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艸!這是簡溪音嗎?怎麼突然會變得這麼……這麼撩人。】
【啊啊啊啊啊啊!!!嘴裡發出雞叫!音音子不愧是百變魔女,聖潔高貴的**官變身嫵媚性感禦姐,我太可了!!!】
【嗚嗚嗚嗚!快來個人打醒我,要不然我就要彎了!!!】
【哇啊啊啊啊!火箭cp又重組了!我感覺這回我的cp不會涼了!】
【看看霍希成一臉不解風情的樣子,我都恨不得自己上了,你不行,我來!】
【法官姐姐,我有罪!快來逮捕我吧!】
【都是一群老色批,這麼艱巨的任務當然要交給像我這麼純潔的人來了!法官姐姐,不要憐惜我!嗯~再重一點!】
霍希成眼底閃過一絲怒意,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那些崇拜她的人難道就不知道她私底下是這麼一副德行嗎?!
簡溪音壓在霍希成身上,平日裡高高束起的領扣此時依然被打開兩顆,在昏暗的環境下,隱約透出一絲春光。
簡溪音俯下身,氣吐如蘭,那張聖潔的臉此時已然暈染了幾分料峭的春意,臉頰浮出一層緋紅,俯身下來的那一刻,從領口散發出一縷縷淡淡的芳香,霍希成被她的氣息所籠蓋。
正當簡溪音準備毫無顧忌地吻下的時候,一塊碎玻璃抵在簡溪音的喉嚨,簡溪音哂笑,隨著這塊碎玻璃尖銳的表麵,慢慢起身。
“嗬嗬!有話好說,我隻不過是想跟你交流交流情感。”
霍希成臉上的陰鬱散不開,他從未受過如此輕薄的對待,尤其是對象還是跟他有仇的人。
霍希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心臟傳來一陣不屬於他的喘息聲,雖然怪異,但這並不妨礙他殺了眼前這個女人。
“是嗎?也許我該讓法官大人了解一下,我是如何跟人交流感情的!”
說完,那塊尖銳的玻璃直接懟進簡溪音脆弱的脖頸,雖然隻是擦破了皮肉,但從她那雪白脖頸上滲出的殷紅如此觸目驚心。
簡溪音緊閉雙眼,等待死亡到臨。
隻是脖子上的刺痛感戛然而止,地上“叮咚”一聲,便見霍希成的那塊玻璃碎片又落在地上,而本該對她下手的霍希成,卻突然萬分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脖子,額頭、脖子大汗淋漓,就像在水裡被撈起來一樣,整個背部都弓起來,仿佛比她還要痛苦、害怕。
霍希成也不知道怎麼的,他隻是想殺了簡溪音,卻不料還沒殺了對方,脖子那處突然像是被千萬根細針紮在上麵,他摸上去明明沒有一點傷痕,可是就是疼痛難忍,讓他幾欲跪下。
大概是因為在獄中那些日子,舊疾複發,霍希成這樣想,看到簡溪音想要逃走,霍希成眼見著旁邊擺放的椅子,輕輕一踢,椅子便轟然墜地,擋住了簡溪音的去路,讓她不小心被絆倒在地。
正當霍希成得意之際,便感覺膝蓋一彎,整個人就像失去了所有支撐,轟然倒地,膝蓋撞到地麵上,他原以為不過是身體出現問題,可是倒地之後,從膝蓋傳來的森森痛意,簡直比他在獄中受過的暴力毆打還要痛苦萬分。
霍希成開始懷疑,這並不是他的問題,好像他每次攻擊完簡溪音,就會受到跟她同樣的傷害。
霍希成忍著劇痛,從廚房那裡抽出一把刀,抵在簡溪音的喉部,讓她順從自己,再次回到沙發上。
簡溪音坐在地上,尖刀抵在她的喉部,之前被玻璃劃傷的傷口已經有些凝固,霍希成眯著眼看向簡溪音。
“這究竟怎麼一回事兒?”
簡溪音不是很明白他的說法,隻是突然一些不屬於她的想法一閃而過。
難道這女人在我身上動了什麼手腳不成?
剛才我感到痛的部位,竟然也是她受傷的部位,她的身上莫非是有什麼詛咒?
