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隱含奚落和報複意味的話語,鬱姣歪了歪頭,黑暗中,她的麵容模糊,透出些恰到好處的無辜。()
你在說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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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上揚,帶著點輕輕的笑意,似明知故問的撩撥,又似遊刃有餘的逗弄。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當即傳來一道微冷的笑。
“現在才裝聽不懂是不是有點晚了?”
——看來,她的裝傻隻能得到來勢洶洶的聶鴻深更咬牙切齒的譏諷。
“我還是……”
這一次,他的聲音冷不丁近了許多。
“比較喜歡你上一次的樣子。”
比起現實中的醇厚低沉,這時的聶鴻深嗓音嘶啞如粗糙的紗布,和故作輕柔的吐息一齊拂過鬱姣耳畔,皮笑肉不笑,陰冷如正在琢磨用從哪裡下口的獵食者。
話音未落,蟲絲猛然收束,拉扯著毫無還手之力的鬱姣傾向那副緩緩開合的口器,黑暗中一閃的冷鋒。
鬱姣像隻困囿於蛛網的小蟲,堪稱乖巧地聽他說話。
“怎麼?有膽量戲弄我,也有膽量來單獨和我見麵,這會兒倒是沒膽量吭聲了?說話。”
他話音愈發幽冷。
身位處於劣勢的鬱姣十順溜地說:
“對不起。”
“……”
她道歉道得太過順理成章,讓齜牙咧嘴準備給她一點教訓的聶鴻深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他設想過背叛者鬱姣此次赴約可能會有的表現。是會痛哭流涕地祈求原諒,還是咬牙切齒地訴說不滿呢?
卻沒想到……
事實證明,他並不了解自己的這個“情人”。
黑暗並不會對他非人的視野造成影響,此刻,他可以清晰地從這個角度看到她圓潤的耳垂以及一無所知的側臉,像一隻空茫的小羊。
——披著她的皮子的醜陋贗品。
聶鴻深緩緩眯眼,重複她那句聽起來沒什麼誠意的道歉。
“對不起?金曜日祭禮前我讓浮生帶給你的唯一一次‘機會’被你丟在地上。”
翻完舊賬,他慢條斯理道,“當時你不是說,你已經不是神月蛾的人了,也絕對不會來見我的麼?”
不待鬱姣會回答,他繼續用奚落的語氣道:“你今天跑來見我,莫不是想反悔、想重新當神月蛾的人吧?”
聶鴻深好整以暇地勾唇。
“要知道,有些機會不把握住,可不會再有第二次。”
說話間,一隻鋒利的螯足緩緩覆上鬱姣的脖頸,壓著嬌嫩皮膚下的血管,殺意彌漫。
“嗯?我怎麼不記得你給了我唯一一次的機會?”
處於生死一線的鬱姣麵色如常,甚至彎起了眼睛,像是想起什麼有趣的事似的,尾音微揚、悠悠道:
“我們上次見麵不是在搖光城麼?當時你可是一言不合就要殺了我哦。”
輕巧的話音落下,這片
() 本就黑暗的天地陷入詭異的死寂。有一瞬間(),鬱姣還以為自己掉入了虛擬世界的數據黑洞中。
……
鬱姣故作不知身後那人驟然的僵硬?()_[((),笑嗔道:“好啦,我承認剛認識就強吻你是不太禮貌,但也不必兵戎相見吧?我這不是特意來找你道歉了嗎?”
說到這,她一頓,悠緩地喊出了那個特殊的稱呼。
“——蛾先生。”
“……”
宛如數據亂流的暴動,周圍的一切似乎都翻湧起來。
鬱姣心下奇怪:怎麼他這反應和她預料中的不太一樣呢?
雖然‘蝶小姐’和‘蛾先生’有點不愉快,但也不至於激發起他這麼強烈的情緒波動吧……?
在鬱姣的計劃裡,能出其不意地登錄聶鴻深私人幻夢的‘蝶小姐’絕對是可疑、危險又神秘的。
隻要能讓這個人產生好奇心和探究欲,就有回轉的餘地,和許多可操作空間。
隻是實踐起來……怎麼感覺比起背叛他、令他損失利益的‘鬱姣’,他更想殺了沒什麼深仇大恨‘蝶小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