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姓顧,也和你共一個祖父,可是祖母她已經和離了。”顧文茵打斷顧舒窈的話,說道:“既然已經和離,我和顧家,和你還有什麼關係?”
顧舒窈咬緊了牙,怒目瞪視著顧文茵,“你彆得意,我不好,你們誰也彆想好。”
話落,目光霍然一轉,看向不曾出聲一直靜默的穆東明,大聲道:“穆東明,你知不知道,顧……”
沒等顧舒窈把話說完,一隻腳以迅如閃電的速度踩在了她的脖子上,使得她後麵的話再難出口。顧舒窈雙手抱著脖子上的那隻腳,拚命的想要將它挪開,嘴裡發出一連串“嗬嗬”的聲音。
武玄風慢慢的加重了腳上的力道,目光嫌惡如同看垃圾一般看著拚命掙紮的顧舒窈。
顧舒窈如何看不出武玄風的殺意,她心知想要靠自己是不可能的了,於是放棄了掙紮,頭一撇,目光譏誚的看向了穆東明。好似在說,看吧,有人要殺人滅口了。
顧文茵下意識的往穆東明身上靠了靠,她很清楚,顧舒窈想說什麼,武玄風顯然也知道。唯一不知道的,便隻有穆東明了吧?
顧文茵抬目看向穆東明,稍傾,“放開她,讓她說。”
武玄風頓時僵在了那。
顧舒窈卻似計謀得逞一般,目光挑釁的看向了神色僵硬的武玄風,咧開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武玄風很後悔,後悔沒有最開始的一腳便踩斷顧舒窈的脖子,但也隻是一瞬間,他便斂下了雜亂的心緒,慢慢的移開了顧舒窈脖子上的那隻腳。
顧舒窈先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空氣陡然入喉,刀割一般的痛,使得她再次狂咳不止,不同於之前的乾咳,這次卻是吐出了一大口的血沫。
她看著身前的那口血沫,淚水突然就如決堤的水一樣,洶湧而出,也是直到此時,她才真正發覺,她並不像之前她認為的那樣不怕死!
沒有人同情她,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是看死物一樣看著淚流不止瑟瑟顫抖的顧舒窈。
“大胖,小胖,你們出去。”顧文茵輕聲說道。
大胖和小胖二話不說,撒了腳丫子便往外跑。
師祖說,一定不要好奇彆人的秘密,因為這世個隻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屋子裡。
顧舒窈終於止了眼裡的淚,試著站起來,但滿身的疼痛讓她放棄了這個想法,她慢慢抬頭先是看向神色莫明的武玄風,接著又看向了一片坦然的顧文茵,最後才落定在目光淡淡朝她看來的穆東明。
扯了扯嘴角,顧舒窈臉上綻起抹惡毒的笑,啞聲說道:“穆東明,你不知道吧?你當寶貝一樣疼著護著的顧文茵,她就是個水性揚花的婊*子!她和你好的同時,私下裡還勾搭了武玄風,連定情信物都送出去了!”
顧文茵:“……”
你要誣賴也稍微靠譜點啊!定情信物?彆說是定情信物,她就是一根針一根線都沒給過武玄風了!
顧文茵抬頭朝穆東明看去。
穆東明給了顧文茵一個安撫的眼神,稍傾,眉梢輕挑,略顯好奇的看向顧舒窈,問道:“什麼樣的信物?”
“發帶!”顧舒窈惡毒的目光重新落在顧文茵身上,咬牙,一字一句說道:“一根繡著玉簪花的發帶!你若是不信,可以去禦書房找。”
讓顧舒窈沒有想到的是,穆東明臉上並沒有出現她預期中的暴跳如雷,而是目光淡淡的看了她,問道:“你告訴我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她喜歡誰不喜歡誰是她的事,我隻要確認,我離不開她就行了。”
顧文茵:“……”
王爺,你這是氣死人不償命,是不是?
就連武玄風聽了這番話都怔了一怔,若真有這麼大方,當日又怎麼會逼得江如夢遠離京城,至今而不敢歸!
顧舒窈不知道穆東明是有意在氣她,眼見得挑撥不成,當即氣得破口大罵,“穆東明,你這個千年烏龜萬年王八……”
“來人。”武玄風輕聲喊道。
氣急敗壞的顧舒窈被人帶了下去,等待她的結果是什麼,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