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然鎮定的麵對著兩男一女,坦然的說起昨晚自己那個實在去了廁所,還差點摔跤把臉盆扔在地上,搪瓷的盆被磕露了一個小洞,她特意跑到護士值班室去問的賠償。
“當時我想去擦個澡來的,可是那個小單間門插著,我又摔了臉盆,一氣之下就回來了。”苗然做出有些生氣的模樣,她冷靜的想著自己話裡的漏洞,慶幸自己一直有做一式兩件衣服的好習慣,這還是當初剛到青山溝被張清芳潑了一盆水之後延續下來的習慣。
等公安看過臉盆,看過了她的衣裳,又問過了值班的護士之後,再說什麼的就去問彆人了,畢竟從時間跟動機上來看,苗然都不太可能有作案的可能。
苗然一副淡然的下樓去買飯,心裡卻像是梗著一塊石頭一樣沉甸甸的,站在醫院大門口,有些茫然的看著前方的兩條路,明明世界那麼大,為什麼永遠都躲不開讓人難過的事?
“然然!”苗然惆悵茫然的時候,一聲熟悉的稱呼入耳,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軍綠色的吉普直衝衝的開到她的跟前,苗然才不可置信的盯著車窗裡伸出的腦袋。
“何建國?!你怎麼來了?”苗然又驚又喜,她怎麼也沒想到,昨天還通過電話的人,今天竟然就這麼出現在了她的眼前,而且是在她最茫然失措的時候,像屠龍的勇士一樣,驟然出現。
何建國來車都沒停穩就直接推門,兩步竄到她麵前,上下打量著分彆了幾天的妻子,昨天電話裡的支支吾吾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加上廖軍的一個電話,他想都沒想就跟著廖軍開夜車過來了,幸虧他過來了,剛才遠遠的看著她站在門口發呆,何建國百分之百的肯定是出了事兒。
“彆怕,我來了,什麼都交給我,跟我說說怎麼了?”何建國給廖軍打了個手勢,讓他先進去,自己拉著苗然走到一處偏僻的背人處,一把將她擁進懷裡,拍著她的後背問詢著。
“我……”苗然想到昨晚,忍不住撲到何建國懷裡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我在呢,彆怕嗯?天塌下來我也給你頂著,乖乖的啊~”這可把何建國嚇壞了,他的小妻子什麼時候哭得這麼慘過,不過現在也不是追問的時候,他把人抱起來,連連的親吻著她的額頭和臉蛋,哄著勸著安撫著。
苗然也就哭了一會兒,將自己心裡的沉重宣泄出來之後,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得,看看左右,突突突的把昨晚的遭遇先說了。
“沒什麼,這事兒你做的對,這種流氓罪就是該要槍斃的,你這是合理合法的審判,你忘了我給你的那個小本子了,你有合法的身份可以行使刑事權……”何建國心裡恨不能現在就時光倒轉,把那男人揪出來千刀萬剮一遍,來消除妻子遭受的委屈跟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