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道:“彆啊,好久沒有和主公一起睡了,正好深入探討下我喜歡的類型嘛,主公也不想看我一個人剩下吧。”
燕綏才不上當,哼又跟我開玩笑是吧:“奉孝不必擔心,他日我若為帝,後宮三十六個位置隨你挑選,絕對不讓你剩下。”
說完,也不給郭嘉繼續調笑的機會,徑直走了。
留下郭嘉像狡猾的狐狸一樣笑著,並迅速掏出小本本開始記錄:“鐵證如山。”
燕綏雖然覺得有些彆扭,經過這一遭後,先前的疏離感卻一掃而空。接下來的日子,兩人因為徐州大考選拔人才的事情又開始黏在一起。
沒有田豐、荀彧等關注燕綏形象、斥責郭嘉放浪形骸的老牌正經謀士在身旁,兩人再怎麼黏一起也沒有人敢說什麼。至於陳宮,忙忙碌碌的陳公台才不多管閒事,他現在隻發愁自己後移的發際線。
“少操心、多養生。”陳宮念叨著,安詳地躺在了床上:“不管我們的鬼才和主公是不是斷袖之癖,都不是我這把老骨頭該操心的。”
唯一能做電燈泡的法正,正卯著一口氣勝過周瑜,天天和周瑜比拚。
所以燕綏和郭嘉貼貼和黏黏都沒有人管。有了捧場的人,而且最近有充裕的積分,燕綏每天都高高興興刷係統淘寶,和郭嘉鑽研現代之物在古代的應用。
郭嘉覺得大喇叭是最實用的東西,比張貼公告和敲鑼打鼓效率高太多了,而且這東西沒有人能造不出來,隻會覺得是主公帶來的蓬萊神器,讓人又懼又敬。
除此之外,兌換的煙花也是個好東西。
古代沒有高樓的遮擋,燕綏在係統上采買的朝天大煙花,能讓一座城的人看到絢爛的煙花在深邃的夜空綻放。
燕綏還從係統裡兌換了滑翔翼,不怕高不怕摔的典韋和周瑜都愛上了在高空中飛翔的感覺。
不用燕綏安排護衛們穿上滑翔翼,帶著宣傳橫幅在徐州上方飛來飛去,他倆
就主動請纓了。
很快,燕綏手下甚至會飛的消息流傳了整個徐州。
一座座城市都放煙花和使用大喇叭傳達官府新規後,燕綏的神君的形象深入人心。北方諸侯們想拉攏徐州豪族們生事兒L,當地也沒人敢響應了。
緊接著,燕綏兌換了大量的玉米、紅薯、土豆等高產作物種子,以為徐州軍屯為先,準備在這塊富庶的土地上逐漸推廣。
陳登本就是司農出身,燕綏對他寄予厚望,特地謄寫了一本《農田水利實務》贈他,叮囑道:“隻要學以致用這本書,徐州自此無饑荒矣。”
陳登珍而重之地將書捧在心口:“登必不負使君重望。”
與此同時,袁紹、公孫瓚等人在兗州和冀州邊界強攻燕綏,但不論投入多少兵力都被炮/彈和箭矢擊退後,整個軍隊的士氣都很低落。誰都不想讓自己人白白犧牲,結果就是黑山軍被推出來當攻城的炮灰。
然而黑山軍也不傻,在源源不斷的送人頭後,他們就不顧長官命令開啟了逃跑模式。這年頭世道混亂、田地廢棄,能多活一點就是一天,這些人絲毫不顧忌後果,逃回後方後就燒殺搶掠百姓,反而造成了袁紹後方混亂。
幸而有沮授這樣的內政和軍事全能人才,很快就將混亂平息,雷厲風行地處理了逃兵們,還命人他們的屍首送去軍營前以儆效尤。
誠然,這暫時壓下了兵卒們逃跑的心思。但是麵對高聳的城牆和死亡率極高、看不到希望的攻城,士兵們都絕望了。眼看強攻不行,袁紹采納謀士們的意見,先後使用了地道、水淹、火攻等計策,卻被瘦成的將士們一一化解。
即使他們趁著黑夜,冒著被圍困的風險,讓騎兵突襲沒有重將駐守的小縣城,也被當頭痛打,不得不在天亮前撤回,免得被包抄。
“我為漢室效忠二十餘載,鮮少見年輕將才,怎麼這燕賊占據中原短短幾l年,就不知道從哪裡招攬來這麼多的能人異士?”袁紹深夜輾轉反側,他怎麼也不肯相信燕綏在民間的仙君道君形象。
“連自稱天公將軍的張角都被朝廷打得落花流水,這燕賊憑什麼能堅持這麼久?”
