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太後還沒想出什麼辦法將趙木兮除掉,沒想到盧妃就將她的把柄送到慈寧宮了。
聽了鳳儀宮的宮女訴說緣由,又看到另外一個宮女明顯受傷的樣子,岑太後頓時覺得心情大好,臉上卻眉目不顯,讓人去將皇後請過來。
“趙秀女,你是國公府的嫡長女,理應是學過規矩的,怎麼才進宮第一天,就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岑太後看著趙木兮搖頭歎息。
“回稟太後,牡丹花是公主摘下來送給趙秀女,並非她采摘的。”白芷在後麵低聲地回稟。
岑太後冷眼看向白芷,“哀家記得你以前是盛妃身邊的宮女,你不在公主身邊伺候,如今成了趙秀女的使喚丫環了?”
“回太後,是公主命奴婢陪同趙秀女的。”白芷麵無表情地回道。
元元在聽到盧妃說要來慈寧宮,立刻就帶著九芯去養心殿找楚不域了。
“公主才多大的孩子,若不是聽了彆人的慫恿,怎會去摘皇後娘娘的牡丹花。”盧妃斜乜趙木兮一眼。
白芷要開口反駁,被趙木兮抬眸看了一眼,她隻好將話給噎回去。
“太後娘娘,臣女的確不知,原來禦花園中的花隻有皇後娘娘可以采摘,連公主都摘不得,下次臣女會注意的。”趙木兮平靜地說道。
“趙秀女,你從小養在天水這種僻壤之地,或許還不懂,入宮當秀女,你就該自稱奴婢了。”岑素萍一邊說話一邊走了進來,朝著岑太後行了一禮。
盧妃見岑素萍到了,忙跪下說道,“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臣妾本來看她是初犯,想略施小戒便饒恕她,但趙秀女不肯認錯,還慫恿公主與臣妾作對,臣妾實在沒有辦法,隻好來請您二位做主。”
“本宮還從來沒見過如此狂妄不馴的秀女,采摘禦花園的牡丹花事小,過後還毆打本宮的宮女,看來有些人是把自己當主子了,以為宮中無人能拿她如何。”岑素萍冷笑地說道。
能夠在第一天就將趙木兮趕出宮,她心裡都要高興得開花了。
岑太後擺了擺手,“罷了,哀家也不想皇上難做,就按照盧妃的意思,掌嘴三十,回秀和宮罰跪三個時辰,以後好好學習宮中規矩,不要再以上犯下,大逆不道了。”
趙木兮看著虛偽至極的岑太後,眼中劃過冷笑。
看似不與她計較,實際上還盤算著要毀她這張臉的計謀。
“臣女不服。”趙木兮淡淡地開口,“這懲罰,臣女不領。”
岑太後臉色一冷,“趙秀女,彆不識好歹,哀家已經是看在老國公爺的麵子上,才讓你繼續留在宮中,你今日犯下的錯,就算是杖打一遍趕出宮也是可以的。”
“那就請太後允許臣女出宮,除了臣女這秀女的身份。”趙木兮抬眸看向岑太後,聲音清脆地說道。
岑素萍聽到這話,急切又期待地看向太後。
這是一個機會,她們可以將趙木兮徹底趕出宮,就算皇上要怪罪,那也是趙木兮做錯事受到應有的懲罰。
“趙木兮,既然如此,哀家……”岑太後心裡著實是不想再看到這張臉,反正是趙木兮自己想要出宮的。
隻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外麵便傳來稟報的聲音,原來是皇上身邊的高公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