簡溪音眼睛瞪得大大的,對突如其來的內心聲音,第一時間也是有些惶恐不安。
霍希成皺起眉頭,為什麼他會有種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不屬於自己。
兩人對視一眼,似乎都發現了這個奇妙的變化,臉色大變。
難道是剛才那道雷?!
“那個……你是不是也能聽懂我心裡的感受?”
霍希成冷冷地看著她,雖然這件事非常不可思議,但他還是對她保持警惕好一點。
簡溪音用食指和中指夾住那片刀刃,讓它原理自己,輕咳一聲。
“保持警惕是好的,不過最重要的是我們能不能先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霍希成垂下眼皮,證實了心底的想法。
也就是說,在生理層麵,他們“心意相通”了。
可是他不明白,就算是心意相通,為什麼會連痛感都會相通?
簡溪音訝異:“原來你剛才是因為感受到我的痛意才會停下來的呀?可不就是一個小傷口嗎?你怎麼痛成那樣?”
霍希成表情陰沉下來,睨了一眼簡溪音,他也想知道為什麼,如果說對於簡溪音那是一道小傷口,那種痛感傳達到他身上便會變成百倍的傷痛。
不知道用足夠快的手法將她殺死,自己會不會就感受不到痛意了?
霍希成眼神幽幽地看了一眼簡溪音。
簡溪音大驚失色,立即製止了他這個危險的想法:“不行!光是一道小傷口,你就這樣痛苦了,如果把我殺了,難道你就不會死嗎?你真的願意拿自己的命跟我賭嗎?”
霍希成收回目光,他確實不敢賭,這樣的經曆太過離奇,他試圖讀透簡溪音的感受,想知道是不是她在搞鬼,可還是一無所獲。
正當霍希成在思考對策的時候,簡溪音這邊,視線不由自主落到了霍希成的身上。
她的目光直白而黏膩,像是帶著一個鉤子,每經過一個地方便會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感,讓人無法忽視。
簡溪音也不知道怎麼的,當她眼尾掃過那隻隨意拿著刀的手,眼睛不自覺停在他身上了。
他的手很好看,掌心很薄,骨節明晰、手指修長,指甲修得整整齊齊,瑩潤得像一塊玉石,散發著晶澤的光輝。
抬頭往上看,襯衫寬大,能從薄透的襯衫看出他勁瘦的腰肢,雖然隱約能看到他突兀出來的肩胛骨,但是依附在骨骼上那層肌肉,條理如此清晰,蘊藏著無限的爆發力。
喉結並不像這裡的人這麼突出,但皮膚光滑白皙,微突的喉結恰到好處,她想要是在上麵咬一口,那張冰涼的唇部究竟會發出怎樣撩人的聲音。
……
簡溪音越想越過分,而坐在一旁的霍希成知悉她的想法,那張陰鬱到化不開的臉又沉上了兩分。
這個女人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霍希成黑著臉起身,現在他確實不好對簡溪音下手了,明明仇人就站在自己麵前,他卻無從下手,哪怕是在B32受儘屈辱,也從未有一刻像他這樣憋悶。
霍希成臨走之前冷冷地瞥了簡溪音一眼,他暫時不殺她,並不意味著會放了她,等他找到辦法,解除兩個人的“心意相通”,他會親自殺了她!
霍希成走後,簡溪音臉頰微紅,開始輕輕地喘息,不知道為什麼,她看到他就想對他做點什麼,一定是被戳到了什麼奇怪的性癖,她要矜持!
