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中島敦則是露出了鬆了一口氣的模樣,看起來是明顯是對太宰治的話選擇了全然的信服。
說實話哪怕跟太宰治關係再好我也不建議全然相信他,不然一盞茶的功夫被他坑三次也是常有的事,畢竟這家夥不太擅長表達自己的好意,有時候彆扭起來甚至會扭曲到故意坑完人再以道歉的名義送出早就想要送的禮物或者是湊上來使勁貼貼也說不定......
從這種程度上來說,他還真的有那麼一點傲嬌的屬性在?又或者是黑之時代那種少年意氣的遺留呢?
當然他是沒有這種自覺的,這家夥的情緒變化一向說風是風,說雨是雨,又隨心所欲慣了,哪怕被錘也隻會恃寵而驕地裝出一副流淚貓貓頭的模樣,但改是不可能改的,反正就是不改......當然這也是因為他不敢使勁坑我,我就懶得理他了。
被我毫不客氣地扒拉開手的太宰治則像是丟燙手山芋一樣順水推舟地讓中島敦負責照看一下我,他自己則像是徹底繃不住了一樣沉了沉神色。
中島敦猶猶豫豫地牽住了我的手,跟在他右手邊的泉鏡花則是朝我這邊望了望,更加用力地握住了他另一邊的手。
隻不過被隱隱‘爭寵’的對象壓根沒有半點自覺,“太宰先生,你看起來......那個,好像不是很高興?”
太宰治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輕飄飄道,“怎麼會呢,抱歉,隻是我突然有了一種現在就想去入水的衝動。”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莫名地在往我這瞥,讓我丈二摸不著頭腦了一瞬,在中島敦嘴角抽搐的無語表情中貼心地解釋了一下入水的含義,就像是在期待著我的表現一樣,“順帶一提,從很久以前開始這就是我最大的愛好了哦?”
我想了想,立刻明白過來他大抵是在懷疑太宰是精心把自己包裝了一番,把那些烏漆麻黑的黑泥都塞進了裝飾漂亮的展示盒裡,直到把他買回家,準備動手拆開展示盒的那一刻才會讓自己的本質原形畢露......又或者一直偽裝下去,直到徹底維持不下去的那一天到來?
說實話我覺得他的懷疑很有道理,畢竟太宰特麼的一開始的確就是按著這個套路來的!也就是他再三試探後確定了我確實不會丟掉他,這隻壞貓貓才異常心機地翻著肚皮對我交了底,不然按他那種多疑敏感到了極點的性子來看,指不定他會隱瞞多久。
“不要對那麼小的孩子說這種話啊,太宰先生。”中島敦露出了不讚同的神色,沒等我做出什麼反應就抬手捂住了我的耳朵,“如果國木田先生知道你對委托人的孩子說這種話肯定又要生氣了。”
“哈?”太宰治不可置信般地瞪大了漂亮的鳶眸,“我這可是在發難得的善心,奉勸某些人不要被表象所欺騙呢?”
他近乎冷淡地陳述道,“那種除了皮囊以外沒有任何長處的家夥還是趁早擺脫掉比較好吧。”
話音剛落,他根本就沒有要等我或者中島敦反應的意思,真的朝著一旁河堤的方向走了過去,像是在認真斟酌著從哪裡開始著手入水。
“真是的......”中島敦顯然也已經對此感到了見怪不怪,他半蹲下來試著詢問了一下我的基本情況,但是因為不知道太宰打算怎麼解釋他現在的狀況,所以我隻是簡單自我介紹了一下後就毅然決然地打算把這活甩給太宰,讓他自己想辦法去解決,我就隻負責阿巴阿巴。
反正我隻是個孩子!其他事情不知道也沒什麼吧!
“是來自外國的委托人嗎?”他自言自語了一陣,但眼看著太宰治已經跑的沒了影,已經習慣了對方的不著調的小老虎也隻能長歎了一口氣,“至少稍微簡單說明一下情況啊,太宰先生......算了,先去偵探社等一下他吧。”
在進入武裝偵探社之前我其實還有點擔心江戶川亂步......太宰治就這麼直接把我丟過來,等下要是那位名偵探爆出點什麼驚天論斷來,我是無所謂,反正不管怎麼樣七天之後我就跑了,太宰更是壓根不會在意這種事,但是武偵宰豈不是直接當場社死??雖然我的確不喜歡他摸我的腦袋,但是這也罪不至此吧??
隻不過那位名偵探現在大概暫時不在社內,擺放著一堆未開封的粗點心的桌子也正空置著。
可能是誤會了我看過去的原因,中島敦還耐心地跟我解釋了一下,“那是亂步先生的桌子,他現在和社長在出任務,如果你想吃零食的話等下我再帶你出去買?”
國木田獨步則是皺了皺眉,看了眼日曆,“太宰那家夥、怎麼能隨便把這麼小的孩子放著不管跑去乾那種不著調的事?!而且今天還是工作日,不應該把她送去上學麼?”
我在那邊吃瓜吃著吃著突然吃到了自己身上,直接表演了一個當場震驚,啊這?!畢竟我現在是小孩子的身體,也不知道太宰治抱著什麼樣的打算,就一直沒有開口,結果眼看著反而要被安排上了??
“說不定是有什麼其他情況呢?”與謝野晶子過來檢查了一下我的身體狀況,倒是沒有像恐嚇其他大人一樣恐嚇我,隻是笑了笑,“看起來很健康的樣子嘛,應該不需要我出手。”
“那先這樣。”極度負責任的國木田獨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在太宰回來前,我先給你輔導一下功課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