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作惡宗旨就是拉仇恨!宿主成功觸發黎慎韞、傅英心頭殺意,隨機掉落獎勵:NPC兩個!】
若是彆的獎勵也就罷了,應翩翩可是對係統這個NPC印象深刻,當初那名道士為了“池簌是不是不舉”這一論題與計先激烈爭辯之後,口噴鮮血而亡的場景,此時依然曆曆在目。
這讓應翩翩不禁詢問係統:“這次的兩個NPC也是帶著證明池簌不舉的使命而來的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們除了刺激池簌,還能有什麼用!
好在係統是這樣回答的:【隨機掉落NPC並無初始目標,宿主可以對其生命意義進行自主設定。】
這倒是不錯,應翩翩思量了一會,說道:“那就把他們的人生目標設定成‘證明傅英是個壞人’吧。”
雖然傅英不是主角,但若論興風作浪的一把好手,他在原書中可當第一。
應翩翩還記得之前係統提示過,他父親的舊部十八煞是由於吃了傅英的洗腦包,受到劇情控製,這才一直為傅家效力。
可以說,應翩翩和應定斌之間的齟齬,傅寒青和應翩翩之間的關係,十八煞的隱藏劇情,黎慎韞的登基……背後都少不了傅英的影子。
雖然對神經兮兮的NPC能力有所懷疑,但如果非得選的話,還是做這個更有意義。
【已輸入宿主指令,NPC設置成功,將適時進行投放。】
應翩翩設置好了NPC,再抬起頭來時,見到黎慎韞已經收回了目光,正神色如常地走到任世風那邊,向他道歉,任世風似乎正在推辭。
宴會繼續進行著,人們個個神色愉快,談笑風生,就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些人啊,都是隱藏情緒的高手,活在這世上,誰又不是隱藏在麵具之下呢?
應翩翩含笑與身邊的人寒暄著,又喝了兩盞酒,這時,身後的宮女上來,為他斟滿了酒杯。
係統的提示聲忽然又響了起來:
【請宿主注意,酒杯中再次檢測出藥物成分,係統將為您屏蔽100%藥性。】
應翩翩意識到,隻怕是之前他被下藥之後,卻一直沒有反應,對方有些心急了。要不然就是剛才受到他的挑釁,怒意更盛,忍無可忍。
他若是還在這裡好端端地坐著,隻怕後招無窮,還是給這些迷/藥一些尊嚴吧。
應翩翩麵不改色地將那杯酒一飲而儘,又過了片刻,找了個池簌和應定斌都不注意的機會,跟旁邊伺候的人說了一聲,起身悄悄離席,做出一副要去外麵透氣的樣子。
殿外的狂風已經小了很多,但仍然有些急,在這個夏日裡倒給人一種涼爽暢快的感覺。
應翩翩不禁在殿外站了片刻,這時有一名內侍走上來,麵上的神色仿佛十分關切,問道:“大人,您可有什麼不適之處,是否要奴才帶您去更衣和休息?”
應翩翩仿佛有些不勝酒力,說道:“帶我找一處房間稍歇一歇吧,以免席上失態。”
他說著塞給對方兩錠銀子,那內侍接過去之後顯得更加殷勤,答應了一聲便道:“大人,那請您隨奴才往這邊走。”
在應翩翩離開大殿的同時,池簌和應定斌那邊分彆湊上去了幾名官員,與他們寒暄,令他們沒有機會去關心應翩翩那邊的情況。
應翩翩便在那名內侍的帶領下,向著宮殿深處走去。
應翩翩身為外男,除了覲見太後,沒怎麼來過這裡,對於宮殿布置不甚熟悉,但這時走在這條路上,他恍然想起了自己曾經做過的一個夢。
那個夢是應翩翩在意識覺醒不久之前做的,令他印象十分深刻,但當時卻沒怎麼理解。
夢中並沒有什麼清晰的情節,隻是有一個人與他並肩緩步而行,同時在說著什麼。
兩人之間的談話內容在應翩翩醒來之後已經不記得了,印象中隻知道這次的談話不是很愉快,他們之間似乎發生了一些爭執。
於是,當前麵有一條岔路的時候,他便拂袖轉身,向著那條岔路大步走去。
對方卻拉住了他,又笑著說了幾句什麼,然後應翩翩停步轉身,兩人重新並肩前行。
周圍再沒有其他人,寂靜中,風吹動周圍草木,發出寂寞的沙沙聲,他們的腳步踩在地上,聲音格外清晰。
