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我等了足足兩天都沒能等到太宰治來找我,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讓人去找他也會被他趕出來。
我自知理虧,也沒想著跟他置氣,隻是琢磨著難不成是他叛逆期到了?
但眼看著橫濱倏地亂了起來,港口Mafia那邊也隱隱傳來了少許不一樣的動靜,異能特務科又一反常態的蟄伏不出,我一邊驚訝於這種變局來的比我之前想象的要快很多,又當機立斷地讓部下們開始轉移的工作。
在安排完手上的任務後,我直接一通電話打給了森鷗外,向他問明了太宰治現在的任務,隻不過在我接著問他現在在哪裡的時候,電話那頭森鷗外的聲音中隱約透出了點為難的意味,“事實上,太宰君有跟我說過,如果我想讓他去處理現在的Mimic事件的話,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告訴你他的位置。”
我本想說拉倒吧,你壓根就不是會守著承諾不改的人,隻不過森鷗外緊接著就慢悠悠地補充道,“即便如此,考慮到夏小姐和太宰君之間的關係,如果有辦法的話,我也願意冒著他責怪我的風險告訴你他現在在哪。”
他又歎了口氣,“可是我這位弟子一向很有主見,如果是他決定的事,就算是我也很難置喙.....就比如他現在打定了主意想要躲著人的話,我一時之間也很難找到他的蹤跡。”
所以說他一開始就猜到你肯定會賣了他啊......我無語了片刻,因為實在搞不懂他倆之間的‘師徒情誼’,我就乾脆放棄了這個打算,掛斷了電話,轉而去聯係了中立的情報販子。
結果那些人一聽我要找的是太宰治,要麼當場拒絕,要麼明麵上拒絕,暗地裡開出的價碼則讓我以為我不是要去找他,而是要去找人暗殺他......就特麼離譜??
直到後來我才從一個有過交易的情報販子那裡得知了緣由,對方無奈地告訴我太宰治在早些時候差不多算是挨個警告過他們不允許泄露自己的行蹤,否則就做好被他追殺到天涯海角的準備。
我還在那邊納悶,“你們做這行的不是應該都有這種準備嗎?”
對方苦笑道,“這可不一樣,一般情況下得罪人還有回旋的餘地,大不了我們撈到一筆一跑了之,可是這位乾部的手腕實在是......能活到現在的情報商基本都知道絕對不能觸怒他,那後果甚至會比直接冒犯港口Mafia的首領還要恐怖,這單我接不了。”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留我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可能是平日裡太宰治給我留的貓咪印象太深,以至於我現在都開始懷疑港口Mafia是不是有兩個太宰治......怎麼好像大家對他的認知和我不太一樣啊??
我實在拿他沒轍,隻能繼續一邊轉移,一邊讓部下留意著有沒有太宰治的消息,直到又過了幾天後太宰治才主動打了個電話過來。
結果他剛開口,那種怨念的味道就差點透過話筒把我淹沒了,“為什麼這麼久了都不來找我呢,小綺?我對你來說就這麼不重要麼?就算你真的隻是養了隻貓咪,難道貓咪走丟了你就一點都不在意麼?”
你特麼在說什麼鬼話啊?!是誰藏的連森鷗外都找不到,還挨個把情報商都威脅了一遍啊?!
可能是我無語的太久,對方也顯然意識到了我的態度來源於何處,但他顯然沒有半點愧疚之意,反而更加幽怨地問我,“如果你真的在意我的話,難道我們之間就沒有一點心靈感應麼?”
我:“......”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沒有,你把槍頂在那些老鼠的腦門上他們也會告訴你的吧?”電話那頭的小泥鰍怪壓著嗓音,鬱鬱地吐著黑泥泡泡,“難道他們的命比我重要麼?”
這都什麼話啊??你這說的好像不是人話吧??這就是傳說中的‘你失去的是一條腿,但她失去的是愛情啊’嗎??
我心情複雜地沉默了片刻,雖然這會我吐槽他的欲.望簡直空前強烈,可畢竟這隻彆扭貓咪終於願意扭過頭來主動聯係我了,萬一一吐槽他把他氣的半死又跟我鬨彆扭......那下次見麵或許就沒那麼容易了。
再一想他畢竟幫我打了兩年白工,說實話,要是彆人有個效率那麼高的部下,彆說他還不要薪水甚至還經常試圖倒貼,就算他要天天三薪估計也有的是人願意供著他。
所以於情於理我都多少該對他好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