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分像吧。”苗然隻當廖軍的疑心病又起,淡淡的說了幾句便把電話撂了。
回去的路上,她買了饅頭包子和幾個涼菜,想了想又從背包裡翻出一個鋁飯盒,買了一份粥回了醫院。
結果一進醫院就被堵住了。
“前麵有個知青要跳樓,好像是被欺負了,要我說啊,蒼蠅不叮無縫蛋,也是她自己本身有問題……”都沒等苗然問呢,前麵的一個大姐就給她科普了,還說得繪聲繪色的,仿佛那跳樓的那個知青有多不檢點似得。
苗然有些不耐煩,她最討厭這種受害者有罪論了,不論當初跳樓的那位校花還是後來出事的姑娘們,輿論當中總有這種不和諧的話,而且說這種話的,大多還是女人。
“麻煩讓一讓~”到底身在外地,苗然不想節外生枝,所以也沒多說,隻是拎著東西往裡擠,要說人也奇怪,剛才還冷冷清清的醫院,一聽見出事兒,看熱鬨的好像呼啦一下就出來了似得,把本來就不寬的走廊擠得滿滿登登的。
“你怎麼回事兒?看熱鬨不要命啊!”好容易擠回了病房,看著正扒著窗戶,半拉身子都伸到窗外的張清芳,苗然有點生氣,一把將她拽回來,小聲的嗬斥了一句。
“哎呀,這才二樓,能要什麼命,就是三樓跳下去都未必能摔得死,我看那姑娘是傻了。”張清芳不以為意,捏著一個熱乎乎的肉包子又往窗戶邊上湊,不過這次她倒是再沒有把頭伸出去。
苗然愣了一下,看看窗外那一片矮矮的灌木叢,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是這麼說,可真要是趕上寸勁兒,一片玻璃都能殺人呢,當初不就有某位明星,在家裡一個錯腳,摔倒在家裡的玻璃隔斷上,結果被割傷大動脈不治身亡了麼。
她同學的姐姐,走在樓下的時候,被四樓扔下來的一串鑰匙砸中,當時沒覺得有什麼大事,結果回家就死了,後來兩家撕了整整三年,直到姐夫再娶,讓對方賠了三萬塊錢就了事了。
還有跳樓沒死砸死人的,這些事兒數不勝數,還是小心為上,既然好好的出來,當然也要好好的回去。
苗然把打電話的事兒跟她們說了,就連廖軍的話也原原本本的跟張清芳說了,看著張清芳大大咧咧的站在病床前,跟那姑娘比臉,苗然忍不住歎氣,好想語重心長的跟她說一句:海燕呐~啊呸!張清芳啊,你可長點心吧!
“唔~”她們正閒聊,也不知道是聲音太大吵的,還是聞到食物的香味餓的,那姑娘呻·吟了,顫動著睫毛慢慢的撩開了眼皮……看到她的瞳孔,苗然三個忍不住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