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糖獅兒 細細品來,還有一種獨特的香……(1 / 2)

溫孟冬小腦袋瓜子機靈得很,讀書時遇到不懂的問題問阿姐,阿姐回答不了,攢著到食攤上問熟客。

大哥哥一來,他馬不停蹄地又拿出了書。

誰能拒絕一個求知欲爆棚,又軟萌真誠的奶娃呢?

溫仲夏送上吃食,看著二人笑道:“好了,先彆看書了,吃鍋貼吧。”

杭曜看著那一圈透明的冰花,驚奇了一番,隨後往溫孟冬的方向推了推:“一起吃吧。”

溫孟冬抿唇搖頭:“我不能吃客人的東西,我等一下和阿姐、嫂嫂一起吃。”

杭曜彎了彎嘴角,便執起筷子,隻聽輕微的“哢嚓”一聲,冰花碎裂開來。

沒封口的鍋貼像隻小小的烏篷船,可以清楚看見裡麵的餡料,是肉三鮮餡兒,表麵點綴著芝麻和蔥花。

一口咬下去,外皮軟嫩且有韌性,焦香的底部脆極了,配上那同樣金黃的冰花,吃起來咯吱咯吱響。

餡料還帶有湯汁,豬肉的嫩、蝦仁的滑、韭菜的鮮,全在這小小一口裡,妙不可言。

溫孟冬眼饞得很,極力忍耐著說:“大哥哥,你可以蘸點這個辣椒醬,我阿姐最喜歡這麼吃了。”

杭曜不太能吃辣,但聽他這麼一說,還真想嘗試一下。

溫仲夏手裡快速捏著鍋貼,耳朵聽到身後的動靜,含笑搖頭,這個小冬兒自己還沒學會吃辣,倒是挺能攛掇彆人的。

“溫娘子,我來了。”

這時,秦遷顛顛跑了過來,不停喘著粗氣。

溫仲夏奇怪道:“你怎麼從外麵過來的,沒去上課?”

“快彆提了,”秦遷一臉苦悶,說話帶點鼻音,“昨兒夜裡興許是著涼了,早上起來頭暈腦漲,隻好請了假去看大夫,弄到現在才回來。”

溫仲夏這才注意到他手裡拎著幾個藥包,寬慰道:“可好些了?”

“在醫館便用了一副藥,好多了,多謝娘子關懷。”

“現在天氣晝夜溫差大,晚上厚被子還不能拿掉,”溫仲夏關切了幾句,“既然你不太舒服,那就來碗清淡的小餛飩吧。”

“我是很想坐下來慢慢吃,但是不成,”秦遷耷拉著眉毛,“我還有篇功課沒做完,得馬上回去趕,不然下午完不成大事不妙了,所以給我來兩個肉夾饃就好,我帶走。”

溫仲夏拿了兩個白吉饃,好奇道:“這般不通人情啊,你都病了,博士就不能寬容一次?”

“沒法子,這是杭博士留的功課,在他那兒一點馬虎不得。”

秦遷餘光掃到溫娘子身後的餐桌上坐著一個背對著他的食客,那修長的背影似乎在哪兒見過。

轉念一想,興許是腦袋還昏昏脹脹的,看錯了。

他繼續道:“我已經被杭博士罰過幾次,再犯錯,真的完了。”

“嚴師出高徒,那博士想必也是期望你們能成才。”溫仲夏笑著往白吉饃裡塞鹵肉。

“這倒是真的,他確實有八鬥之才,”秦遷頗為感慨,“畢竟人家是探花出身,在學識這塊兒,整個太學,包括國子監沒有不佩服他的。”

“那是厲害人物啊,”溫仲夏大大的杏眸露出驚訝,“探花郎,那他的相貌一定很好吧。”

沒有點顏值,還選不上探花呢。

這個杭博士,定是個儒雅的帥老頭。

“咳……”身後傳來輕輕的咳嗽。

溫仲夏沒有在意,繼續八卦著。

“同為男子,我也不得不承認他屬實才貌雙全,不過,”秦遷雙手一攤,“成天冷著一張臉,再好的相貌也沒用啊。”

溫仲夏莞爾一笑,秦同學看來深受那位杭博士折磨之苦。

“肉夾饃好了,希望你下午不會再被他罰。”

“溫娘子,借你吉言。”秦遷接過油紙包,腳步匆匆往太學跑。

溫仲夏拍拍手,回身走向餐桌,看到客人的臉,驚道:“你是不是被辣著了,我給端碗清湯,稍等。”

她第一反應他是被辣醬嗆著了,臉都嗆紅了。

杭曜看她一眼,想起剛才的對話,神色又是尷尬,又是窘迫。

臨走付錢時,都不好意思看她的臉。

到了下午第一堂課,杭曜在講堂上環顧一圈,底下的學生們各個垂著腦袋,好像隻要不對視,就不會被點名。

杭曜慢條斯理走下講台,停在一個書案前:“秦遷。”

秦遷立即起身:“學生在。”果然又是他。

“前天留的文章可寫完了?”

“學生已經完成。”秦遷把早就準備好的文章雙手舉起。

“你念一遍,讓大家都聽聽。”

“是。”

秦遷誠惶誠恐地念,心裡一緊張,鼻音都加重了。

杭曜默默聽完,沒說話。

秦遷暗道不妙,念得那麼結結巴巴,博士肯定又不滿意了。

“差強人意,坐下吧。”杭曜麵無表情地點評了一句。

嗯?

秦遷如釋重負地坐下,心想溫娘子的話真是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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