昔年黃巾軍黃旗招展、鑼鼓喧天、人山人海,還不是被皇甫嵩、朱儁等將領帶兵以少勝多,迅速擊敗。怎麼他們即使出兵圍城,卻完全打不過燕賊?
“張遼、張郃、許褚和關羽諸人,不過是無名小卒。”袁紹百思不得其解,怎麼精銳之師都打不過這些毫無名聲的鄉野粗鄙之人。
“我聽說,燕綏治下凡是百夫長,皆能背誦君子兵法;凡是千夫長,皆到潁川武學院接受過皇甫嵩將軍的教導,取得畢業證書。”曹操唇瓣蒼白:“我早說過這個燕綏,和紙老虎一樣的張角完全不同。”
袁紹失笑:“孟德,你不會去打探了一遭回來,也和那些愚民一樣,開始覺得他不是什麼普通人吧?”
“當然不會,這世間哪有什麼仙人呢?不過是人在弄虛作假。”曹操搖頭,就連號稱天命所歸的漢室上的神話色彩,他們也是
不信的。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即使《史記》和《漢書》都有記載,昔年高祖係母親同蛟龍交感所生,又怎麼可能是真實的呢?”
袁紹若有所思:“所以說,人的言辭有巨大的力量。”
“本初是有什麼想法嗎?”
“逢紀昨日和我進言,如今軍中士氣低落,何不效仿燕綏,展示神跡,激勵將士?”
曹操略一沉吟:“此計雖好,但使用不當,怕是有反噬的風險啊。”他打量著袁紹的神色,感覺發小似有借此提高威望之意。
袁紹擺擺手:“成大事者,又有什麼好顧忌的?”
曹操問:“那本初打算怎麼做?”
袁紹自信且神秘道:“孟德,你且看著。”
翌日,軍營裡的巨大魚腹裡剖出來了一個竹簡,上麵竟寫著袁大將軍,受命於天八個大字。幾l天後,在一個雷雨夜,一塊石頭裂開,兵卒們驚訝地發現,裡麵竟藏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蟲鳥篆字的傳國玉璽。
很快,軍營、乃至整個冀州都流傳著袁紹得到玉璽並且是上天派下來劍誅饞臣,匡扶社稷的大將軍。
對此,曹操一整個反應就是——無語。
說好的一起匡扶漢室,你給自己形象鍍金做什麼呢?而且這魚腹中藏東西的手段,人家陳勝吳廣早就用過了,讀書人一眼便能看穿。
他知道袁紹手裡有玉璽,哦對,公孫瓚手裡也有,反正也不知道為什麼,玉璽和天子劉協一樣,在某一天就突然冒出來了好幾l個,真真假假的,讓人難以分辨。
但袁紹既然要用玉璽服眾,好歹把天子劉協迎過來吧!漢室天子和文武百官,還置身在涼州兵將的威脅之下啊!
越是了解發小的德行,曹操越是長籲短歎:“我已經勸說本初兄奉迎天子好幾l次了,他始終不為所動,果然是有了私心啊。”
怕是越發把最初的夢想遺忘了。
學燕綏弄這些手段又有什麼用,百姓雖然沒讀過書,卻也不是傻子。自從袁紹和公孫瓚瓜分了冀州後,他們的生活沒一絲改善,又怎麼會盲從盲信呢?
想到這裡,他眼神裡帶了一絲冷意,不管燕綏是什麼人,他手裡都有讓人拜服的東西,隻是這些東西,到底是從哪裡帶來的?莫非真是,那虛無縹緲的海上蓬萊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