簡溪音重新拉開電閘,看了看自己身上這套衣服被弄得很臟,整個人披頭散發,感覺就跟一個乞丐沒什麼區彆,皺著眉走到浴室。
霍希成戴上帽子,整個頭顱壓得低低的,不想讓周圍路過的人發現他的長相。
現在他可是逃犯,如果被發現行蹤,後續會有麻煩,所以還是低調一點好。
徹蘭城夜晚的行人並不多,所以霍希成沒有麵罩也可以在這裡四處穿行,他從B32監獄逃出來,第一目的地便是簡溪音家,因為他想在第一時間殺了簡溪音。
他不想被彆人搶先。
他不過是一個留學生,再等一年就可以完成名校碩士學位,隨後學成歸國。
隻是突然有一天警-察闖進他居住的公寓,從他公寓裡找出幾具屍-體,在他還沒弄清楚情況的時候,就判定他有罪,把他帶到B32監獄,和那些變態殺人魔待在一起。
他本該平凡地走完他的一生,連環凶殺案、監獄、變態殺手,這些也跟自己不會產生什麼聯係,可是現在他的人生從進入B32開始起就全毀了。
他不是一個犯罪者,可是卻被逼成為一個犯人,哪怕非他所願,要想在B32生存,他不得不張開自己鋒利的爪牙,將它對準那群變態。
在剛開始,他還希望可以上訴成功,讓那個以公正嚴明著稱的**官還自己的清白,可是現在他已經不會再做這樣癡傻的夢,所以這次出來,他就沒想過洗刷自己的冤屈,在B32學會的第一個道理,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簡溪音誤判,導致他無辜入獄,所以他要殺她,還有一件事就是要找出陷害自己的人,讓他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既然簡溪音的事擱淺下來,那麼下一個目標就是找出那個真凶。
霍希成深深哈了一口氣,現在是初秋的天氣,自己這一身襯衫很明顯還不夠抵禦初秋的微寒,就在霍希成思考的時候,他的眼尾不小心掃到兩棟房子之間的一條小巷。
小巷漆黑臟亂,堆著一些明天該扔掉的垃圾,不知道是不是跟B32那群家夥待久了,霍希成出現一種直覺。
他感覺到那裡有東西在召喚他。
霍希成將手揣進兜裡,實際上是在確保那把刀還在,這是他從簡溪音家裡順來的,正好可以用作防範。
當他走進,霍希成瞳孔微微放大,隨即便頭也不回地照著原路返回。
而此時,那片狹小而漆黑的小巷裡,一具屍-體正倒在垃圾袋旁邊,雙眼巨睜,脖子上被抹了一道血痕,而更駭人的是,這具女屍右眼被人活生生剜去,隻留下一個血洞,在那睜得鼓鼓的,而另一隻眼眼神中早已沒了光芒,瞳孔的色調暗下去,看上去如此血腥而令人心生恐懼。
而躺在垃圾袋旁邊的女屍,正是簡溪音的那個助理。
從手法上來看,霍希成大概猜出對方是誰了。
德.瓦倫,一個令薩坎郡聞風喪膽的殺人犯,專門虐殺那些獨居的單身女性,他有時會對那些單身女性實施強-奸行為,然後將人虐殺至死,結束之後,他會剜去受害者的一隻眼睛,留作紀念。
在五年前被判入獄,同樣也是被關在B32監獄,跟他一樣,也是趁著這次機會,從裡麵逃出來。
瓦倫的目標非常明確,伊蓮不過是他的開胃小菜,他的目標是簡溪音**官,就是因為她,瓦倫才會被判入獄無期徒刑,他被關在監獄的五年裡,無時無刻不想親自將簡溪音殺死,最後再把她那雙威嚴而漂亮的眼睛挖出來,留作他最美的紀念。
如果是從前,他完全可以不管不顧,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離開這裡。
可是這回不一樣,他的感覺同簡溪音相通,如果瓦倫對簡溪音下手,那麼他一定也會受影響。
霍希成咬牙切齒,心頭從未感覺到的燥意,他不知道為什麼非得讓他承受著一切,他恨透了這段奇怪的經曆。
趕回簡溪音的樓下的時候,五樓,簡溪音的家正亮著,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但直覺告訴他,瓦倫已經聞著味兒上去了。
要在徹蘭城打聽她的住處並不困難,尤其是對方已經把她的助理給殺死,霍希成猜測,瓦倫或許已經到了簡溪音家。
霍希成額頭逸出星星點點的汗漬,幾根頭發貼在上麵,蒼白的麵容因為劇烈奔跑而增添了一抹紅暈。
一個身影從簡溪音窗口一閃而過,霍希成知道,那不是簡溪音。
該死!
霍希成看著五層樓的高度,隻好選擇一項更快的方式去她家裡。
瓦倫輕而易舉進入簡溪音的屋子,從伊蓮身上拿到她家的鑰匙,進入這裡簡直輕而易舉。
他四處打量簡溪音的屋子,果然如他所料,是一個獨居女人的房間,一樣的乏善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