣的感覺。
顧文茵下意識的擰了擰眉頭,總覺得從傅六嘴裡說出來的不會是好話。正猶豫著要不要改個主意,讓傅六彆說了時,不想傅六卻站在那字正腔圓,一字一頓的說道:“爺在千佛巷。”
千佛巷在盛京城的北城,因此地有一廟宇供有一尊千手千眼佛而得名。
顧文茵隱約好似聽蘇陶氏說起過,隻是蘇陶氏說得含糊,隻說這地方她一個姑娘家不好去,她當時也沒放在心上。
這會子,再從傅六嘴裡聽到這個名字,微微一怔後,回頭朝燕歌看去,卻驚訝的發現燕歌的臉色如同見了鬼一樣,難看得不行。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燕歌,你怎麼了?”
燕歌卻是不看她,而是看了傅六,問道:“爺,他真的去了千佛巷?”
傅六點頭,“自然是真的。”
燕歌:“……”
顧文茵將倆人的對話聽在耳裡,少不得又問了一句,“燕歌,這千佛巷有什麼講究嗎?”
燕歌才要開口,傅六卻飛快的接了她的話,說道:“彆的講究也沒有,就是這千佛巷有個江夢如。”
“江夢如怎麼了?”顧文茵問道。
傅六才要開口,燕歌卻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對顧文茵說道:“你問他,他知道什麼?進屋,我和你說。”
顧文茵“噢”了一聲,跟著燕歌朝屋裡走去。
傅六傻眼了,他花了好些整理好的說詞,這還三分之一都沒講到呢!最最關健的是,那句“江夢如收的那幾個女徒弟啊,個頂個的國色天姿乖巧伶俐。”也沒說出來!
卻在這時,屋裡陡然響起顧文茵的一聲怒吼,“就是說,他去狎戲子了?!”
“姑娘,你聽我說……”
傅六想也不想,腳步如風上前,剛把個耳朵貼在門上,下一刻,門突然被大力的打開,若不是他下盤功夫稱,這會子就該順著洞開的門滾到屋裡去了。隻是,這姿勢確實也太尷尬了些!
顧文茵狠狠瞪了眼雙手打開,一隻腳向後翹起,一隻腳牢牢貼門站著的傅六,怒聲道:“帶路,我要去千佛巷。”
傅六:“……”
然,也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傅六便醒過神來,當即應道:“好嘞,我這就帶你去!”
“姑娘,你聽我說,爺他……”
燕歌追了出來,隻是,上了脾氣的顧文茵哪裡是她能勸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