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亓這會兒也是終於開口,他微微一笑:“那又怎樣呢?我現在不也是得到我想要的嗎?”
一旁的幾人在聽到這兩人的對話,頓時感到些許驚訝。
這麼說來五條家的後生天才五條亓的力量並不是他自己的,是彆人給他的?!
“但那始終是不長久的,你的力量始終不是你的力量。”清越皺了皺眉。
“.......清越老師知道什麼呢?”五條亓自嘲地勾唇笑了笑,“力量......對於我來說是多重要的事情啊。”
“為什麼你的天賦這麼差!”母親這樣向自己嘶吼著,手上卻也沒有放鬆一絲一毫的力量。
作為嫡係血脈的五條亓從生下來就被給予了厚望,可惜......他是一個天賦裡旁係弟子都不及的人。
血親的辱罵和同族夥伴的嘲笑、欺淩,這些東西一直伴隨著五條亓長大。
力量.......
這是多麼讓他渴望的東西啊。
五條亓時常會想著,若是自己有著那樣的力量的話......是不是他的母親便不會從小對自己非打即罵,而是摸著自己的頭誇讚著自己是讓她感到驕傲的孩子。
那樣的話,他的父親是不是也不會冷漠對待母親,然後將自己看作他最寵愛的兒子,親自教導自己咒術,帶自己出門去參加三大家族的聚會,然後很驕傲的向外界介紹著:“這是我的兒子。”
如果有那些力量的話......同族夥伴也不會嘲笑和欺淩他,隻會對他崇拜有加,而他也不會狼狽又弱小得沒有力量進行反擊。
而這一切的轉變都是他在二十歲生日那天遇見了尊上。
尊上告訴他自己名為玄煞,尊上又說他的天分很高是可塑之才,隨後尊上又給予了他一直渴望的力量。
而現在的五條亓有了力量,那些在以往輕視自己的人,欺辱自己的人,都像是狗一樣在他的麵前討好著他。
他所想的在那些都變為了現實。
但,五條亓知道這些人的嘴臉是多麼的虛偽,他不禁為以前渴望著那些柔軟又虛偽之情的自己感到可悲。
他才發現,他對這個家餘下的就隻有那深深的恨意了。
而這邊,在聽了五條亓的欲言又止後清越便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了。
五條亓之所以被逼迫到如今的境地......也並非他一人的錯,但......
“抱歉。”清越說著,手裡的劍翻出一個劍花來,對麵的五條亓立刻臉色一變,隨後施展起了那熟悉的魔氣之術。
看來確實如清越所料,五條亓所身負的力量正是魔尊給他的魔氣,而這魔氣也是雙刃劍,雖說能讓五條亓在短時間內提高實力,但此時的五條亓已經算是被魔尊控製了全身......是被魔尊當做下一個□□而使用。
五條亓怎麼可能是清越的對手,僅僅是一瞬,他便被清越壓製著被迫跪在了地上:“唔!”
那魔氣的爆發讓五條亓的身體有了些許的變化,在清越看來倒是與魔界的那些魔獸外貌相似。
站在清越身後的五條間瞪大了雙眼,看著自己敬愛的兄長此刻的醜態。
被清越死死壓製著,五條亓艱難地抬起頭來,那雙眼睛直直地看向清越身後的五條間,其間劃過不明的眸光讓與他四目相對的五條間心下一驚。
五條亓看著五條間的反應不覺露出了帶著諷意的笑容。
沒錯啊......間,你和我,是同類啊......
而這時,周遭的幻境也開始扭曲了起來。
但也就在這時,被清越壓製著的五條亓突然露出了不明所以的笑容來,那雙眼底儘顯瘋狂之色:“魔尊大人!”
也就在叫出這一聲後的下一秒,清越又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氣息附在了五條亓的身上。
“真是抱歉劍尊大人,我還是要把他帶走呢,畢竟現在找到一位忠實的得力助手還是很不容易的。”那魔頭的聲音再度響起,隻不過這次是借五條亓之口說出來的。
話音剛落,那幻境消失露出了先前那破舊無比的村莊,連帶著五條亓也消失不見了。
而另一小隊的人則都恢複了原貌,被五條亓控製的五條幸與五條翼也躺在一旁的廢墟上。
清越立刻走上前去給他們兩人一人施了一個“清心咒”,隨後又向他們的體內輸入靈力,好讓那魔氣被逼出體外。
“啊!”依舊在清越施展法術的時候,一旁突然傳來了五十嵐猗的聲音,在場的人立刻循聲望去,但也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了一跳
隻見五十嵐猗所看的地方正躺著幾具屍體,而這時候便立刻有人認出那是屍體是先前被派來這個村莊的人。
“可惡!是那個詛咒師乾的嗎?”
五十嵐猗走過去發現那些屍體早已變得冰冷又僵硬,而且死狀都很是詭異。
他仔細看了看,發現這些屍體並沒有殘缺的部位,但就像是被榨乾了一般呈乾屍狀,都隻是剩下了一個乾癟的空殼。
現在那主謀者已經被認定為是詛咒師了,畢竟“入鄉隨俗”,這裡的人並不知道魔界以及魔尊的事情,清越便給那魔頭安了個所謂的詛咒師的身份。
這世界上的咒術千千萬萬,誰也不能辨彆這究竟是咒術還是其他的力量體係,而一般在這種情況下,人們往往會將其歸類為自己所熟識的那一存在裡。
在一開始,清越就聽說這次任務的最早的發起者就是五條亓,看來是那魔頭為了恢複力量便借五條亓之手將有實力的咒術師們引到此地,隨後奪取他們的生命力來達到恢複自己的目的。
那魔頭或許是知道了自己的存在,便借著這次將自己引過去試探吧......至於魔尊不敢去他所在的地方,或許是那裡有著什麼東西讓他不敢暴露自己。
看著那些乾屍,清越不禁回憶起了五條亓在被自己壓製著跪在地上之時,所露出的那雙充滿著恨意的雙眼。
看來那所謂的為家族做貢獻也都是假象,五條亓.......大概很早便記恨上了這樣的家族,所以才對同族的人如此痛下殺手吧。
清越想著,不禁又看向了在自己身旁站著的五條間,對方微微垂著頭,碎發在臉上灑下陰影,因此,清越看不清他此時此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