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旁高掛的燈籠被風吹得晃晃悠悠,站在下方的人,神情冷漠,眼睛微眯,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喬天看到李初堯這副模樣,皺了皺眉。
“這段時間若再有登門的,就說主人不在。”
“是,主子。”
李初堯頷首,起身進了大門。
喬天往四周看了看,沒有瞧見鬼鬼祟祟的人,也跟著進了屋。
穿過正廳,李初堯,見伽衣在讓人打掃衛生,他上前問:“你們主君呢?”
“在書房呢,已經寫了一下午了。”
伽衣如實回答,絲毫沒有幫人隱瞞。
李初堯皺了皺眉,他當然相信蘇禦對自己,非常了解,但寫了一下午.....他不免有些擔心,
“期間阿禦有出來走動,或者讓他們送茶點過去嗎?”537
“汁夏在那邊候著。”
李初堯點點頭,抬起腳往書房那邊去。
前院種的是梅花,在冬天這個季節,正準備含苞待放。
喬天打理院子很有一套,讓負責花草的家丁,必須修剪成固定的模樣,千奇百怪,但確實好看。
李初堯瞧見時,不由暗自想,若是把喬天往現代管家培養,估計省力不少。比如某些彆莊應酬,也可以讓其代勞。
想到這裡,他摸了摸下巴,是應該在彆莊定一套規矩了。
張成幫他訓練的手下,也快送過來了,拳腳功夫自然比普通院護強,隱匿在暗處,幫忙辦事情也方便。
隻是正院兩間下人住的房間太少了,汁夏和伽衣一間,剩下一間給新來的手下,隻能先委屈人打個通鋪,等將偏院那邊打通了,房間多了,再挪一挪。
書房裡。
蘇禦拿著筆蘸了一下墨水,擰著眉頭想了想,一隻手將袖子扶住,然後將筆尖落在紙上,寫滿了整張紙,似乎又不滿意,抬手扯下紙張,揉成一團,扔在了一邊。
汁夏端著茶水進來,差點被砸到。
“主子,你都費了這麼多紙了,還不滿意啊?”汁夏將茶水放到他手邊不遠處,撿起他扔掉的紙,攤開看了看,疊在之前扔的話本稿件上。
“你彆鬨,打擾我思緒。”說完這句話,蘇禦又埋下頭,繼續開始寫了,心無旁騖的好像看不見其他人。
汁夏呶呶嘴,嘀咕了一句:“估計最後還是得用第一版。”
蘇禦落筆的手一頓,突然忘了自己要寫什麼。
他偏頭看向汁夏,目光不善。
汁夏立馬捂住嘴,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再多話。
李初堯大步流星走到窗邊,望著裡麵的人說:“我覺得汁夏說的有道理。
蘇禦被嚇了一跳,剛整理好的思緒再次被打斷,他“蹭”地站起身,“你們倆故意同我作對呢?
李初堯搖了搖頭,他難得沒有直接從窗柩翻進去,而是繞到太門口,衝汁夏使了一個眼色,小丫鬟立馬懂了是什麼意思,知無不言道:“主子寫一
一下午,茶水換了四次,滴水未站,點心也一樣。”
“去找伽衣領賞。”
汁夏點點頭,高興地走了。的。
蘇禦不高興了,他嘟著唇看向李初堯,“她到底是你的陪嫁丫鬟,還是我
李初堯朗笑出聲,走到他旁邊,將筆放到一邊,拉著人坐在自己大腿上。
“你這話就不對了,我是你夫君,隻能你嫁給我。”
蘇禦:
“他自己的人。
雖然話是這樣,但汁夏稱呼他為主子,還沒有伽衣稱呼的主君,來的更像
李初堯勾了勾唇,傾身親了親蘇禦的嘴唇,“放心吧,你做其他事我不會管,但身體是你自己的,更何況就算你廢寢忘食,你的那些讀者也看不見,隻能由我來關心了。
蘇禦總覺得他在強詞奪理。
“你今天去賭坊乾嘛了?”
“臨威被抓回來了,順道去看看。”
蘇禦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不過見李初堯眉間淡淡的笑意,想來已經解決了問題。
他抬起頭,對上李初堯寵溺的模樣,愣了愣神,似乎不管什麼時候,李初堯看自己都是一副“我陪著你鬨的模樣”
蘇禦心頭一暖,環住李初堯的脖子,湊上前親了親他的下巴。
“胡渣長出來了。”
李初堯摸了摸,今日早上他隨便應付的刮了兩下,也沒在意,現在看到蘇禦這副嫌棄的模樣,他捏了捏蘇禦的鼻子,“怎麼,你還敢嫌棄?
蘇禦揉了揉發癢的鼻尖,拂開他的手,“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