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最肮臟的一種生物,尤其是獨居女人,她們保守、閉塞、高傲、自以為是,尤其是像簡溪音那樣身份的獨居女性,更是令人厭惡,她們這種生物令人厭惡到,就連她們的頭發絲兒都是向下看人的,看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像在看垃圾一樣,所以他挖了她們的眼睛,看她們還拿什麼瞧不起人。
瓦倫穿著一件黑色皮衣,衣角那裡似乎有什麼液體從那裡滴落下來,那是伊蓮的眼睛,他要好好保存下來,連帶著簡溪音的那份,他也要好好保存下來。
浴室傳來一陣陣水聲,他把浴室的門打開,簡溪音也一無所覺,透過那層磨砂玻璃,瓦倫發現簡溪音這個保守女人竟然還有一個不錯的身材,也許他可以先享用一番,再把她殺了也不遲。
瓦倫嘴裡發出低低的“嗬嗬”聲,聽上去就像是有煙痰卡在喉嚨裡,粘稠又惡心。
瓦倫緩緩伸出手,準備推開那層磨砂玻璃,給他們的**官一個驚喜,一隻手緊緊地捏住他的手腕,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把人連拖帶拽,扔到了客廳。
“霍?是你!”瓦倫明顯認識這個長著一張亞裔臉龐的年輕男子,他對他殺死彼得的手法記憶猶新,也是那次,他對他刮目相看。
可是他阻止自己是為什麼?難道他不是也想殺了簡溪音這個女人嗎?
“霍,是我先來的!”瓦倫覺得大概霍希成是想跟他搶誰先殺死簡溪音,畢竟B32監獄裡的人,哪一個不想要簡溪音去死呢?
霍希成神色淡漠,瞟了一眼還在浴室,一無所覺的簡溪音,對著瓦倫說道:“離開吧!我不會讓你殺她的!”
瓦倫挑眉,仔細看了一眼霍希成,歎了一口氣:“我們各讓一步,我可以讓你先把她殺死,我取走她的一隻眼睛就足夠。”
霍希成神色未變,指尖輕敲手背。
“我想你沒聽懂我的話,我讓你離開!”
瓦倫這才意識到霍希成的神情,不像是要跟自己爭誰先殺簡溪音,於是眼神沉下來。
“霍,你不要太過分!你知道我必須要殺了她。我不知道你攔著我究竟是為了什麼。”
瓦倫又看了看浴室那邊,嘴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難道……霍,我之前以為你是性無能,原來你看上了我們的法官大人啊!”
霍希成冷冷地看著他,麵無表情,隻是眼底的警告讓瓦倫即將吐出的汙言穢語給吞咽下去。
瓦倫發現自己竟然被霍希成的眼神給鎮住,有些惱羞成怒,霍希成雖然厲害,可他也不是吃素的!
於是臉色也變得不好看起來:“不管怎樣,誰也不能攔住我殺了她,霍,你也不行!”
