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問他那麼說是什麼意思,就見到那位年輕警官相當瀟灑地對我揮了下手,重新啟動車子,往法學院的方向駛去了。
原本收到了我的消息,終於舍得放下‘社會實踐’來接自己可憐室友的宮崎結奈直接一把把住了我的手臂,雙目之中明顯地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我:“......回去再說。”
結果半路上這貨為了儘快從我嘴裡撬出事情的原委來,甚至打算把我背回寢室......
在沉默著打量了一下自家室友那頂多一米六出頭的小胳膊小腿,再用手給她比劃了一下她和我之間的身高差距後,我冷酷地告訴她,要是她半路走不動摔倒了,那我一定會往她身上摔。
宮崎結奈先是痛心疾首地譴責了一番我的無情態度,又試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偷跑,甚至還開始拉著我打感情牌,甚至從代交作業一路數到了兩個月之前去超市裡幫我拿了個飯團這種事情,難纏之程度令我歎為觀止。
“導師要是知道你把你的記憶內存都用在這種地方一定會想要掐死你的。”我乾脆更加用力地攬住了她的肩膀,微笑道,“你有空跟我擱這鬥智鬥勇不如扶著我多走幾步,親愛的,我痛死之前一定會帶著你一起的。”
她立刻噤若寒蟬地把我扛回了寢室,在我鬆了一口氣的神色中安分了兩秒,“現在我可以提問了嗎?”
“很帥,要了號碼,會考慮。”我麵色不改地答完,在室友難以言喻的眼神中咽了口礦泉水,“好了,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宮崎結奈老老實實地舉手,“請問夏綺同學準備怎麼樣腳踏兩條船,順帶出於室友情問一問你人身意外保險買好了嗎。”
我差點一口水噴她臉上,饒是我強行把那口水咽了下去,也還是忍不住猛咳了數聲,“你在說什麼呢!我才不是那種人!”
她在手機上按了幾下,然後將亮起的屏幕轉向我,“真是的,跟我有什麼好隱瞞的?你的個簽剛剛都更新了說你準備學法了吧,真是謀定而後動啊,不愧是你。”
“誰會為這種事情去學法啊!給我對法律係的同學道歉!而且這種事情法律也不保護好不好,沒有結婚的話頂多算是私德有虧——不,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這是常識吧!”
我伸手把她的手腕撥到一邊,“而且你還不了解我嗎,我頂多就這兩個月在這方麵的學習興致高一點了,趁現在讓我能學一點是一點吧。”
“好啦,不調戲你了,說起來你這次傷的那麼嚴重,周五美術館的社會實踐去不了了吧。”宮崎結奈一邊口花花著調侃我,一邊翻了翻自己的櫃子,拿出了她在寢室裡備著的藥箱,“等你傷好了之後,要我陪你去嗎?”
“再說吧,那個反正不急。”我相當自然地接過藥箱,毫不客氣地翻出了繃帶和消毒噴霧,“謝啦,這個先借我用幾天吧。”
被我放在桌麵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屏幕亮起。
我隨手拿過來一看,是太宰在問我到學校了嗎。
還沒等我來得及回複,我突然敏銳地感到了自己室友那種‘你還說自己不是人渣’的眼神,無語地邊回訊息邊抬頭對著她翻了個白眼,“都說了不是了,我和他之間就不能是純友情嗎?你自己之前辯論會的時候明明都說自己是男女之間有純友誼派的吧。”
“那能一樣嗎!誰信辯論上的議題誰傻逼。”她痛心疾首道,“就說你,你記得我的生理期嗎?”
“記得啊,你比我早幾天嘛。”
“我叫你出門陪我去閒坐一天?半夜給你打語音電話?”宮崎結奈再接再厲,活像是審問犯人一般追問我。
“我想出去就可以,我不困就行......而且不要管去證券交易所叫我在閒坐好不好!給我對我的課題和你自己的專業道歉啊!”
“可惡,你這個女人也太滴水不漏了吧,簡直是毫無破綻!這就是海王的自信嗎?拜托了,請夏老師教教我吧!”
“都說了我不是了!倒是你是想嘗試一下室友正義的鐵拳嗎?!”
作者有話要說:小綺對太宰的態度成因很多,反正主要是他自己的問題(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