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兩人一擾,景堅回過神來,立即恢複了以往的精明乾練,不待吩咐就發動車子。
林子矜有點擔心,剛才她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裡隻有楊靜,她剛一說在電影院裡遇到了肖海洋和另一個女生,楊靜立即就跳了起來,要跟著她去抓現行。
楊靜就算揍肖海洋一頓,也未必有用,說不定肖海洋還要趁機跟年曉曉賣個慘,求個安慰呢。
隻有讓年曉曉親眼看見那場麵,才能達到想要的效果。
林子矜好容易勸住楊靜,兩人又分頭去年曉曉常去的地方找了一遍,最後才在圖書館找到她。
年曉曉聽了這事,當時眼淚就下來了:“我早就覺得他倆不對勁,可肖海洋總說他們之間是純潔的同學關係,說我,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呸!什麼玩意兒君子,明明就是個偽君子!成天裝什麼詩人,他這種詩人,純粹是喝的水多,濕(詩)得片(篇)兒大!狗屁的詩人!”直到坐在車上,楊靜還在喃喃地罵。
景堅嘴角抽了一下:“……”看不出來,這姑娘這麼彪悍麼?
林子矜:“……”楊靜怕是忘了,車上還有一個景堅呢。
年曉曉一向含蓄,顧忌著景堅在前麵,強自忍住了眼淚,淚眼朦朧地望著車窗外。
林子矜說的是真的嗎?
“景同誌,開快點,萬一咱們去晚了,電影散場可就壞了,我還想揍肖海洋一頓呢!”楊靜把手指掰得咯叭咯叭響,扒著前座喊道。
景堅默默地踩了一腳油門,心裡替那個眼鏡男點了支蠟燭。
車開得又穩又快,很快地停在電影院門前。
楊靜一馬當先下車,直奔電影院門口而去,林子矜拉著年曉曉跟在後麵,景堅找地方停好車回來時,看見三個姑娘大眼瞪小眼地站在門口。
見景堅過來,林子矜像撈到救命稻草:“哎,景堅,趕快把票拿出來。”
楊靜挽起袖子:“就是,我要進去揍他!”
景堅:“……”他默默地把票拿出來,自覺地退後,有的閒事,管不了的就不要管,雖然他是個特種兵,可看著楊靜的樣子,深覺自己還是躲開些。
三個姑娘隻有兩張票,誰進去好呢?
林子矜不放心讓楊靜進去,怕她太魯莽,反倒壞了事,楊靜則一定要進去:“我要親手撕了他!”
景堅:不知道的人以為你才是被辜負的那一個。
年曉曉倒是沒爭,她就像個沒有了靈魂的木偶似的,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兩個室友為她爭論。
結果,沒等三個姑娘商量出誰進去誰在外麵等著,電影就散場了。
人流向外湧,三個姑娘傻乎乎地戳在那兒,景堅實在看不下去,拉了林子矜一把:“咱們去那邊隱蔽點的地方等著。”
林子矜如夢初醒,一手拉一個:“咱們去那邊等著,看他們出來什麼樣!年曉曉,你睜大眼睛,我可親眼看見他倆臉挨臉的,這次你要還信肖海洋的話,我以後就再也不管你了!”
年曉曉重重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