說著便對他發起了攻擊。
瓦倫習慣用鋼製的湯匙作為武器,因為這個武器便於他把受害者的眼睛給割下來,雖然是湯匙,但湯匙頂端尖銳無比,足以媲美那些冰錐,讓受害者一擊致命。
瓦倫衝向霍希成,他身材高大魁梧,輕而易舉便可以舉起一個成年男子,霍希成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在他看來,對付他輕而易舉。
隻是瓦倫剛剛接近,一股巨大的力道踢到自己膝蓋那裡,瓦倫很快便感受到膝蓋那裡似乎從受力點開始逐漸碎裂,疼痛甚至還沒來得及過來,他就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這時鋪天蓋地的痛感從膝蓋蔓延至全身,饒是瓦倫這樣的硬漢也不得不發出一聲聲哀鳴,要是簡溪音看到這一幕,恐怕會心中感歎一句霍希成之前真的有對她手下留情了。
簡溪音剛剛關上淋浴,好像聽到外麵有什麼聲音,趕緊裹著浴袍出來查看。
瓦倫被踢開,被前麵的沙發給擋住,而霍希成則是背對著簡溪音,一身白襯衫被收在長褲裡,腰肢勁瘦而有力,身材頎長,有種漫不經心的格調。
當簡溪音看到霍希成的背影的時候,一陣酥麻的感覺流過全身。
簡溪音立即單手倚在門邊,一雙修長白皙的大腿從開縫處露出來,顯得格外誘人。
她的眼神氤氳,紅唇濕發,媚眼如絲。
“你回來,是想跟我一起洗鴛鴦浴嗎?”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虎狼之詞,霍希成還是沒忍住回頭看她一眼,但同之前麵對瓦倫的勝券在握,麵對簡溪音的時候就變得有些微的僵硬。
她還沒試過浴室py,不知道他的體力行不行。
這是霍希成從簡溪音心裡獲取到的想法。
霍希成臉黑了,抬頭一看,發現她隻穿了個清涼的浴衣,白花花的大腿晃得人眼疼,胸口哪裡大開,露出一片春光,他的臉又黑了一寸。
這個女人怎麼會無-恥到這種境界。
“把衣服穿好!”霍希成低嗬一聲,瓦倫還在這裡,她知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哈哈哈哈!原來我們不可一世的**官,在私底下竟然這麼地騷,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瓦倫忍著劇痛,對麵前不停放電的簡溪音大加嘲諷。
簡溪音走進兩步,才看到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正坐在沙發底下,臉上毫不掩飾對她的淫邪和嘲諷。
“啊——”簡溪音尖叫一聲,連忙合攏自己的衣服,躲在霍希成的身後。
“快把他叉出去、叉出去!”
瓦倫:……
霍希成看到簡溪音終於恢複正常,也不知是不是應該謝謝瓦倫。
簡溪音的話惹怒了瓦倫,他就是被女人接連拋棄,才會對女人恨之入骨,如今簡溪音的嫌棄,更讓他怒從心起。
他看向霍希成:“霍,難道這就是你不殺她的原因嗎?我可不覺得你是一個為了美色而屈服的人,更何況,我知道你有多恨她。”
霍希成那一腳很重,他覺得如果不及時處理,他很可能會因此殘廢,目前這個狀況,根本不是他能夠把控的,要對付簡溪音的關鍵是霍希成。
隻要說服霍希成,那麼即使自己殺不了她,霍希成也會親自動手。
瓦倫的話明顯喚起了霍希成某些黑暗的回憶,對於簡溪音的恨意再次湧上來,就連簡溪音都感受到了。
“衝動是魔鬼,你想想你自己!”簡溪音在霍希成身後安撫著他,希望他不要被情緒擺弄,作出不理智的行為。
霍希成涼涼地看了她一眼,隨即便踩上瓦倫那隻受了傷的膝蓋。
蹬上、碾壓、抖動,瓦倫終於忍不住大聲呼喊出來。
狗-娘-養的、□□、賤-人、臭水溝的老鼠……一切罵人的臟話都從他的嘴裡冒出來,讓人很難想象,在進入監獄之前,他是一名老師。
“怎麼處理?”霍希成看向簡溪音,很明顯他並不想管這件事兒。
簡溪音站出來,毫不猶豫拿起電話,撥打了熟悉的號碼。
“當然是讓人把他帶回監獄!”
瓦倫一聽到說要把他帶回監獄,頓時慌了神色。
“不要把我送回去!我不要再回去了!”B32裡的日子實在是太難過了,五年的□□生活已經讓他感受到一種絕望,更不用說無期徒刑,還有時不時的電擊療法。
他好不容易逃出來,真的不想再進去。
“霍,我不殺她了,我不要回去,你知道在裡麵的日子究竟有多難過,我不想回去!我不回去!”說著便掙紮著起身想要逃跑,可是因為受傷過於嚴重,他挪上兩步就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霍希成眼神涼薄,對於瓦倫這樣的人-渣,B32是他最好的歸宿。
因為警方會過來帶走瓦倫,霍希成必須要回避,瓦倫被帶上警車的時候不停辱罵著簡溪音。
“你這個婊-子-養-的,你以為把我送回去你就會安全嗎?B32逃出來的每個人都想殺了你,你彆想著可以見到下一個春天!”