“啪嗒、啪嗒、啪嗒……”
不知道走了多遠,也不知道要去做什麼,路的儘頭正是一座宮殿。
宮殿中大門敞開,薄紗製成的帳幔半遮半掩,重重疊疊,裡麵煙霧嫋嫋,隱約散發出一種異香。
應翩翩本能的對這個地方有些不喜,腳下卻仿佛停不住似的,身邊那個人不知道哪裡去了,半空中好像有雙無形的手,鐵鉗一樣攬在他的肩頭,推著他一步一步朝著宮殿中走去。
這時,他的身後一下熱鬨起來,有朗朗的詩書聲,有悠揚的琴聲,還有戰場上的廝殺與戰鼓聲,但應翩翩無法回頭。
走入宮殿的大門,闖進層層帷幕,他看見一張大紅的床榻擺在眼前,一個人坐在床畔,倏然衝他一笑。
現實裡,應翩翩猛然頓住腳步。
他突然會想起這個夢,是因為發現眼前這條路竟仿佛跟夢中十分相似。
現在想來,當初他與劇情相抗,似乎從神誌迷亂到意識清醒這一段經曆的點滴之中,都隨時隱藏著某些冥冥中的暗示。
床上那人的臉模糊不清,但應翩翩潛意識中覺得那就是黎慎韞,當初那個夢境是在預示他在原書中的結局嗎?
領路的太監察覺到應翩翩突然停下了腳步,有些詫異地回過頭來,卻見到應翩翩臉色蒼白,額角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仿佛藥性發作了的樣子。
那太監見狀,心中反而一鬆,問道:“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應翩翩用力按了按額角,說道:“有些頭暈。你要帶我去休息的地方,還有多遠?”
那名太監陪笑道:“快了,快了,過了這條路就是了。”
應翩翩煩躁地說:“你明知道本官身體不適,還給本官找了一處那麼遠的休憩之所,連頂軟轎都不知道叫,你這奴才就是這麼伺候人的?真是個不會看人眼色的東西!”
他說罷拂袖,轉身欲走:“也罷!我不去了,這般費勁還不如直接回府,請父親向陛下告罪便是。”
這太監亦對應翩翩的壞脾氣有所耳聞,知道這位少爺的性子一上來,誰也勸不住。他生怕應翩翩真的就此拂袖而去,打道回府,那他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連忙將應翩翩攔住,低聲下氣地說:“應大人,都是奴才的不是,是奴才安排的不妥當,讓您受累了。奴才方才想起來,這附近還有一處暖閣,若是大人不嫌棄那裡布置的簡陋,不如先去那處暫時歇歇,奴才再叫人抬了軟轎過來給大人乘坐,如何?”
應翩翩仿佛極是不情願,卻又皺眉撫了撫額頭,像是感覺實在頭暈一樣,勉強說道:“好罷,那你利索著點。”
“是!是!奴才一定!”
那太監滿臉堆笑地哄著他,生怕應翩翩還不想走路,又背過身來說道:“應大人若是不嫌棄,不如讓奴才背您吧,保證走得又快又穩,伺候的您舒舒服服!”
應翩翩抬腿便踹了他一腳,說道:“呸,誰要你這醃臢的東西背!還不前麵帶路?”
他這一腳半點也沒留情麵,倒把那太監踹了一個跟頭。
太監心中暗罵,也不敢多說什麼,隻能忍痛爬起身來,點頭哈腰地在前麵引路,帶著應翩翩向著暖閣的方向走去。
大概這暖閣確實不是他們一開始要帶應翩翩去的地方,裡麵倒是沒有什麼烏煙瘴氣的布置,隻見床榻小桌,乾淨整潔。
應翩翩也未除靴,進去之後,和衣倒在床上便睡了。
太監見狀,目光閃了閃,仿佛想要照顧他一樣,湊上前去,彎身想要為應翩翩寬衣除靴。
沒等他的手握住應翩翩的腳腕,應翩翩便一屈腿,抬腳把那太監踹出了半丈遠。
“誰讓你多事?這裡不用人伺候。”
他翻了個身,不耐煩道:“滾。”
“……”
太監活活受了一路的委屈,終於忍不住開口,無聲地用口型說出一連串的怒罵,腳上卻半點不敢耽擱,弓著身子退出去了,還替應翩翩帶上了門。
應翩翩沒中迷/藥,倒是著實喝了不少的酒,有係統在,他也不用警醒,吩咐一聲“有人來叫我”,果真十分放心地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