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的確沒想到太宰治不僅真的講了,還講的那麼詳細
畢竟無論是原著還是Beast線裡,這家夥好像一貫都秉持著自我主義的風格,或者說,在他18歲以後,他就再也沒有期待過他人的理解,所以也再不願意嘗試這種對他而言的無用功。
隻不過饒是如此,他大概的確很久沒有嘗試著對什麼人袒露心扉了,雖說光從措辭上根本看不出分毫,可是他的氣息的確有些不穩了起來。
但是就在太宰治氣息不穩到了極致,猛地沉默下去了的同時,武偵宰雙手環在身前,輕飄飄地接過了話頭,“怎麼,說不下去了?原來你也知道自己做過的事很令人不恥?”
身形頎長,一雙鳶色的眸深似被夕陽的餘暉染紅的漫長天際一般的黑發青年跟我輕聲介紹了一下世界群係的概念,又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下距離,“你的世界和他的世界其實隻相隔了這麼一點的距離,理論上來說,你們的世界在兩年前就應該緩慢相接了,但是這家夥親手阻止了這一進程。”
“我不能確定世界相接之後可能會產生的後果,我不想讓你的生活受到影響。”太宰治默認了武偵宰的說法,隻不過他顯然不太想讓對方繼續說下去,又立刻用令人望之心碎的優柔目光盼著我,如果不是他剛剛過來的時候對武偵宰說的那句‘這一槍應該對著的是你的腦袋’這樣完全看不出半分玩笑意味的狠話,我恐怕都會懷疑起這家夥到底是不是黑手黨的首領了。
但是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沒有感情,我立刻打斷了他試圖辯解的話頭,冷酷無情道,“解釋你可以往後稍稍,不要打斷彆人。”
武偵宰相當不給麵子地噗嗤笑了一聲,接了下去,“但是呢,某些人仗著‘書’的便利,天天窺伺彆人的私生活——”
“我沒有!”就在我的眼神逐漸犀利起來的時候,太宰治急急忙忙地解釋道,“最多、最多也隻是偶爾看看,而且不應該看的畫麵我保證沒有看過!”
“哎?那我可不確定。”武偵宰涼颼颼地拆他台,“什麼叫不應該看的畫麵?你這不還是你自己界定的嗎?”
太宰治明顯殺了另一個自己的心都有了當然估計他早就有了這樣的念頭了,“我們身處不同世界群係,雖然因為距離很近的關係,書能影響到你們那邊,但能看到的畫麵其實很有限,一般隻能看到白天的部分時候。”
這下武偵宰沒有反駁他,隻是聳了聳肩。
我回憶了一下自己的過去,確認自己沒有在白天洗澡的習慣之後,稍微放心了一點,又立刻追問道,“什麼叫一般?”
“日食月食的時候可能會產生一些影響,不過影響不大。”
那倒的確,日食月食本來就罕見,持續時間也不長,我勉強算他揭過了這一章,畢竟要是說起這件事的話,看Beast也算是在了解他的生平一半一半吧,“然後呢?”
“然後”眼見太宰治又卡殼了起來,武偵宰‘好意’地接過了話頭,涼颼颼道,“他自己不敢去見你,但是卻敢把彆人的世界對接起來,真是情深意重呢,首領大人?”
太宰治惱羞成怒道,“這就是去掉‘書’毀滅掉其他平行世界的能力最優解,隻要兩邊的主世界對接起來,規則產生了改變,那麼在‘書’的本體上落筆也不再會產生毀滅性的後果。”
武偵宰冷笑了一聲,“真是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啊?如果你真的毫無私心,你敢對著她發誓麼?”
因為這一段好像沒怎麼涉及到我,我就全程吃瓜狀態,聞言也隻是頗為好奇地把目光投向了太宰治。
對方緘默了稍許,平靜地對上了我的目光,“不可否認,我一開始的確同樣是想試驗一下原先分處不同世界的我和你到底有沒有這種未來的可能性。”
他頓了頓,“但是,那個家夥分明就認識另一個世界的你不,或者說,是曾經見到過某個‘你’。”
武偵宰皮笑肉不笑道,“那是我和我戀人的私事,就不需要你關心了,順帶一提,因為這家夥不敢來見你,就隻敢一邊偷偷摸摸地看你一邊拿我的過去吃代餐——真是變態的有些出乎我的預料了,真是不想承認我和他是同一個人。”
太宰治明顯立刻炸了毛,“不要自顧自地把彆人的想法想的那麼不堪,要不是你過去的失敗我也不至於需要一路追溯你的行動,但凡你能提前幾年掐死那隻老鼠,你以為我會想要看你的經曆嗎?”
就在他倆差點吵起來的時候,我想了想,在旁邊幽幽道,“所以你覺得把我扔過來就是在報複他是嗎?”
這下卡殼的換成了武偵宰,他用無辜的眼神注視了我片刻,打著哈哈道,“哎呀,時間不早了,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你丫的真的是打的這個主意啊?!我算是看出來了,天下的烏鴉一般黑!你們兩個都特麼的是混蛋!人渣!死青花魚!”
“嗚、也不要這麼說嘛”這倆人同時露出了心虛氣短的神情,武偵宰尤其眼神遊移道,“我也是出於好意呀,上學很辛苦吧——”
“我還沒放完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