“警官先生!你們知不知道這位尊敬的法官大人其實是個臭□□!她跟一個B32裡那個□□在一起,她在包庇那個男人!”
“不信你們可以搜搜這附近,那個亞洲人就在附近!你們快把他抓了!讓他跟我一塊兒離開!”
瓦倫不停吵鬨著,可在警方看來,不過是他在說些玷汙法官大人聲譽的胡話罷了。
他們誰都有可能懷疑,就是不可能懷疑他們的法官大人,她可是親自將這些罪犯給送進監獄,她又怎麼可能會包庇罪犯呢。
萊斯利站在簡溪音門口,他的頭發是漂亮的棕色,衣服穿得一絲不苟,嘴角上總是洋溢著宜人的微笑,任何人看了他都會覺得倍感親切。
不過二十多歲,因為出色的辦案能力,沒過多久就晉升為警長,跟簡溪音一樣,是個遵守法紀、追求正義的人。
萊斯利有些擔心,因為瓦倫有句話說的沒錯,那些曾被簡溪音關進監牢的罪犯,不可能那麼輕易地放過簡溪音,她很危險。
“要不,我派一些人過來保護你吧!”萊斯利棕色的眸子懷著濃濃的擔心。
簡溪音麵對工作,便會無比嚴肅認真,隻見她已經換上一身長袍,領子高高束起,一如既往地保守、肅穆、高不可攀,但就是這樣的人,幾乎讓所有心中滿懷對法律、對正義希望的人們視若神明,萊斯利就是其中之一。
簡溪音搖搖頭:“那些暴徒的事還沒有解決,沒必要浪費警力在我身上。”
最主要的是,那些小警-察就算來了,也不過是給那些變態送人頭。
萊斯利有些難為情,是的,他們這裡的事情還沒處理完。
“如果需要我保護的話,一定要聯係我,我會義無反顧地過來保護您!”萊斯利說得鄭重其事,仿佛是在說什麼誓言。
簡溪音嚴肅地點點頭,雖然並沒有什麼特彆的表情,但在萊斯利看來卻是自己接近偶像的一大步了。
萊斯利鼓起勇氣,終於說出那句話:“法……,簡!如果可以的話,明天我可以請你看電影嗎?”
萊斯利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等待簡溪音的回答。這還是他第一次試著這麼親密稱呼法官大人,他對她確實有著難以言明的傾慕之情,如果能約到對方,那一定是自己修了八百年的福分。
簡溪音沉吟了一會兒,沉沉地點了個頭。
就在萊斯利露出興奮的笑容時,簡溪音下句話便澆了他一臉冷水。
“可以!關於有個案件的影片我確實需要再看看,既然你提出來,那明天我們就一起去檔案室,然後再研究研究這個案件吧!”
萊斯利:……追的女神過分直女該怎麼辦?
萊斯利僵硬著點點頭,跟簡溪音約好明天一起分析案件,同她道彆。
算了!單獨分析案件也算是一種約會吧!
想到這裡,萊斯利眼中重新燃起光芒。
不過,剛剛在簡溪音房間裡,他總感覺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這個屋子裡多了一絲陌生的氣息,這來源於他多年警-察的直覺。
隻不過一想到這可是公正嚴明的**官的屋子,一切懷疑都被打消,興高采烈地去通知材料部的同事,讓他們把明天的材料準備好。
關上大門,霍希成從簡溪音的臥室裡出來,有些譏誚地看著簡溪音人前人後兩副麵孔,他不相信簡溪音是真的不知道那個男人喜歡她。
“嗬!你裝得不累嗎?”
簡溪音轉過頭來,便看到霍希成背脊依靠在門邊,雙手環胸,眼皮將掀未掀,那種易碎的物哀之美撲麵而來,讓簡溪音升起強烈的摧毀欲,想要撕扯掉這張平靜的麵具,看他嘴裡發出低低的嘶啞聲。
“如果能死在你身上,再累也值!”
霍希成看到簡溪音想象的畫麵,配合她所說的話,耳尖發燙,臉色卻又忍不住黑下來。
這個女人究竟能不能要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