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咋地,反正就加減乘除那套東西,也不怎麼費腦子,而且挺久沒做了還真的有些懷念......隻要不讓我現在就去寫論文什麼都好說!
我就當換一下思路,邊想著有什麼辦法把自己變回來,一邊順手把卷子刷掉了重新遞給國木田獨步。
正好這會太宰治幽幽然地帶著一身濕氣飄了進來,國木田獨步在掃了一眼卷子和答案後,就立刻衝去找太宰治麻煩了,我則是樂得清閒,在國木田獨步回來後有理有據地說服他小孩子的成長需要勞逸結合。
他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於是給我留了兩張卷子作為家庭作業,讓我回去寫。
我剛開始十足十地無語了一瞬,但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這種讓我回去寫的卷子我特麼不是可以直接丟給太宰嘛!讓他也體會一下我的痛苦!
也因此,我非常熱愛學習地又問國木田獨步要了數張試卷,在已經看透了一切的太宰治“......”的目光中意滿而歸地收好了試卷。
“雖然委托人把你交給了太宰那家夥......但我也不可能就這樣放著不管,讓那家夥帶你的話他肯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跑去偷懶了,如果實在找不到他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國木田獨步這麼說著,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或者聯係與謝野醫生也可以。”
在我摸魚劃水摸到他們下班後,天色也差不多暗了下來,太宰治瞬間一改之前對我愛搭不理,寧願借著“處理公文”這種借口也不肯看我兩眼的態度湊到了我麵前來。
因為這種態度上的轉變實在太過明顯,哪怕此刻的太宰收斂著氣勢,儘力模仿著另一個他自己,我也能一眼就看出來他已經換了個芯子。
......隻不過雖然我感覺太宰已經在非常努力地克製自己了,但是這家夥在彎下腰抱著我說出,“真是的,抱歉讓小綺等了那麼久,但是現在不用繼續忍耐了哦?想要撒嬌的話隨時都可以!要先去看看衣服嗎?還是先去吃飯?會手酸嗎,我可以喂你的!”這種發言的時候,我立刻就又想報警了!
國木田獨步雖然沒有想歪,但他顯然也從太宰前後截然相反的態度裡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你怎麼前後態度反差那麼大?”
太宰壓根沒抬頭,又抱著我使勁蹭了蹭,毫不猶豫地回答,“因為剛剛我腦子進水了,沒什麼好奇怪的,人一天裡有一段時間腦子不正常是很常見的事情。”
你不要趁著這個機會使勁惡意中傷另一個你自己啊!這就是所謂的人狠起來連自己都罵嗎?!
尤其是他感覺這樣還不夠,繼續補充道,“我剛剛真是太沒有責任心、太過分、太冷血了!怎麼可以放心小綺不待在我的身邊呢?這麼小的孩子又沒有自理能力,是很容易發生危險的!”
你TM的把自己內心最期待的事情說出來了吧!不好意思,就算是變小了我的自理能力也很正常,順帶一提你要不還是去看看心理醫生吧!
不、看醫生估計已經沒什麼用了,你要不還是去找個牢坐坐吧!
我一把把國木田獨步給我的卷子拍在了太宰懷裡,自己則是努力從他的臂彎裡鑽了出來,對著他怒目而視。
他噗嗤笑了一聲,牽住了我的手,放柔了眸色,又在注意到國木田獨步的身影後略顯冷淡地問了一句,“呀,國木田君,你還在啊。”
“你這家夥、我一直都在!!你以為剛剛是誰在跟你說話啊!!”
太宰瞥了他一眼,像是完全沒聽到對方在說什麼似的直接繞過了對方,成功把國木田獨步氣的再度捏斷了一支筆。
這家夥真的好小心眼......他明明就是在介意白天的時候他沒辦法自己親力親為地粘著我啊!
不是我憑空揣摩他,而是太宰這會正自己忍不住牽著我小聲抱怨,“為什麼小綺對國木田君的態度就那麼好嘛,好過分,明明如果就算是教你的話,也是我做的更好吧?”
我想了想,非常誠懇地回答,“如果你說的是上次那種教法的話,教的很好,下次不許教了。”
“嗚、可是小綺你上次明明也很——”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