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魔鬼的祭品19(1 / 2)

鬱姣被賀蘭鐸輕柔地扶到床上。

他用纖長微涼的手指替她鋪展寬闊的裙擺、將汗濕的發絲撥到耳後。

動作極為溫柔,宛如進行一場聖潔的儀式。

每一道褶皺、每一縷披散的長發都被他順到最合適的位置。

做完這一切,賀蘭鐸便規矩雅正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癡迷地欣賞著出自他手的傑作:

高貴尊嚴、不容侵犯的女人此刻身姿酥軟地躺在床上,細眉緊蹙卻眸光迷離,粉麵含春,帶著令人頭暈目眩的誘引。

由他精心挑選的華貴衣裙裹在她身上,像一個待拆的禮物。

此時此刻是屬於他的、即將屬於他的……

“母親。”

賀蘭鐸正襟危坐、道貌儼然。

“請放心,我一直謹記義父的教誨,要做一個不乘人之危的君子。”

“……”

鬱姣冷嗤。

“所以,等您需要我的時候……”

他抿唇,羞澀地笑了下,“隻管吩咐。”

嘖。

小小年紀就一把年紀了。已初具未來賀蘭鐸那般衣冠禽獸的雛形。

嘴上說著高潔的話語,結果卻乾出最下三濫的事情。

此時,從那雙清淺潔淨的綠眸中投射出的黏膩的光好似貪婪的長舌,一寸寸地自鬱姣身上舔.舐而過。

她實在無法忍受這毫不遮掩的覬覦目光,用僅剩的力氣翻過身,將自己埋進綿軟的床鋪中。鴕鳥一般的姿態。

熱汗沁濕了被單,鬱姣細眉緊蹙,感受熱潮一波又一波地洶湧而來,纖細的手指扣緊了被子。

一時間,室內隻有她低低的喘息。

——這幻夢未免太過真實了。

情.欲如螞蟻由外而內地侵蝕著她的身體和大腦。

在欲.望到達臨界點時。

冰涼的、宛如蛇一般的細長之物纏上她燥熱的身軀。

腳腕、手臂、脖頸、臉頰。

緩緩劃過時,略顯粗糙的鱗片激起細碎的快.感。

涼意讓她的大腦清明幾分。

卻也帶來更多的渴望。

鬱姣支起身子。

一刹那,那幾條細長的東西宛如受驚的小魚,嗖一下縮了回去。

雪白晶亮的末梢消失在賀蘭鐸的發間和衣下。

他猛然回神,雪玉似的臉蛋微紅,赧然道:“抱歉母親,我沒忍住。”

“……”

這樣的僵持毫無意義。

鬱姣歎出一股灼熱的吐息。

她支起身子,側躺在床上,動作間,雪白的發絲淩亂地堆積,烘托出一張豔如牡丹般的俏臉,綺麗得令人不敢直視。

她眯起色澤糜爛的紅眸,啞聲道:

“過來。”

“……”

聞言,賀蘭鐸板正的身姿有些僵直,喉

結滾了滾,碧色的眼眸亮得不可思議,“母親……您、需要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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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姣卸了力,柔膩地平躺在床上,眸光如冷月彎鉤似的朝他睨去。

好似居高臨下的賞賜。

“隻許用你這張巧言令色的嘴和這雙卑鄙齷齪的手。”

“……遵命。”

·

“…新曆……一千七百三十一年金曜日……母親,我今天…課業得到優……老師說我這次…………想念您。”

“新曆……一千七百三十…一年,火、火曜日…今天………想念您。”

“……水曜日………想念您。”

“……想念…您……”

他就這樣一邊輕聲念著那些訴說思念的信件,一邊細細地吻過所思之人的頸側。

“想念您、想念您……”

那天生音色獨特的嗓音宛如甜蜜虛幻的泡泡,灌滿了旖旎的室內。

水綠的眸子濕漉漉地望著鬱姣。

他賣力地取悅著,一張珠玉樣的臉如湯沃雪般,升起熱烘烘的緋色。

“……請您愛我。”

…………

……

滿室幽宛。

鬱姣也被他磨得難耐,她將頭埋在潮熱的軟被間,悶悶道:“允許你。”

賀蘭鐸凝望著那一小截透著粉的雪白後頸,虔誠地將唇貼了上去。

勾起一個輕緩的微笑:“遵命。”

“……”

欲要正式拆開這份肖想數年的禮物……猛然覺察到不對,他動作一頓,警惕回頭,“誰?”

這聲責問仿佛戳破了滿室幽麗的泡泡,令氣氛驟然一轉。

破空聲起。

一個從頭蒙到腳的黑衣人憑空現身,身姿淩厲、大手一揮,灑下一把灰白的粉末,飄飄揚揚、無孔不入,擋鬱姣身前的賀蘭鐸一時不查、動作一滯。

黑衣人趁機一把撈起身體綿軟的鬱姣,後背展開熟悉的黑麗蟲翅,抱起她振翅而飛。

一眨眼便不見人影,徒留賀蘭鐸站在原地,神色冷厲地望著簌簌落下的鱗粉。

……

“鬆獅?”

鬱姣麵上潮紅未曾褪去,她啞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黑衣人猛然一頓,“鬱姣?你怎麼在這兒?”

鬱姣頭腦昏漲,靠著他的胸膛喘息,“我不小心碰到幻夢儀上的神經接觸點。”

她緩了緩,問:“你還沒回答我,你怎麼也進來了?”

鬆獅:“……我探查神月蛾的時候發現賀蘭鐸在一個房間裡戴著幻夢儀——等等。”

他嗓音提高:“我不是讓你在外麵等我嗎?你怎麼又以身犯險!”

鬱姣抿唇一笑,朝他眨眨眼睛,紅眸仍帶著迷離的光澤:“所以,待會幻夢結束,你要來聶鴻深的辦公室撈我哦。”

“……”

鬆獅偏開視

() 線,

冷哼一聲,

“你真是……”

罵歸罵,他還是小心地抱著鬱姣,躲到一個空無一人的房間。

確認安全後,將鬱姣放在沙發上,屈膝半跪查看,“你被下藥了?操……賀蘭鐸這個人麵禽獸真是打小就不要臉。”

他低低罵了一句。

鬱姣用潮熱的臉頰蹭了蹭他的手背,像什麼粘人的小動物。

動作忽而一頓,鼻翼微動:“……你受傷了?”

鬆獅立刻將手垂下,遮遮掩掩的。

鬱姣這才注意到他的裝扮也很奇怪,全身上下一絲不露地裹在黑衣中,頭戴銀色鐵質麵具,就連眼睛也看不分明,頭發包裹在兜帽中,手戴厚實的黑色手套。

見不得人似的。

他偏頭躲開鬱姣審視的目光,頗為不自然道:“小傷。不礙事。”

緊接著僵硬地轉移了話題,“先給你解了藥性吧。”

他撩開鬱姣的發絲,驟然被那一枚枚豔麗的吻痕刺傷眼。

麵具下的臉一黑:“是不是我不來,你就打算跟他將錯就錯了?”

鬱姣聳聳肩:“反正都是假的嘛……”

鬆獅:“那就是賀蘭鐸本體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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