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找你。”我艱難道,“抱歉,沒有提前告訴你的確是我的錯,就算你不打算原諒我,也至少聽聽我的想法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了種自己正在哄發脾氣的女朋友的感覺......所以竟然真的是小情.人嗎??認真的嗎??
太宰治不置可否地輕笑了一聲,他收起了先前全部半真半假的情緒,顯出了幾分符合他乾部身份的強勢氣場來,聲線沉寂地告訴了我一個地點,緊接著就掛斷了電話。
我能怎麼辦,我還不是隻能把他原諒。
他給我的地點是一處私人名下的高級辦公樓,隻是在我順便查了一下辦公大樓主人的身份後,我立刻明白了那個人的身份不過是個幌子,背後肯定還有這其他的人在替他站台......不然一個不知名的小組織的高層可沒有資格在這種地段買下一整棟的高級辦公樓。
至於他背後的人......我隱約記得我好像見到過對方有和異能特務科來往的傳言?但是這和Mimic好像沒有關係吧?如果是異能開業許可證相關的事情,我想那麼重要的交易森鷗外沒有道理自己不親至?
就在我單手按上了他所在的會議廳大門,困惑於太宰治到底來這裡乾什麼的時候,門被人從內部打開了。
他的部下恭敬地拉著門把手,對我行了一禮,示意我自行入內。
就在我轉過視線,對上正端坐在主位上的人似笑非笑的鳶色眼眸時,我隱約感覺到了少許的不對勁,雖然這種微妙的預感來的全無來由,但緊接著我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原本因為考慮到現在的橫濱還很混亂,所以出來前我特意帶著負責我的安全問題的異能者對著端坐在會議桌主位上的太宰治低下頭,行了一禮,又在後者隨意地單手撐著下顎,擺了擺手的動作中自行退到了一旁。
原本一直給我好像從來沒有長大過,一直都是小小一隻的青年此刻展露出了我以往從未見過的迫人一麵,他身著著往日裡我最熟悉的全套深色西裝,唯一的區彆就是此刻的他在肩頭多加了一件長款的西裝外套,以至於此刻他哪怕正端坐在座位上,外套的下擺都垂落至了他的小腿處。
他修長的雙腿交疊,細長的指尖隨意地撚著一枚國際象棋中作為‘國王’的棋子,在隨意地曲著指節將棋子翻轉了幾圈後,他勾起了淺色的唇瓣,對我伸出了手,“到我身邊來。”
我幾乎是立刻蹙起了眉,但就在我想要開口的前一瞬,太宰治未卜先知一般地打斷了我的話,“沒有哦,小綺,我沒有算計你,我也絕不會那麼做,請你現在過來也不過是想請你見證一下接下來的一幕。”
“什麼?”
他眯著眸,略顯苦惱地歪著腦袋斟酌了片刻,“要怎麼說呢......雖然算不上最重要吧,但是還是很有意義的?”
“而且,”他說,“我沒有在命令你,我是在請求你、並且真心地期望你能選擇到我身邊來呀。”
就在我斟酌著他此刻來這一套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的當口,門外突然再度傳來了少許喧鬨的聲響,緊接著推門進來的人令我瞬間愕然了片刻,但來人顯然比我還要驚訝,“夏小姐?”
在橫濱,想要身為港口Mafia的首領的森鷗外命的人簡直如恒河沙數,而他也深知這一點,如無必要絕不會輕易踏出港口Mafia一步,但此刻他居然隻呆著廖廖幾位負責安全的部下出現在了這裡......
他和我幾乎是瞬間就意識到了什麼,隻不過我轉頭望向了太宰治,而森鷗外既沒有表露出被背叛的憤怒,更沒有要喝問太宰治的意思,他選擇的最優解是當機立斷地關上門,試圖抽身而退......但是,真的做得到嗎?
而此刻絲毫沒有露出意外神色的太宰治則是望著我,重新微笑了起來。
他隨手將那枚王棋立在了麵前,又曲起指節,輕輕地將它推倒在了桌麵上,緊接著就再也沒有注意過那枚棋子,就連它順著他的力道滾下桌麵時都沒有再看過它一眼,“看啊,我的確是在請求你?現在要是想要選擇森先生的話,也還來得及哦?”
“要試試看......與我為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