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小蛞蝓的行動模式實在是好猜,隻要按著對方一段時間就足以令中原中也暴跳如雷到敢對著他拍桌子,再加上一些刻意的引導要促成這樣的局麵也並不困難。
當然,與其說是引導,不如說他本身其實什麼都沒有做,隻是正是他‘什麼都沒有做’的這部分,才是陷阱所在。
正如他所言的,隻有他認可的未來才可以算做是‘天命’呀?
對他來說,想要看出彆人的想法顯然本身就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夏綺壓根就沒有想著要掩飾自己對中原中也的異能的好奇,活像是對著從未見過的事物好奇地打著轉的小狐狸。
雖然出於基本的警惕心,她沒有敢靠中原中也太近,但哪怕隻是這種程度,就已經足夠令太宰治難以接受了。
好奇心可是很危險的東西哦?
隻不過他也並沒有要嚇唬她到徹底打消她的好奇心的意思,隻是想告訴她就算再好奇,也要對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保持基本的警惕心。
當然也包括他,她不應該相信這裡的任何人——畢竟比起她原先所處的世界,此世是如此的扭曲而畸形。
太宰治幾乎是瞬間收起了自中原中也踏入首領辦公室後就始終帶著的敵意,借著去倒水的名義看著夏綺貓貓祟祟地跟了進來。
他並沒有急著出去,而是靠在牆邊垂著眸靜默了片刻,就好像隻是在百忙之中的小歇一般,而非是出於某種不得了的惡趣味,刻意地想要留下來看看對方的反應。
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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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的我正望著和上次好像有了點不同的室內發呆.不是,原本牆角那麼大的一個沙發呢?嗯??
我有些茫然地走上前去觀察了一下原本放著沙發的地方,那邊的角落裡本來還鋪著張地毯的,但此刻就連地毯都被一起撤走了。
在沉思了片刻後,我聯想到了自己先前還在擔心可樂不能撒在沙發上,尤其是我一轉頭後發現太宰治仍舊握著咖啡杯,倚在牆邊看著原本擺著沙發的方向時,我感覺我的猜測稍微有一點眉目了。
因為把飲料撒在了沙發上所以直接把沙發和地毯一起撤走了什麼的,真的是有錢任性啊。
但是這裡本來就沒多少家具,在沙發被撤走後我要是不坐床上那我就隻能坐床邊的地上了,畢竟房間裡除去原本擺著沙發的地方以外,也就隻有這裡鋪著厚厚的地毯了,我又不是日本人理所當然沒有席地而坐的習慣,有地毯已經是我的底線了.
可總感覺哪個都很糟糕啊?!要不我還是等中原中也走了後就出去吧!
也差不多就在我得出了結論的同時,太宰治同樣施施然地從牆邊起身,轉而向著室外走去。
抱著最後一線希望,我向外張望了幾眼,希望中原中也已經提前撤了.
然而並沒有,對方還是好端端地站在原地,尤其是他還單手按著帽沿,蹙著眉像是在沉思著什麼,那我就更不敢出去了。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太宰治離開了室內,合上了休息室的大門,徒留我一個人認真地思索起了到底是節操重要還是我的尾椎骨比較重要
至於為啥是要在這兩個選項之間比較,那當然是因為我的節操顯然不允許我去碰彆人的床,哪怕這段時間裡我一次都沒見太宰治沾過床也不行!這是節操問題!
但是如果我坐地毯上的話,那此刻還剩下的七八個小時裡倒黴的顯然就是我的尾椎骨了.
雖然我好像也可以等到中原中也走了以後再出去,但是我看不到外麵的情況也是個問題,更何況我摸著那扇嚴絲合縫的門扉,突然意識到了一個更加嚴肅的問題——那就是這扇門要怎麼開啊?!
作者有話要說:想讓宰翻車也沒那麼容易.反正就是惡劣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