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在警方攔出的警戒線外看了會,沒等我們看出什麼名堂來,裡麵就走出了一位陌生的年輕警官。
對方在看到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時明顯愣了一下,接著便跟他們打了個招呼,“是小蘭和園子啊,你們今天也在這參觀嗎?”
眼看著他的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我的身上,我就簡單地跟他做了下自我介紹。
“高木警官,你來的正好。”鈴木園子見縫插針地對那位長的有那麼一丟丟像鬆田陣平的警官招了招手,她湊到對方耳邊,小聲問道,“你們有沒有發現怪盜基德啊?”
“還、還沒有呢。”高木警官尷尬地撓了撓臉,他看了眼手上的腕表,“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他可能還沒抵達場館吧。”
“那你出來乾嘛。”鈴木園子眯起了眼睛,仿佛偵探附身一般逼問道,“難不成是想......偷懶?”
毛利蘭立刻在一旁拉她,說真的我現在看著毛利蘭真的很有一種看著知己的感受,我甚至有在考慮要不要把宮崎結奈拉過來好好看看我們平時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相處模式,好讓她明白我對她的父愛到底有多麼沉重,“不要這麼說,園子。”
“才不是啦!”那位警官弱弱地反駁道,“是因為剛剛館主說外麵有媒體開了閃光燈,但是理論上來說,閃光燈有可能會傷害到油畫,所以目暮警官讓我出來勸他們把閃光燈關掉的。”
我聞言環視了一圈場館內數位舉著攝影機各種擺拍的媒體從業人員,又想起了怪盜基德能夠無縫易容的傳聞,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裡的防禦不能說是固若金湯,隻能說是漏洞百出吧?!
“什麼嘛,就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們已經有懷疑對象了呢。”鈴木園子失望地退了回來,讓開了道路。
“啊對,還有是說請你們接下來不要隨便走動了,館主已經把全館的警報裝置都打開了,一旦有人隨意進入或者在不開放的展廳門口徘徊的話,就會立刻觸發警報哦。”高木警官擦著額角被鈴木園子嚇出來的汗珠,不太放心地補了一句。
“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亂跑的啦。”
“好的......”毛利蘭這下反倒是有些躊躇起來,“高木警官,你們如果需要幫忙的話,我可以讓我爸爸也過來。”
“毛利先生嗎?那真是太好了!”高木警官驚喜地應了下來,他鬆了口氣似的,拍了拍胸口,又不放心地問了一句,“不過不會耽誤他的工作吧?”
毛利蘭乾巴巴地笑了幾聲,“不會的。”
我看著她的表情,估摸著那位毛利偵探大概沒在乾什麼正經事......我這麼熟練都要怪我的同班同學!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任何人是無辜的!
不止一次我幫他們請假的時候,在明知道他們在外麵鬼混的情況下,還要幫他們編個光偉正的借口,比如說把‘去逛街’藝術修飾一下,改成‘實體經濟走訪調研’,把‘打遊戲’改成‘數字經濟體係運行模式探討’等等等等,尼瑪,這日子沒法過了。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轉過頭,沉重地對毛利蘭說,“要不,我們加個line好友吧?”
“哎?可以嗎?”毛利蘭有些驚喜地拿出了手機,爽快地和我交換了號碼,“如果學姐不介意我可能會有很多問題的話......”
我想了想,篤定道,“一般情況下我應該都會回答的。”
雖然我本人是社交牛逼症和社交困難症輪班交替的類型,但隻要不撞上我正好自閉的時候......我還是挺好說話的......吧?大概?
鈴木園子立刻抱怨了一番我倆當著她的麵偷跑的行為,一邊同樣掏出手機,加上了我的好友。
隻不過就在這當口,整座美術館裡突然警笛大作,我們三人同時懵了下,湊過來加我好友的鈴木園子更是差點把手機嚇掉。
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就見到眼前所有的警察突然都轉向了那個方向,緊接著便是烏泱泱一大堆人一起衝了過去......
說實話,我上一次見到這種景象,應該還是在看動物世界的時候......那個,角馬遷徙什麼的......
我對美術館其實沒什麼興趣,也沒有多少藝術細胞,更遑論最近展出的是我完全欣賞不來的抽象派藝術作,隻能說是純粹的完成課業罷了。
雖然有點想找人陪我一起,但之前我大部分同班同學都已經來過了,我也不好意思拉著彆人再逛一遍。
至於太宰......他總不能真的隻有我一個朋友吧!
他的精神狀態已經夠危險了,男孩子還是應該獨立一點!
倒是之前鬆田陣平權當是售後服務,發來消息問了我一句腿傷怎麼樣了,又在閒聊幾句,聽到我準備今天去美術館的時候,開玩笑似地回我說‘要是這次也被搶劫了,可以直接打我電話。’
我和他這兩天line上也有過一些交流,不過基本上都是我單方麵地逮著學長薅羊毛,問了他一些法學有關的內容,包括但不限於哪位老師的課比較簡練,還有推薦的一些參考材料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