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陰鬱皇子16(1 / 2)

柳公公算盤打得好,底氣也足,他哼了一聲:“怎麼?又想拿二殿下來唬人?二殿下若是稀罕你,你又怎能在這兒跪著淋雨?不如跟了灑家,斷不會讓你吃一丁點兒苦頭。”

說完,他的手又向紀千塵臉上摸過來。巴掌大的俏臉被雨水洗得晶瑩水潤,像剝了殼的荔枝又滑又香,柳公公在不加遮掩地吞咽口水。

紀千塵再顧不上跪不跪的事,她想爬起來跑人,卻因為跪得久了,雙腿發麻,一起身又重新跌了下去。

地麵都是泥水摻雜著被風雨打落的殘葉,饒是這樣,她寧可自己是摔在地上,沒有什麼能比眼前這人更叫她惡心。可是,柳公公這回手腳倒快,他見她跌倒,當下鬆了手中的傘,上前一步,抱住了她的腰。

紀千塵快惡心吐了,她和原主兩輩子的記憶都不曾被頭豬抱過。柳公公身上有股難言的味道,乍一聞是刺鼻的香,接著是讓人反胃的怪味,靠得近了連風雨都壓不住。還有他那雙手,一抱上來就沒有消停過。

柳公公原本就是打著揩油的主意摸黑來的,不想這麼順利就軟玉溫香抱了滿懷,他哪裡還忍得住?上手都是好的,他還想往衣襟裡鑽,還想連嘴一塊兒上。

紀千塵驚慌起來,她使勁地想推開這頭肥豬,嘴裡說著:“公公自重,我喊人了!”

“你喊啊,灑家怕了你不成?”柳公公氣息都粗了,臉拚命往她身前拱,“把人都喊來,你自己可有顏麵麼?二殿下隻會更厭棄你是個殘花敗柳,早早地打發了。”

紀千塵推搡不開,狠狠地給了他一腳。柳公公“嗷”了一嗓子,剛鬆開手,又重新惱羞成怒地撲了上來。方才倆人距離近,紀千塵踢不到要緊的位置,其他的地方,肉厚著呢。

柳公公這會早把偷偷摸摸溜到芳桂軒的初衷拋諸腦後了,原本隻打算過來悄悄探探她的口風,隻打算小打小鬨地揩把油就走。可現在,嬌軟的小腰抱上了,差一點還能親個小嘴兒,居然被她給踢了。

色心和怒意都勾著他,絕不肯善罷甘休。

紀千塵原本就跪在棵樹下,此刻被逼得步步後退,背上一痛,撞樹上了,已退無可退。柳公公惡狼似地撲過來,一手攥住她一隻小細胳膊,將她壓在了樹杆上。

他笑得一臉淫邪,這回連她的腿也防著了:“還往哪兒跑?來,叫一聲親親,讓灑家聽聽,灑家今日滿意了,定去向二殿下討了你,讓你吃香喝辣。來啊,叫啊,叫來聽聽……”

說著,豬嘴離她越來越近。

紀千塵沒叫,倒是柳公公自己突然尖著嗓子大叫了一聲,險些把她的耳膜給震破。黑夜裡,寒光一閃,一股溫熱的液體噴灑在她的身上,帶著駭人的腥味兒。

柳公公已經抱著腦袋,殺豬般叫喊著滾倒在地上,他少了一片耳朵,半邊臉和身子都是血淋淋的。讓她叫來聽聽?這下好,耳朵沒了。

方才削掉他耳朵的一柄飛刀,正插在距離紀千塵的臉頰不過寸許的樹杆上。她驚心動魄之餘,隨著柳公公肥胖的身體倒下,被遮擋的視線豁然開朗。

在數丈開外的地方,王才撐著傘,傘下一張輪椅,鳳決坐在那兒冷冷地看著她。

承西殿表麵上看著人少,卻不會鬆懈到外人可以四處亂走而不被察覺,一切隻在於鳳決管不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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