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這個昏迷的姑娘下車,本來就不擅攀爬的三個人幾乎掉了半條命,在車上的時候這姑娘就發起了高燒,苗然把隨身帶著的藥給她喂了兩片,卻叫她一口一口的全給吐了出來,這個可憐的姑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即便是在昏迷中依然防備的要命。
“這樣下去不行,不等咱們到地方她就得燒傻了。”路紅摸著姑娘燙人的額頭有些焦急,從這姑娘的逃跑方式來看,本身應該不是個傻子,要是燒糊塗了,往後沒準就真的是傻子村的傻子了。
“苗然怎麼辦?”張清芳是完全沒主意,轉頭看向苗然。
“有兩個解決辦法,第一,我們好人做到底,送她去醫院,等她醒了問問她有沒有親人朋友接應,或者我們等她退燒再走,第二,碰運氣。”碰運氣,也就是任由她燒著,扛過這一路再說。
“我選一,看在她跟我長得這麼像的份上,我也不能讓她當個傻子。”張清芳猶豫了片刻,做出了選擇。
路紅沒二話,也選了一,她本來就是個操心的命,又覺得既然救了乾脆救到底,沒準將來還能得點好。
其實就算她們選二,苗然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人變傻,少不得路上偷偷的給她紮個針,吃點藥什麼的,不過既然張清芳路紅都做了選擇,她也順應趨勢,直接帶著人走出了車站,距離她們要坐的車隻有半小時不到的時間,選擇了一,就代表著三個人最少得在這邊留宿一晚了。
問過了醫院的位置,剛好門前有熱心的老鄉,駕著馬車把她們一路送到了醫院,可到了醫院三個人便忍不住抓頭了,她們不知道這姑娘叫什麼啊,最後隻得說是路上救得,等她行了再詳細問之流的。
大夫是一個表情略微有些嚴肅的中年女人,她盯著張清芳跟病床上的姑娘看了幾眼,有些不太相信的模樣,但最後也沒說什麼,前些年的鬨劇,斷絕關係的人多了去的,彆說是姐妹,就連父母子女都有對麵不相認的。
這個縣城不算大,因為附近有兵團又有林場,所以還算繁華,苗然看著那姑娘掛上點滴之後,跟張清芳和路紅說了一聲,準備出去打個電話,順便買點吃喝回來。
“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們倆也互相有個照應。”拒絕了要陪同的路紅,苗然讓她們倆自己注意點,那群傻子不太可能追過來,就怕會遇見其他的什麼事。
“嗯,放心吧,晚上咱們就在醫院湊合一晚,也彆出去找旅館了,分開總叫人不那麼放心。”路紅知道苗然的意思,給她使了個“我會看著她的”的眼神,也說了晚上的安排,人生地不熟的,誰落單了她們都不放心,但是這姑娘這也不能不留人,萬一半夜有事兒怎麼辦?現在的護士可沒那麼好心會晚上來查看病人的狀況的。
苗然點頭應了,去郵局打電話,怕家裡人擔心,她隻說路上遇見一個跟張清芳長得像的姑娘暈倒了,她們為了救人不得已送對方進了醫院,張清芳怕是家裡失聯的親戚,便想著多待一兩天,等那姑娘醒了再回去。
“真的很像?”苗然沒想到廖軍會這樣問,何建國跟兩個孩子是種種不滿,大概是從她語氣中聽出了不對,還鬨著要來接她,可廖軍的這個反應就有點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