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來人哪!”王才高叫道,“宮女淩寶兒用魚刺和醋……行刺殿下,快給我拿下!”
門口衝進來倆人,直接把紀千塵按在了地上。她大喊“冤枉”:“誰行刺會用魚刺和醋啊?奴婢不過就是不小心,沒把魚刺挑乾淨,奴婢說了,是第一次做魚……”
鳳決捂著喉嚨,哪裡還聽得進去?她這“武器”確實不像行刺的,可還是把他害得不輕。喝點醋就沒事了?她灌了那叫一點兒嗎,被她灌了一肚子醋之後,他本來沒什麼事的,現在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冷冷地盯住她,眼中鬱色又添了幾分。“即刻起,沒我的允許,不準她吃飯!”
“……”紀千塵當場流下淒楚的淚,這懲罰,也太重了,太不近人情了吧。她忙活了整個下午,不就為了吃口魚肉嗎?這下可好,連飯都不給吃了。
承西殿的宮人們受不了飲食清淡,平日裡都會悄悄去彆宮尋熟人打打牙祭。紀千塵前些時病了,哪兒也沒去,如今覺得自己已是麵如菜色,腸子裡刮不出一滴油水了。
她想開口求饒,卻被鳳決盯得頭皮發麻,鳳決是她命裡的克星,恰好他的想法也是如此。這真是相看兩相厭,偏偏好死不死要來攻略他。
當晚,鳳決沒讓她來書房伺候。她沒吃飯,也正是懶得動彈,乾脆躲在屋裡睡覺。
書房裡,白玉瓶中的蘭花葉子依然青翠欲滴,隻是紀千塵晚間沒來給它灑水。少了那縷荷香,就像失了一縷精魂。
身邊研墨的人,又換回了王才,鳳決有那麼一瞬的失神。人道是紅袖添香,美好的事物總是讓人不知不覺地留戀。
鳳決斂了心神,如往常一般看書寫字。王才見他晚膳時被攪和得比平時吃得更少,便命廚房備了宵夜。
王才端著宵夜回來時,還帶來一個簡陋的小冊子:“廚房的嬤嬤發現淩寶兒落了這個,奴才連人一塊兒帶來了,殿下可要過目?”
鳳決一言不發地接過來,看了幾頁,便垂了眼瞼。橘黃色的燭光照在他如玉般的俊顏上,琥珀色的眸底更見幽深。
“叫進來吧。”
那嬤嬤被喚進來,十分拘謹,跪在地上慌忙解釋:“殿下,魚湯是寶兒姑娘一個人做的,老奴並未經手。”
“沒問你這個。”鳳決淡淡道,“她做湯的時候,你全程都在?”
嬤嬤悄悄瞟了眼王才,老實應道:“是。”
王才吩咐過,做魚的過程都得盯著。可她老眼昏花,怎知魚丸子裡還有魚刺沒剔乾淨?若說行刺,可彆連累了她。
“她可同你說過些什麼?”淩寶兒廢話多,在廚房待了半天,肯定聊了不少。“揀要緊的說。”
“是。”嬤嬤被他嚇得顫顫巍巍,“寶兒姑娘說,殿下飲食上清淡慣了,若是油氣重了,即便當時吃下去沒事,過會子必定不受用,湯裡的浮油得吸乾淨才好。”
鳳決濃黑的睫毛微微抖動了一下,神色未改:“還有呢?”
“寶兒姑娘說,殿下喜不喜歡這湯,關鍵在如何去腥。若全靠蔥薑,則味道太重,不若先將魚塊浸於淡茶水一刻鐘,煮湯時再加些菇子去腥提鮮。還有,隻能用薑汁,薑末子得弄走。寶兒姑娘可真是講究。”
鳳決斜靠在椅中,半晌不說話。王才一時猜不透主子在想什麼,便向嬤嬤提醒道:“揀重點說。”
嬤嬤更琢磨不透殿下的心思,又不敢不回話,隻得搜腸刮肚,想著與殿下相關的,必定是要緊的。
“對了,寶兒姑娘還說,聽聞殿下是征戰回朝後便沒甚胃口。若非傷了脾胃,那隻能是心病,想必是見的血腥多了,心中抑鬱,這才有了忌諱。”
鳳決擱在書案上的手攥著拳緊了緊,眸中驟然流露出駭人的涼意。他猛地閉了眼,半晌睜開時,隻說了兩個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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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的攻略故事,其實是被攻略人首先動心,從淺淺的暗戀漸漸愛入骨髓的故事。
女主智商高,情商低,不知道親們覺不覺得她可愛?
祝我的小天使們中秋快樂!吃好吃的月餅哦~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